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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娇柔清倌竟是海王》 15、第十五折(第1/2页)
用过早膳之后,十几位歌伎聚在院中吊嗓子,茶珠与另外几位乐伶为她们伴奏。
晴空万里,云卷日舒,后院的白菊迎风展蕊,绿叶在悠扬的歌声中晃荡。
唱了半个时辰之后逐渐有人累了,大家坐在院子里分享昨日听闻的趣事,也有人径直回房中补眠。
“对了,我从千九那儿听说茶珠昨日一首曲子收了百两之数,惊得英妈妈半夜来敲门,可是真的?”
“真的吗?”听到这消息,不少姐妹妒红了眼,不怀好意地看向茶珠。
茶珠装出比其他人还要愤怒的神色,她生气地直拍凳子,随口编道:“英妈妈一两银子都没有给我!她说我这些时日不在楼里误了工,这是对她的补偿。”
众人从嫉妒变成了气愤,纷纷指责起英妈妈小气、吝啬,欺负茶珠。
小翠匆匆地跑进院子,尖瘦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茶姐姐,那个珠花来了。”
“珠花,什么珠花?”正在闲聊的姐妹们被小翠吸引了注意力,围着她询问。
茶珠推开想听热闹的她们,笑道:“晚些请姐妹们吃糕点,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她的心砰砰乱跳,他来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她往外小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回到屋里。她坐在窗边对着铜镜描眉,然后沾了口脂涂在唇上。
她拿出匣子里的耳坠对着铜镜比划,挑了半天才选了一对白玉耳坠戴上。她又将头上的素色玉钗取下,换了一支垂珠却月钗。
屋外的姐妹们看到她坐在窗边忙碌,笑声更大,“我要告诉英妈妈茶珠动芳心了!”
“小翠,快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茶珠在一众欢声笑语中小跑出了院子,跑了几步又再次退回来,“小翠,帮我拿个帏帽。”
说完她先一步往前院走去。即将走到前院的大堂时,她停下深呼吸了几下,故作淡定地缓步往前。
她掀开珠帘走进大堂,见到惜玉楼门口站着两人,一人是严铮,一人是姜家的公子。
姜季弥见到她后欢笑着招手。
严铮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浸着寒潭,他并未看向茶珠,侧身随意地打量着楼里的装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摆着一张臭脸做什么。茶珠心里虽感到疑惑,但还是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回应姜公子。
她与他们相隔十几步之遥,大堂里有数扇屏风,屏风旁的小几上放置着花瓶。她绕过大堂中间的圆台即将走到他们的面前,门口屏风后的圆桌旁坐着一人,他突然抬头看向茶珠,站起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茶珠微愣,随即勾唇浅笑,“宁公子,你还没有走呢。”
“嗯。”他在海棠间睡了一晚上,身上充斥着梅花脑的香气,头发有些凌乱,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闪烁,还未说话脸就红了,“昨夜,你……”
“嗯?”她睫毛轻颤,偷吃客人未用的碧玉糕的事被他发现了吗。
“辛苦你了。”他与她四目相对,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似乎写着“我要负责”几个字,“我把海棠间包下来了。”
“哦?”茶珠虽不知他何意,看着他这般郑重,她还是客气地点头笑了笑,柔声道:“公子慢走。”
“好。”他看她化了淡妆,昨日烛火暗黄她看着妩媚温柔,白日里她的容貌更多了几分明媚,但她的眼下似乎有一抹青色。他走出两步后又回头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找你。”
茶珠的脸皮不知为何不安地颤了颤,她眼角余光瞥到那位的眼神更加冷峻了几分,他好像在用审视犯人的目光盯她。
干什么?她做了什么吗?
她怕宁公子继续语出惊人,赶紧淡笑着把他送走了。
姜季弥倒是未感到奇怪,他知道茶珠很受欢迎,而且她对这人疏离客气的模样似乎与平日对他没有什么区别。
他激动地打量了茶珠一圈,本想说些思念的话但又羞于开口,于是寻了一个话题:“那人是谁啊?”
茶珠道:“姓宁,我也不知是谁。”她看向严铮,他并没有看她。
她往前走了两步,绕开姜季弥行到严铮的面前,她刚想开口说话,他从袖袋里掏出那支榴花珠钗,直直地递给了她。
茶珠不接,反而笑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她声音婉转动听,比起与其他人说话时,更多了几分柔情。
严铮觉得心闷不平,甚至有一丝尴尬。茶珠是小葫芦的相好,昨夜却与那宁家的公子不清不楚,还被他们撞个正着。小葫芦问她了,她不好好解释一番,反而走到他面前来,他……他都不敢直视小葫芦的眼神了。
严铮父亲亡故之后,他母亲接手了父亲家的生意,他记得母亲与宁氏商行的宁二爷颇有往来,所以他也认识宁宸宸,小时候一起玩过泥巴。
方才宁宸宸看了他一眼,连招呼都没好意思给他打,耳根微红地低头快步离去了。
幼时的玩伴是她的客人,如今的好友是她的相好,他对她做那些不清不楚的梦,他还时常想起那日夜雨中的旖旎……
他此刻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对茶姑娘的身世确实有几分怜惜,也欣赏她的容貌与技艺,但他不会为了一个相识几日的人做出兄弟阋墙的糊涂事来。他怕小葫芦产生误会,把珠花往她面前凑近了一分,示意她快些拿去。
茶珠笑盈盈地望着他却不接,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过于灼热,他催促道:“还给你。”
她把珠花往他身前推了推,纤弱无骨的小手抵在他的指节上,“我们去福寿楼吃午膳吧,你答应了要带我吃那个什么……茄鲞、胭脂鹅脯……”
严铮又把珠花塞进她手里,她不接又往后退了一步,两人倒像是打情骂俏起来了。
姜季弥有一丝不悦,他凑上前来,“茶姑娘,你上次收了我的玉镯,答应了要等我给你赎身,做我的妾室。”
茶珠听他这么说,杏眼顿时瞪得老圆,惊讶地侧目看向他,“姜公子,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玉镯?”原来严铮是误以为她和姜公子有暧昧的关系,所以才摆着一张冷脸。
茶珠意识到这事之后,突然觉得严世子对她有一点意思,否则他恪守君子之道,犯不上与小女子冷言冷语。
“五月末的时候,我在山茶间听你抚琴,当时我……”他想问她是否愿意跟了他,但又羞于开口,于是夜间离去的时候让千九把玉镯带给了茶珠,还帮他带一句话,“若是愿意跟他就收了玉镯,不愿意就将玉镯还给他。”
之后他又来了惜玉楼,得知了茶珠去扬城的消息,他问千九手镯的事,千九说她收下了。
茶珠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歉意地对姜季弥说:“公子,此事我闻所未闻。”
千九恰好在大堂打盹,茶珠把他从珠帘后唤了出来。
千九躬着背站在三人面前,睡眼惺忪地想了半晌才说:“五月末啊……哦……那个玉镯我是想给茶姑娘的,我去后院的路上遇到英妈妈了,她说茶珠已经歇息了,她先把它收着,第二日她再给茶姑娘。”
“我想姑娘赎身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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