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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娇柔清倌竟是海王》 10、第十折戏(第1/2页)
年姑姑怒极反笑,“她连陆公子的面都没有见着!却和奸夫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若不是她这肚子藏不住了,还想瞒着我呢!”
茶珠一听这还了得,她睨向温玲玲,你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奸夫!她端起茶水递给年姑姑,“给我讲讲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玲玲行事过于随性,性格又富有文人的浪漫和洒脱不羁,郡王不舍得杀她正是看中了她的才情。
中书令陆家嫡长子陆秀洵十九岁年纪,正在国子监读书,他早早地过了童子试,即将参加乡试。
郡王与门客商议了一番,决定让温玲玲扮作卖书画供父亲科举的良家女,再让与陆公子关系好的监生推荐他买温玲玲做的山水画,之后便可因缘结识,她扮演的良家女孝顺、温婉、才情卓然,势必会吸引陆公子的注意。
去年三月,那时茶珠已离开了西北郡王府,年姑姑带着温玲玲与一队护卫来到了京都。
温玲玲扮演的良家女是住在京都一条胡同里的穷秀才的女儿,为了让她熟悉京都的环境,年姑姑买下一家普通的民宿之后,便让她与扮演她父亲的穷秀才在那里生活一段日子,一是与街坊邻居相识,二是熟悉附近的街道和风土人情。
为了让事情毫无破绽,扮演温玲玲父亲的穷秀才,真是一位生员多年也未能通过秋闱的、登记在册的京都平民。
这人三十四岁,许老太爷在京都为官时,他曾在许家教幼童习文,许老太爷向郡王推荐了他,说这人十分贫穷但诗书造诣不错。
待温玲玲与陆公子相识了,陆公子若与她的父亲闲聊,这位穷秀才的身世和学识都不会露馅。
今年秋闱至关重要,陆公子平日里在国子监读书,休学时也深居简出,暂不与友人往来。
所以温玲玲与他相识的计划便放在了今年秋闱之后,年姑姑交给了她熟悉京都的任务,让她平日里在家多写多画,为日后与陆公子相识积累可以相谈的诗词书画。
那时年姑姑为了让茶珠在京都更有名气,时常各处打点,卖力宣扬茶珠的技艺,茶珠也在她不遗余力的宣传中名气水涨船高,逐渐成为了京都首屈一指的清倌人。
今年初春,他们又得知了严世子将要归京的消息,年姑姑更加忙碌,日夜与茶珠、李彦筹划。
年姑姑这一年多的时间都让温玲玲好生待着,温玲玲住宅的附近有护卫会扮作平民巡视,因此年姑姑并不担心她的安全,只每个月去看望她一次。
今年六月,即将出发来扬城之前,年姑姑带着糕点新茶去看望温玲玲,发现她酷暑时节还穿着厚重的冬日长裙,那位与她朝夕相对的“父亲”却不见了踪影。
年姑姑当即强行脱去了温玲玲的衣裳,发现了她肿起的肚子,后来又让大夫来把脉,发现她已经怀孕七月。
正堂里点了烛火,说到这里的时候,年姑姑气愤地站起来走到温玲玲面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可真是恬不知耻啊!来京都一年零三个月,和那厮相识仅仅一年零三个月,你就已经怀胎七个月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守妇道的人!”
“你竟然与那秀才在一起了?”茶珠脸皮颤动,“我说你就算飞蛾扑火,也不能是个男人你就动情啊。”
“你哪里知道什么,王郎他怀才不遇又温柔体贴,与我谈诗论词正是我盼望的梦中情郎。”温玲玲口中的“王郎”正是那位穷秀才,她托着脸庞,涕泗横流。
温玲玲说话的时候眼眸不自觉地下瞥,实际她并不是与那“父亲”有染,而是她曾经在王府相识的幕僚方孟信来京都寻她,她借着熟悉京都的名头,每日出去和他私会。
两人谈天说地,在京都过了一段无拘无束地快活日子,私定终身。
今年六月在年姑姑来看她之前,她猜测这肚子藏不住了,她想与方孟信私奔,这消息被她那假父亲王氏得知了,王氏打算去惜玉楼附近寻找年姑姑告诉她这件事。
温玲玲联络方孟信,两人将王氏绑起来关在了方孟信的住处,她回来收拾东西,恰好年姑姑就来看她了。
那夜,年姑姑气急了,她不久前才给郡王回了信,说京都一切顺利。当夜她便让大夫做了堕胎药,秋闱在八月底,温玲玲六月将孩子去掉,调养一个月身子,任务还能如期进行。
今年年末,郡王将从西北来京都参加宫廷宴会,到时他会亲自询问一切事情的进展,若得知温玲玲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别说温玲玲了,即使是年姑姑和这些护卫们都免不了重罚。
因为接近陆公子的机会只有秋闱后、春闱前他与友人相聚庆祝中举的这段日子。他的父亲是状元出身,他从小接受了极为良好的教育,他的学识天赋极高,一直享有少年天才的美名。
他这次乡试十有八九会中举,明年春闱之后陆家便会开始为他相看亲事,他家门风极严,若他说了亲也就定然不会再与其他女子有纠葛。
接近他的机会稍纵即逝,若是温玲玲不中用了,年姑姑也知道郡王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寻到一个才华横溢、容貌不俗的女子替代她。
所以年姑姑势必要让温玲玲回到原定的计划中,穷秀才跑了就跑了,再找一个人来冒充他的身份便是,但温玲玲一定要在。
那日温玲玲假装喝了堕胎药,号称腹痛难耐几乎要死去了,年姑姑忙带人去医馆再寻大夫。温玲玲提前把后院的墙壁挖了狗洞,趁年姑姑走了之后,从狗洞里逃了出去。
她与方孟信说好了在西南边的门龙镇见,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了这里,年姑姑也一路四处追寻,终于在门龙镇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年姑姑知晓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财,但怀胎七月又正是用钱之际。于是年姑姑租了这间宅子,又对外宣称家里夫人还有两月将要生产,重金寻找年轻的乳娘。
今日温玲玲上门应征,中了年姑姑的圈套。她立刻服软,痛诉在外的日子吃够了苦头,只想回到安定的生活,她答应年姑姑喝了堕胎药,且之后会听命行事。
结果她刚拿起药碗,便将桌子推翻在地,药瓦、瓷碗摔了一地,她趁机推门跑了出来,恰巧撞到了茶珠和严铮。
风吹得窗牖来回摆动,堂中烛火摇曳。
茶珠撑着额头不置一词,她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年姑姑病急乱投医,温玲玲这态度明显是不会再合作,她就算强迫她去掉了孩子,她也不会再乖顺地做事。除非能将她的奸夫王氏擒住威胁她……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奸夫抓到了吗?”
年姑姑斥道:“那人了无音讯,知道出事了早就跑得没影了。我看她是猪油蒙了心,什么人都能骗了她!”
温玲玲哭得快断气了,撑着墙壁纤弱的身体颤抖不已,“我绝对不会喝堕胎药!我身体弱,大夫说了如果我这一胎伤了身子,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年姑姑看她那娇柔做作的模样就来气,她抓起茶杯扔在她面前,瓷片、青色的茶水和泡得舒展开的茶叶散了一地,她骂道:“你生产的时候恰好是陆公子秋闱结束之时,你想怎么吸引她,用你这纤瘦的身体和突兀的肚子?”
“陆公子!陆公子!天天就是那个陆公子!横竖你们也未将我当人,从不在意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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