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皇帝当男妻: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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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园出不来。

    为着玉,容虞舟翻遍了屋子。

    小豆子不过拿盘蝴蝶酥的空档里,原本整洁的屋子不复存在,转而出现在眼前的事零落成散页的纸面,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物。

    总之一片狼藉。

    “公子怎么了?”

    见小豆子过来,容虞舟蹙眉问道:“你可看到了我昨日佩着的那块玉佩了?”

    “昨日带的玉佩?可是青玉鹿角的那面?”

    自家小主子有块儿鹿角的青玉,玉料不俗,但雕纹朴素,小主子平素爱护着紧。

    “对对!就是那块。但我现在在屋子里找了个遍儿都没找见。”容虞舟丧气地坐在凳上,“我记得我和王穆瑜吃酒的时候玉佩还在,怎得短短一段时间就没了?这样吧,你去问问当日娇莺楼的画舫。”

    小豆子为难道:“孙管家刚说不准出府,小的也出不去。”

    “没事,你偷偷去后厨的矮墙,那儿有一处狗洞。”

    “狗洞?”

    “怎么了?我能爬你就不能爬?”

    “……”

    临近夜幕,小豆子才回来。

    “怎样?”容虞舟扔了书问道。

    小豆子摇头,回了容虞舟娇莺楼的画舫上没有鹿角玉佩。

    “你可去画舫问清楚了,指不定掉到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公子,小的已经搜了画舫里里外外,的确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拧着眉的容虞舟一口一个蝴蝶酥,同时细细回想昨晚的事项。

    昨晚他和王穆瑜吃酒,恍惚间他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人……

    回忆全然浸在酒气里。

    那人好像是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格外的俊俏,而他只记得声线。

    容虞舟不耐烦地戳着蝴蝶酥的碎渣渣,他这脑子,怎得就记不住小馆的脸呢,亏大发了。

    无论怎么说,容虞舟也没找回玉来,四日后的开春测验也终于被他等来了。

    这日天朗气清,他被批准出府去书院考试。

    临行前容虞舟穿戴整齐,没有了青玉的玉佩,他便没有再佩玉,即便如此,少年衣着不俗,形貌昳丽,看上去也颇为金贵。

    按照惯例,送考的容家母女二人耵聍不停。

    “你好好考。”容盈顿了顿,想起去年的事,揉眉放弃道,“罢了,你别在考场又睡了过去就好。”

    睡就睡了,还起了鼾声。

    容虞舟脸一僵,连连点头。

    等他去了书院坐下,发现测验果然分外难熬。

    诗赋,经义、论、策三者合考一门,前两名胡诌乱造,最后一门才是容虞舟上手的丹青。熬了一天,从辰时考到了哺时,三门测验可算过去了。

    散考时众生私语窃窃,各自为团。

    好友王穆瑜即便也蔫蔫的,当下也快活起来,拍拍容虞舟的肩膀,笑得开朗:“你现在可还有时间出来玩?自元宵日起,我都好几日不曾见你了。”

    “别提了,我被父亲禁足,还是今日考试我才被准许出了门。”

    容虞舟回想方才试卷上对天子的一通夸耀,心里更是不安:“对了,你元宵夜回去后,可曾有什么异样?”

    比如陛下是不是也苛责了他。

    毕竟王穆瑜出自王家,也算世家子弟了。

    陛下不能只说他,不说王穆瑜吧。

    不能不公平。

    但王穆瑜否道:“异样?没有啊。”

    “怎会?”

    “怎么了,你那夜遇到什么事了?”

    “……”

    容虞舟睫毛轻颤,想起自己被陛下罚在府上思过,随即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遇到凶神恶煞了。”

    “凶神恶煞?”

    “嗯,还被凶了。”

    容虞舟声音有些低,而王穆瑜不懂容虞舟的意思,以为容虞舟口中的凶神恶煞是他那丞相爹爹,便没有多问。

    而二人纨绔惯了,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总想出去玩乐。

    王穆瑜邀约道:“娇莺楼的玉芙姑娘今晚有演,我打算过去看看,你陪我一道去?”

    容虞舟刚拒绝,想起自己的鹿角玉佩许在娇莺楼小倌手中,最后点头应下。

    “行,但我回去先睡会,今日的测验把我的人都考麻了。”

    兄弟二人脑袋碰着脑袋,碎碎念个不停,尚且不知自己的言行都被竹丛后匿着帝王听得一清二楚。

    竹丛拐角处,日光穿过竹叶印在男人漆黑的眉眼,萧御回盘着枚青玉。

    大底是玉佩主人之前时常摩挲玉佩的缘故,青玉发润透亮,穗子也磨得格外古旧。

    等听到少年说到自己是“凶神恶煞”时,萧御回不禁重了几分力道。

    容虞舟何故说他凶神恶煞?

    泼墨斜阳下,帝王继续听着,面色清冷。

    小纨绔同窗:“凶神恶煞?”

    小纨绔:“嗯,还被凶了。”

    萧御回眉一扬,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少年醉醺醺地趴在他身上无赖的模样,他那般护着容虞舟,不让容虞舟喝酒,在容虞舟看来就是凶他了么?

    可那晚出宫他贴了面,容虞舟必然不会认出他。

    至于他凶过容虞舟。

    容虞舟幼时他的确凶过,小孩子不懂事他难免耐不住性子训导,但那么点大的容虞舟就能记仇了?

    这也说不通……

    忽而风起,小琴丝竹随风而动,意态潇洒,青翠不惊寒,竹叶摩挲声中那头的私语声被压了下来。

    罢了,想这么多作甚,他今日来书院便是为了应下师长的约,考校着众生的卷子而已。

    萧御回唇线微微绷着,掌心一用力再松开,玉佩圆润的鹿角便有节律地钝膈着他的手心。

    他凶么?

    男人喉结轻滚,还是在意的。

    那边的二人已经各自散去,萧御回也收回玉佩,恢复了以往的周正而克制,迈步去了玄明斋。

    自然,容虞舟要去娇莺楼的事也被帝王记在心里。

    “陛下。”

    侍奉着的全德福来了。

    佝着腰,老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几面纸页过来。

    他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陛下在外征战之际他无用武之地,现在陛下回来了,全德福自当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陛下。

    尤其衣食住行方面,陛下收着的好玩意儿他也牢记于心,就因如此,他才惑然陛下腰侧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块儿青玉玉佩。

    雕琢出鹿角的模样,水头极好,润色上佳。

    他觉眼熟,但记不清哪来的印象。

    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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