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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觉醒来竹马变男友 if线》 12、第十二章(第1/2页)
有些情绪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如同洪水泄闸,自控力再强的人都拦不住。
廖星辰没等朝扬开口,继续道:“知道你傻,但没想到你能傻到这个地步,那姓苏的高中就是个垃圾,现在更是个垃圾中的有害垃圾,费得着你喜欢那么久?”
朝扬被戳中了自尊,火气顿生反击道:“关你屁事!我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就是看上路边捡垃圾的,也比看上你强!”
廖星辰还是第一次被人拿捡垃圾的和自己做比较,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还捡垃圾,想起朝扬因失恋醉酒的样子,廖星辰冷脸嘲弄:
“我把你捡回家那晚,你喜欢的心上人在哪儿呢?”
他嗓音本就偏冷,又带了满腔的怒意,短短几句话像块千斤重的磐石,直接压在朝扬绷了多年的某条脆弱神经上。
酒店外的地面停车坪空旷,无声的风刮过,死一般的寂静如潮水般从四周弥漫上来,让两人都觉得呼吸困难。
廖星辰的掌心仍禁锢着朝扬的手腕,他垂眸看着面前人明显耷拉下去的神情,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亦或者说了错话。
原本那座横在他们中间的冰山好不容易有要化的迹象,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会不会又把朝扬给冻回去了?
廖星辰感觉肠子都悔青了。
他很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但从娘胎带出来的那股自傲和矜持却阻止了他,让他变成了一个有口难言的哑巴。
反倒是朝扬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眼底盛满了疲倦和委屈,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也同样带着尖刺,毫不留情地扎向对方。
“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自尊,人生过成什么样子,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
临江城市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倾盆大雨说下就下,完全都不给人缓和的机会,路灯在茫茫的雨雾中摇摇欲坠。
朝扬回到家,衣服没脱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其他什么。
四周又冷又静,又是只有他一人。
太安静了,他不喜欢这种生活。
他想热热闹闹,回家有人等吃饭,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人能够倾诉。
朝扬抬起手,手背抵着额头,廖星辰刚才的力气不小,被抓过的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翻了个身,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进被子里,密不透风的空间让他获得了些许安全感。
杨欣兰骂他,大院的人明里暗里议论他,这些他都能忍着一笑而过。
朝扬以为自己早已听到麻木,甚至练就出一身铜墙铁壁。但廖星辰今晚这几句话,轻易就将他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掉,让他瞬间变成一只失了庇护的雏鸟。
隔着几个街区之外的右江公寓,廖星辰停好车上楼,扯下的领带连同手机一起被用力砸在了沙发上。而堵在心中的那股郁闷却怎么都无法清理出去,且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就像外面越来越浓的雨雾。
廖星辰没开灯,躺在沙发上想起刚才朝扬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无奈。他很少情绪失控,今晚真的是气上头了才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然而他的本意只是想表达心疼。
这场意料之外的争吵让两方都没睡好,朝扬被噩梦折磨了整晚,廖星辰则是写论文写到太阳升起。
医院办公室,人事主管捧着资料敲门:“廖主任,要给您安排助理面试吗?”
廖星辰换好手术服正准备上手术室,他戴上口罩说:“资料放我桌面,等我回来再看。”
主管点头,十几份简历依次按照学历排列,最上面那张来自八床病人,是陈桦吩咐的。
简历非常好看,一流大学毕业,在校期间社会实践写得丰富详细,一看就是会被老板青睐的优等生。
朝扬的则被压在了最后。
主管本想扔掉,但觉得廖主任大概率是看不到这份平平无奇的简历的。
实际上,廖星辰连第一份简历都没看,vip病区又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低气压氛围中,护士长觉得廖主任最近忙得有点吓人,手术台和实验室连轴转,搞得大家下班都下得不自在。
廖星辰做完一台血肿清除,摘掉沾满鲜血的手套,直接上了门诊楼的实验室。进入无菌室前,他掏出手机看信息,一眼就看到置顶的对话框,最后一句是他发的。
【不急,慢慢来。】
本来就是很少有交集的两人,难得一次见面还闹了个不欢而散,关系和以前比,更差了。
好几次下班,廖星辰都想绕去大院保安室,看看朝扬情绪缓和了没有,是否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
但每次他都会在半路又改了主意。
他不知道怎么哄人,怕再次说了什么违心的错话。
马上就要过年了,工作变动的事李老暂时没和朝扬提,想放到年后再说。毕竟年前失业可不是什么好事。
“扬扬,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相亲,你啥时候有空去见见?”
朝扬想装作没听到,但李老又是锲而不舍的性格,只得找理由推脱:“最近老下雨,又冷,等哪天天气好了再说吧。”
好天气约人见面能体现一个人的贴心,吃饭的地点也同样不能马虎,李老建议朝扬去xx酒店顶楼的西餐厅。
“听说在那儿吃饭,能看到石江最美的夜景。”
是挺美的,朝扬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朦胧绚丽的景色,和廖星辰的脸。
他心里猜测着廖星辰大概是生气了的,毕竟他骂他连捡垃圾的都不如。可如果不是廖星辰先出口伤人,他也不会如此口无遮拦。
时间长河不停往前奔腾,两人的心思却一直停在了那天,想主动联系又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久违的家庭聚餐如期而至,从不缺席的朝扬首次有了逃避的想法。
他向来主张朋友之间没有隔夜仇,但和廖星辰连朋友都算不上,闹僵之后该如何和好,对朝扬而言是个世纪难题。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廖星辰,也怕面对。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那天有约了,去不了。”
杨欣兰不乐意:“你还能和谁有约?又是高中那些人??”
朝扬无奈道:“不是……是李爷爷给我安排的相亲,已经和人家姑娘约好了。”
接到要家庭聚会的电话通知,廖星辰特地提前下班,去餐厅的路上还买了个巧克力蛋糕。
在下某个决定前,手术师都习惯于先设想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结果,廖星辰给自己这个举动想了无数个借口或理由,脑海里也演练了无数种朝扬可能出现的反应。
接受蛋糕,不搭理他,甚至冷眼拒绝所有,廖星辰给每种可能都制定了一套解决方案和说辞。
到了饭店包厢,他信心满满地推开门,却发现朝扬根本没来。
杨欣兰为儿子的缺席解释:“相亲去了,是李主任家老爷子帮忙张罗的对象,不好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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