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71、薄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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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津急匆匆赶去时有些晚了,所幸赶上了郦府当天关大门的时候。
    一进郦府,赵津被领到管事面前,他来时花了不少钱置办成衣,之前那副粗俗模样来应召下仆定是不成的,重梳了发髻,把脸擦干净了,清爽利落地站在了人跟前。管事踱了两步,眼睛从上刮到下,从左剜到右,良久才倨傲的点了下头。
    “样子还算周整,领了牌子到后院找住处去,每月月底结钱去库房领就是。”
    管事随手把一张牌子掷给一旁的下人,这样吩咐道,忽的转头看见赵津衣摆下藏住的一双烂鞋头,停住啧了一声,“…布料都磨的这么薄了,也不换一双?”
    “平日里花钱喝酒多,一时糊涂忘了置办,明天就换。”赵津忙作解释。
    原本管事还有点犹疑,见这成年男子深眼浓眉,生的一张薄嘴唇,问话应答却都极为滑溜,有些疑心这怕是个奸滑之徒。
    但赵津三言两语,市井模样做的极真,将自己的喝酒的“陋习”抖落出来,反倒消了管事几分警惕。
    “行了,日后府上做事注意着体面。”说罢就摆摆手,让赵津跟着另一个下人走。
    赵津一面做恭顺谦卑的模样,老实地接着管家的话,被带出房门后跟着人往院外走,低着头,一面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
    寻常的富贵人家是怎么样的?极尽奢华,四处都金光闪闪的吗。
    赵津在荫城没见过多富有的人家,多的只是醉生梦死、惧怕现实的凡夫俗子。
    赵津低着眼睛暗自打探了一番郦府。这一看,赵津发现这府上很古怪。
    府邸占地极大,商铺几十间的地拼凑在一块儿怕也填不满。
    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长门廊串连相接,被赵津一一穿过去,他偶然抬头看一眼,心里奇怪这房梁颜色红地暗沉,定睛一看,竟然像被积血糊了一层又一层,厚重地如好多块儿巨大的血痂。
    到了下仆住宿的通铺,赵津随口跟人热络了几句,圆好和同住人的关系,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一个京都跟过来的仆人嘴里套出了这家人的一点底细。
    这户姓郦的人家曾在京都建府定居,是人人送贴拜见的一家名门望族。
    这郦家父系的人脉不俗,世代在朝廷上世袭做官,母方也是多年在海道上经商,可谓是官运亨达、家财鼎厚。按理说这世道妖魔横行,时常有动荡发生,待在安稳富庶的天子脚下再好不过了。
    可偏偏,郦家近些年里出了一件祸事,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才举家搬来传犹“三山险恶、四面鬼魔”恶名的荫城来。
    不得已的地步……到底是什么地步?
    “跟你打听一句,这…这家人的名姓,都是取了什么名,什么字的?”赵津边问手上也没停,极为自然地塞过去几贯钱。
    这也是拿消息惯有的门道。
    但对方一下子闭上嘴,眯起眼缝,颇有些警惕地看过来。赵津见此,心里立刻有了谱,不紧不慢,嘴上赔笑道:“我绝不跟人说是您传出去的,打听这个,也没有什么二心,就是图个心里知道,日后喊话什么的也好做个避讳!”
    同宿的几个人也都十分赞同,催促这仆人讲一讲,也好记住这避讳。
    这解释滴水不漏,也没什么好指摘的,那仆人也就松了口。
    他压低了声儿说:“咱们郦府管事的、做事的虽多,可主人就那么几个。家府上人丁稀少,除了老爷夫人,膝下也就一个少爷、一个小姐……老爷名为郦显,夫人杨氏,少爷从母姓,取了一个“阴”字,小姐从父姓,单名一个“晴”字……”
    赵津得了最想知道的消息,后面的也就分了三分注意听。
    “私下跟你说了,你日后做事可要避开这些字,可不能冲撞了主人!”那人不放心,不想落人话柄,捏着指头指着几个人的鼻子,紧声喝了好一会儿。
    赵津心不在焉,连声答应。白天折腾了一番,很快天色晚了,赵津想起那仆人说的,不少人在来荫城的路上折了,有跌死在险山恶谷里的,也有葬身猛兽恶妖腹中的,可那天小姐来时,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如此干净澄澈,在日光下闪耀着、漂亮得夺人眼球。
    离开荫城如此艰难,可总有些人来荫城却是这么容易,走时满载而归。
    人和人之间就是如此不公平,简单来说,也不过是强的碾过弱的。
    那郦小姐大概也跟那些个道长差不多,是来荫城寻珍稀宝物的,或许是她身体有什么怪病,需要千里迢迢来这儿调养,左右…跟他这种粗人不是一路的。
    赵津嘴唇不自然地绷紧,手边握住一个拳头,忽然从心底淡了些莫名的心思。
    他这种待在荫城里的人就像块儿金丝糖糕边上的蚂蚁,一群群地聚着,一群群地怕着。不明不白死的一茬又一茬。他们这些个“蚂蚁”,高人踩一脚就没了,整日朝天上望着那些来寻宝的道人们,捡些他们高价卖出的破烂,勉勉强强过活着。
    什么时候是个头?没有头,只有出去了,才能出头!
    想些有的没的才是浪费时间,钱要挣,路子也要找,闯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赵津胸口有什么鼓鼓的,夜里睁着浓眉下一双眼睛,那眼睛黑黝黝地亮着,忽然他披起外衣起来,“吱呀”一声轻轻推开木柴门,看见远处那些精致的轩舍都紧闭着门,门栓上还缠着黑纱布。
    传闻里缠门的黑纱布是乌鸦羽毛粘制的,是披麻戴孝的葬衣……
    赵津心里一跳,头皮发麻。
    白天那种古怪忌惮的错觉又爬上心口密密地噬咬起来。
    赵津关了门,合了衣往床上一趟,一点思绪如电光似的来回闪动。
    他心下暗忖:“白天路过时也没看到有一处动水,全是静水的小池、小湖、水塘子,池湖里也中的花样式倒多,就是看起来红的惨惨的、紫的也蔫蔫的,半点神气也没有,里面没点古怪绝不可能!”
    他直觉那点古怪就出在郦小姐身上。但第二天早起上工,赵津没见到那疑似“生了病”的小姐,反倒受了一肚子气。
    事情起的也很是偶然。
    先是他去挑水,一群下仆里赵津看起来最是人高马大,臂膀肌肉虬结着,桶往井里一砸,不一会儿轻轻松松就拉满了几缸。挑满水正准备回去领别的差事时,赵津领着木桶,木桶底漏出的水淅淅沥沥砸了一路,一个丫环正巧经过湿了鞋面。
    这丫环叫小芸,平日也是蛮横惯了,一看鞋面上绣的红石榴花湿残了大半,破口就骂:“狗奴才!没长眼睛吗?!”
    赵津见这丫环身上穿的好,不做声,换了只手提木桶准备绕道走。
    “你!……”
    丫环刚想发怒,看了眼手边提着的正温好的汤药,怒火压下去,犹还不忿地重重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扯着裙子走了。只不过她心里还记仇,回到屋子里搁下装汤药的瓦罐,一边盛起来一边骂起来。
    “这些新来的仆役真是不懂规矩,没个礼貌,把别人鞋子浇湿了也不说声对不住,提着桶就走了,这算什么事!”
    这丫头像对着空气说话似的,没人回应,身后架着一张桃花梨木的大床,挂着几层轻纱织就的帘子,里面连细微的喘气声都听不见,仿佛半个人也没有似的。
    一点一滴的静谧,细密的针脚一般缝过一段搁冷药的时间。
    半晌,那丫环瞅着碗沿,小心的端过去:“小姐,碗不烫了,到了吃药的时间了,你轻轻地捏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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