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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64、小影后(第1/3页)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燕朗潭的思绪忽然从混乱中明朗了。
多余的烦闷、痛苦、嫉妒、不甘,都对他毫无用处,甚至会干扰他做出判断,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燕朗潭坐在飞机里,竟然有些淡淡的后悔,那天在书房,只要他抵制住了,恪守身份,温声拒绝了,没有跨越那一步。
事情会变得不同。
他不是纯粹的懊悔,只是怪自己选错了,至今想起那天下午依旧是幸福美好的,像柔软的、金黄的溏心蛋,戳开是电影里拍摄完整的一枚太阳。燕朗潭打开电影楢山节考,底下是播放记录。
儿子把年老的母亲背到山上,抛弃她的这一天,山上飘起了雪。
哺乳之恩,温情脉脉。偏离电影主题,燕朗潭在电光石火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太过阴晦,让他自己都心惊不已。
回去的那几天,他在别墅后的泳池里潜水,在窒息的感觉中,疯一样止住自己的思念。情人的奥义,这就是情人的奥义,得到了施舍却不满足。见不得光,在深海里沉溺。
如果他没有成为郦晴的情人,而退一步,选择收养了她呢?
燕朗潭一次又一次地潜水。他发了疯,入了迷一样地想——要是自己是她的养父该多好啊。他会代替那对不负责任抛下郦晴的父母,永远谨守这个身份,永远停留在她周围。
毫无保留地爱她,不含一丝混浊的欲望,把所有最好的给她。
最后他会一刻不停地工作,赚取财富价值,他会先死,立下赠送遗产的遗嘱——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郦晴。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她会为这样的举动而惊讶,而感动吗?
某一个瞬间,郦晴也许会想——燕先生真的、真的很爱我。
燕朗潭像个水鬼一样从泳池中爬出来,玻璃门内有一扇全身镜,照出他苍白、森冷的面孔,再过上那么几年,他颇有迷惑性的皮肤会渐渐失去光泽,眼角被时间的石子砸伤,留下伤痕般的细纹。他正在衰老,正在患得患失。
他擦掉身上的水,穿上华贵的西装,系上具有身份象征的领带,着上一副谁都会胆怯的钱财、权势打造的盔甲。
几乎没有人能伤害他。
出门时,燕朗潭没注意到一旁管家的欲言又止,直到在公司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才最后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燕、燕先生,郦晴返程途中有一点插曲,”经纪人似乎一边说着,一边脸颊在抖,牙齿发战,燕朗潭扣着电话,只听到些关键词,“有私生…混到了剧组里……是武术指导,带着刀。”
“她在哪儿?”那句话是如何问出口的、之后又是如何一路过红灯、呼啸着赶到医院,燕朗潭都记不清了。
那场跳井的戏忽然闪现,他拼命地跑过去,抱住郦晴要坠落的身体,那时候是在演戏燕朗潭赶到了,这次是现实,他却根本不在郦晴身边。
他不该走的!
燕朗潭跑到医院里,心脏快要鼓裂了,问护士最近入院、受刀伤的病人。
赶到那间病房前,燕朗潭看见倚靠着白色墙面、深深喘息的褚澄,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脸颊和嘴角有带血的淤青,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燕朗潭没有先推开那道门,他首先走到褚澄面前,半弯下腰,满是阴云的眼眸直视褚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你在哪儿?当时,你在哪儿?”
一片沉默。
“你说,你在哪儿?”褚澄抬起眼,半边脸是乌青、下颚肿胀,目光十分空茫,他听到什么,然后点点头,燕朗潭抓起他的衣领,他脊背在墙上猛烈地撞了一下,神经发出痛感的悲鸣。
“…我在,她身边。”
“我说过了,你会害了她的。”燕朗潭声音骇人地像要渗出血来。
褚澄舌尖有股腥味,破开一点血来,他咽到喉咙里,然后吐了一口血沫道:“…他伤的很重……那个狗娘养的,买的刀很好……刀割到指骨,然后进了胸口,离脏器只差那么一点……”
他脸上是烦躁的凶意,一直以来压抑的打斗本能似乎苏醒了些。
但眼里满是痛苦的颓然。
衣领骤然被松开,褚澄瘫倒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膝间。燕朗潭抬眼看了一会儿门上“重症监护室”的字样,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褚澄看,最后,他做了个完全不符合教养的低俗动作——
他朝褚澄,吐了一口唾沫。
以示最高的愤怒和轻蔑。
褚澄随手抹掉,眼神疲惫又平静,站起身按住燕朗潭要推门的手,“…只有温鸿的家人才能进,你要先申请。”
对于对方惊愕的眼神,褚澄没有力气解释,他走过医院走廊,走出医院大门,在没有病人的地方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根棒棒糖,剥开包装纸,在嘴里嚼着吃。
“郦晴在哪儿?”
“去联系温鸿的家人了。”
“…温鸿怎么…”
“来跑龙套的。”
“演员表上没有报备他,我那天去也没有见到他……”燕朗潭站在褚澄身后,眉头蹙紧,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的完全不同,怎么会和温鸿扯上关系?
不过郦晴没受伤这件事,让燕朗潭猛然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无所谓,不是她就好。
口腔里咬碎的硬糖刺来刺去,像在嚼玻璃,褚澄吐在手上,然后包进纸里丢入垃圾桶,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回答道:“自己跟过来的,在影城基地里找跑龙套的活,碰运气,真让他碰上了。进组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挺嚣张。”
之后他就不开口了,燕朗潭等到郦晴来时,他一眼看到她脸颊上一道细微的伤口,心又提上去。
那像是刀尖偶然划过的。
她穿着一件针织衫,颜色鹅黄,看起来暖融融的。眉心无意识地蹙着,看见燕朗潭时一愣。身后跟着温鸿的父母,他们神情满是疲惫,似乎也没太大意外,对郦晴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重症病房是那间,”郦晴把温鸿父母领过去,“他就在里面。”
温鸿父母在进去前停了一下,犹豫地开口:“郦小姐,等你新戏开拍了,能抽出点时间来看他吗?也不需要每天过来,有空就来,陪他一下……”
要说怨怼、厌恶,温鸿父母早就在和温鸿无休止的争吵中耗尽了,他们在看过温鸿病态地纠缠对方之后,甚至怀疑过他有偏执症,最后都有些同情被缠上的郦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除了处理公司事务,温鸿其余的时间就是个戏里的疯子。
看着几部电影,学着电影中和郦晴搭戏角色的神态,讲着不属于自己的台词,沉浸在一个虚拟的幻想世界里,有戏接就抛下所有事情,比起之前对演戏的痴迷,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也认了,没有头。
这次出事,在心慌之余,他们却奇异地松了口气,总算到这一天了。
“…好。”没想到温鸿父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郦晴很快答应了。
这件事温鸿是无辜的,完全是受到牵连的受害者。那个混进去当武术指导的私生粉,一开始也不是冲着温鸿去的,郦晴透过病房窗户看了一眼。
温鸿穿着苍白的病服,睡梦不安,躺在病床里。
他像个缩回母胎、脆弱柔软的孩子一样躺在里面,闭眼呼吸着。
「我们的积分已经跌的不能再低了,必须快点拿到剧情线的分数,唉,没想到一个纸片生命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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