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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近水楼台后得月》 21、第 21 章(第2/4页)
,看见季舒生病,着急得很。
“啊呀,舒舒也喜欢在雪天里玩啊,我家团团也是,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言妈妈是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搞的喜欢出去雪地里干站着,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太太听见她的话,哼了一声,“啧啧,你说这大学生的脑子就是跟我们这没读过书的人不一样啊。”
她一边拍自己怀里玩着装满沙的玩具车的孙子,一边哄他,“以后我的孙子也考大学,考个过劲的大学啊,娶个漂亮媳妇,给我生个重孙子。”
男孩子已经八岁了,胖乎乎的,嘴一撇,“那肯定的,我是男孩,男孩肯定能上大学的,奶奶你罗里吧嗦的好烦人啊。”
他奶奶被训了一顿,不说话了,笑得很尴尬,有个年轻女人笑着附和,“何止不一样,团团上个大学,岳姐家里欠的钱就还了,季传宗那个丫头考个状元,她读的高中不是还发了一大笔钱,啧啧啧,真过劲。”
“听人讲团团不是上的不是啥名牌啊,县里也没给钱补贴,岳姐,你家哪来的钱还债的?外面钱那么好赚啊?”
言妈妈被问的脸色发青,言又声上了一学期的大学,回来就给了她两万块钱,她拿着这笔钱和之前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终于还清了当年欠下来的债。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高兴的不得了,然而还没等她高兴起来,村里就有风言风语起来了。
说她女儿在外头卖,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不然,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从哪弄来的钱?
言妈妈也觉得言又声这笔钱来的奇怪,然而问她,她就说是自己在外面打工跟学校发的奖学金赚的。
言妈妈没上过学,不知道奖学金怎么发的,听女儿这么说了就信了,也没细想过。
听到这谣言,她一开始气得不行,后来又一想,发奖金能发这么多吗,而且团团从上大学开始,一直没跟她要过生活费,她自己不要生活吗?
她也是越想越觉得可疑的,但是她自己心里能问,可听不得别人这么明里暗里说她女儿是做不干净买卖的,当即反驳,“大学生有路子弄钱,不识字的,出去肯定弄不到钱的。”
年轻女人被噎住了,她是没读过书的,被言妈妈这么一说,气得嘀咕,“不就是考个大学,好了不起一样。”
季舒继母笑眯眯道,“考个大学当然厉害了,我们家舒舒考上大学,县里高中跟政府补贴了也有几万块钱,孙梅你家里男人在南方一年出去赚多少啊?”
名叫孙梅的年轻女人气得脸上发白,她老公在南方的工地里搬砖,说是一天一百二,但是她老公喝酒又抽烟,每次过年回家,三千块钱都没有,还要问她拿钱去赌。
“呸!考个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出去给有钱人做鸡!”
孙梅骂了一句,气哼哼地抱着因为打了针哭得哇哇叫的儿子夺门而出。
言妈妈气得脸色铁青,季舒继母赶紧道,“岳姐别气,这几个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讲葡萄酸。团团是大学生,心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言妈妈心里气消了一些,心里对女儿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是有了疑惑。
她拿了退烧药,想请村医过去家里给团团挂吊水,没想到五十多的老头子脸色铁青,“不用了,那里听说不干净,我就不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古板的老头子,听说了村里的风言风语,对言家就很看不起。
言妈妈脸色很难看,也没有再说什么,没理季舒继母“不要往心里去”的话,拿着退烧药,匆匆回了家。
言又声还在昏睡,脸上烧得通红,言妈妈本来还气得不行的,看见女儿这个惨样,心里的气也全消了,叹了口气,给她拿凉毛巾降温。
言又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妈妈担忧的看着自己,目光很慈祥温和。
她的脸上皱纹多了许多,白发也有一些了,看得言又声眼圈酸。
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来,把这药再吃了。”言妈妈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让她吃了药,才问她,“团团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在外面干什么弄得那么多钱?”
“我在外面帮人卖酒。”言又声就知道会有人说闲话,也不想骗她妈妈,隐去了细节,“卖酒有抽成,所以我赚了钱。”
“是销售啊。”言妈妈懂了一些了,她是听说过当销售会赚钱的,但是她嘴笨,从来没想过干这个,还是她女儿够厉害。
言妈妈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团团没做亏心事就好,团团这么有出息,真不愧是妈妈的女儿。”
言又声靠在自己妈妈怀里,望着窗外的一片雪白。“现在家里还了债,妈妈别太累了。”
“哎,你好好的就行了,大雪天的在外头站着,看看发烧了吧?我将才遇到舒舒她后妈,她说舒舒也是大雪天的出去玩发烧了,哎,你们这一个二个的,真是叫人不省心。”
言又声一怔,“酥酥发烧了?”
“是啊,说是高烧,老医师去她家挂吊水去了。”
言又声想起来,言妈妈赶紧把她按下去,“你上哪去?”
“我去……”言又声本来想去看看她,然而她昨天下午才拒绝她的,现在又去看她,哪来的立场,哪来的脸?
她又坐了回去,神色呆呆的。
言妈妈看她不动了,心里也安慰不少,“你好好的搁家里,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嗯。”言又声魂不守舍地回答着,“妈,你要不去看看酥酥怎么样吧。”
“好,灶头还有热的汤,你待会儿记得喝,我也担心舒舒那孩子,我过去看看。”
“等一下。”言又声勉强站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条蓝灰色的围巾,“妈你帮忙把这个给她吧。”
季舒很瘦,又高,穿冬天的衣服时,总有一大截脖子露在外头,她看了都替她冷,高中时她没有时间,大学的时候时间自由很多,快圣诞的时候,她宿舍里两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相约给男朋友织围巾和手套当礼物,她当时就想到了季舒。
“哎,好。”言妈妈以为这是她买的,拿着围巾就出了门。
言妈妈出门了,言又声望了一眼窗外。
雪还是一片白,不会让人知道化雪时,掩藏在雪下的淤泥有多脏。
寒假放了三十几天,其中有十天的时间,季舒都在养病。
她的那场高烧来势汹汹,让她大部分时间没空去想言又声,然而等到病好了,她甚至每次看见言又声家里的方向都会胸口闷疼。
好容易挨到假期结束,她匆匆就回了学校,这次没有人再来送她了,季舒坐着大巴离开,路上闷声地哭,湿透了好几包纸巾。
以至于顾清韵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的天啊,舒舒你干什么去了,你的眼睛怎么跟核桃似的。”
季舒声音嘶哑,“我被拒绝了。”
顾清韵怔了一下,随即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气得她一拍大腿,直嚷嚷,“我要打死言又声那个忘恩负义的!你对她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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