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月光: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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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某个关键字眼,在场的雄性生物一下子全抬起头齐刷刷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那是一种她早应该习惯的目光,充满了男性下流的意淫幻想,极具侵略性。

    许知月下意识抱紧双臂,却也因此,将胸前起伏的曲线挤压得更为明显。

    大晚上的,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踩着家居棉拖就匆忙跑出来,这会裸露在空气中的一截脚踝骨被冻得快结霜,脚趾头更是蜷缩在一起。

    在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的口哨声中,傅屹瞻终于侧过头来。

    烧烤架上的热气飘了过来,把她眼前这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线条都晕染开来,却也没能让他神情再柔和几分。

    这是一双典型的瑞凤眼。

    眼型偏细长,上眼皮敛着鸦黑长睫,半掩着琥珀色瞳孔,眼尾弧度微微上扬,透着种似笑非笑的浪荡与多情。

    按理说,生了一双这样温柔的含情眼,他应当像傅太太那般,是爱笑、没有距离感的。

    偏偏他又生了一对颜色极浅的眸,和阳光下的猫眼似的,瞳孔清澈几近透明。

    不看人时,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与腼腆。

    可若是被他盯上时,那对深冷眸子里透出的不驯和疏离,分明是屹立在山顶的孤狼才有的阴戾眼神。

    此刻,傅屹瞻恰好懒散撩起单薄眼皮,漫不经心斜睨向她。

    视线相接的一瞬,许知月难以自控肩膀都开始发抖。

    潜意识里,她是畏惧傅屹瞻的。

    哪怕他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二世祖。

    少年的视线冷冰冰,如同审视一件死物一般,从她的脚底一路游走到被夜风冻得红通通的巴掌脸上时,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

    凤眼微掀,眼皮被压出一道浅浅的褶来,他恶劣扯唇:“土包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绿毛擦着口水打听道:“瞻哥,这你的妞啊?”

    还没等傅屹瞻说话呢,他对面那位打了个夸张唇钉的长发男已经笑着出声:“她哪能,不过是屹瞻家一保姆。”

    长发男顿了下,表情有点阴阳怪气的:“说白了,这妞就是一走狗,整天瞎给屹瞻他老子告状。”

    “小保姆啊——”

    绿毛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笑得一脸猥琐:“那不是在家也能玩了?真他妈刺激。”

    比这些更令人难堪的话她早就听过上百次,许知月已经麻木了。

    她直愣愣站着,嗫喏道:“你跟、跟我回家。”

    傅屹瞻冷哼一声,终于站了起身。

    他的个头很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窥探的视线遮挡住。

    “趁老子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回去。”

    可他不回去,她一个人又怎么能回去?

    许知月张了张口,牙齿被冻得咯咯作响,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不再去想其他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

    “少、少爷,跟我回、回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上个世纪的称呼。

    傅屹瞻冷嗤一声,乡下妹就是乡下妹,完全没有骨头,注定是任人欺凌的下贱命。

    他绷着脸居高临下睨着她,眉宇间仍是不耐,薄唇轻启:“土包子,少管老子的事。”

    “你、你——”

    许知月鼓起勇气去牵他的手指,固执地重复着同一句:“跟、跟我回去。”

    夜风挟着少女身上独有的甜腻香气闯进他的鼻腔,瞬间抚平了少年心中那股不明的戾气。

    她的手掌心细嫩滑腻,软得跟豆腐块似的,轻柔包住他的手指。

    操,真他妈软。

    他怀疑自己都不用用力,轻轻捏一下就能把人揉碎了。

    傅屹瞻蹙着的眉峰不自觉松了开。

    下一秒,绿毛已经凑了上来,拉过许知月的手强行把人摁在旁边的空椅上。

    “妹妹别愣着呀,坐下来跟我们哥几个喝点小酒聊天解闷。”

    绿毛的大拇指上套了个很粗的戒指,冰凉凉的金属感透过单薄布料刮蹭着许知月瘦弱的肩头,像某种阴冷的爬行动物。

    少女微蹙着细细眉尖,浑身难受得开始起鸡皮疙瘩。

    “妹妹,你今年多——”

    绿毛那只手正要抚上她的脸,傅屹瞻突然一个扫腿,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将许知月旁边那张塑料椅踢翻。

    “嘎吱——”

    这种劣质的塑料质量本就差,再加上风吹日晒久了,脆得跟饼干没什么两样,根本承受不住少年此刻的戾气,一下就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一时纷纷楞在原地,表情错愕,连绿毛也忘记了自己刚刚正准备要问许知月什么。

    少女更是心跳骤停。

    傅屹瞻双眼暗沉沉,眸光隐有血色,瘆人得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不是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模样,可这一刻,许知月还是惊得差点忘了呼吸。

    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傅屹瞻会毫不留情伸手上来掐住她脆弱的脖颈,将它彻底拧断。

    “就这么喜欢出来勾男人?”

    傅屹瞻微低下头,额前浅粉色的碎发遮挡住那道骇人的视线,高挺的鼻梁下薄唇颜色惨白,锋利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与他此刻阴冷的神情一样晦暗冷淡的,是少年人独有的嘶哑声线——

    “傅家是少你吃少你穿了?要你穿这种破烂衣服出来卖骚?”

    即使早就领略过傅屹瞻这人的嘴有多毒,但这一秒,许知月还是控制不住心脏抽疼。

    她红着眼怔怔地望着他,卷翘长睫在冷风中似蝶翼一般颤巍巍,本就瘦弱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

    他凭什么这样出口伤人?

    他凭什么恶意揣测她,将她的人格和尊严通通踩在地上?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许知月是那样不甘与恨,可她随即想到前不久姑婆特意打来电话,话里话外叮嘱她,做人得知恩图报。

    从傅太太拿着钱上门的那天开始,她这条命,就是傅家的了。

    无论傅屹瞻打算怎么践踏她,她都得感恩戴德地受着。

    这就是命。

    许知月的命。

    在湿润水意即将跌落眼眶的瞬时,少女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将它忍住。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即使那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你、跟我、回、回去。”许知月就这么惨白着脸,低声道:“你、不回,我、我也不回。”

    在场几个男人面上都写满了讶异。

    一般女孩子家听到傅屹瞻说的那些话,还不得气得头顶冒火,操起手头随便哪样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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