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 15、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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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明奚本是普通伤寒,加之自己调制的药有奇效,躺几天就好了许多。

    按着规矩,五日内她得抄完十遍沈家家规,现在算算还有两天时间,这沈家的家训足足有本典籍那么厚,总共三千七百八十六条,十遍就等于抄了十本书。

    思及此,她长叹一声,在藏书阁奋笔疾书,日夜不休。

    可回想前几日,总觉着那夜自己发热有些奇怪,手上包扎得跟螃蟹似的。

    梦里......好像是将军的声音,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也是在悉心照料她......

    思及此,猛地摇摇头。

    她可不敢做这样匪夷所思的梦。

    “抄个字都还能神游,梦周公呢?”

    肃声响起,许明奚竟错生出偷懒被南娘子之感,连忙站起来,行礼颔首道:“将军。”

    他应了声,径直地转着轮椅去找书。

    这藏书阁就在松别馆旁边,离他们住的院子也不远。

    之前都是沈淮宁父亲为了他母亲修建的,沈大将军自认粗人,不懂这些高雅诗文,奈何爱妻喜欢,其中收藏了些古典诗集和珍贵画作,但更多的其实是各门类目的医典医书。

    许明奚缓了口气,看着这一叠快没过头的竹纸,不知得抄到何年何月。

    不由得长叹一声,又坐回圈椅上,持笔抄着。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许明奚虽没有上过学堂,可南娘子自小就教过她读书识字,还有最基本的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等,当然对她来说启蒙大多都是经典医书,就连银针也是儿时就攥在手里把玩研究的。

    如今研磨提笔,写字落成,皓腕微转,指腹用力匀称,运笔灵动矫健,笔迹瘦劲有力,肉瘦却不失风骨,字字回转决绝,不带一丝犹豫。

    “燕绥体?”

    沉沉的问声响起,笔差点从手中滑落,幸而许明奚一把抓稳。

    她偏头一看,沈淮宁正在她身侧,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一尺之长,轮椅和圈椅紧挨着。

    沈淮宁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的写的字,剑眉稍稍扬起,精致的轮廓在这个角度一览无遗,笔挺的鼻尖稍稍掩着侧影,于窗扉漏进来的阳光烙下剪影。

    还有淡淡的冷梅香......

    许明奚咽了下喉咙,唤道:“将军?”

    沈淮宁随手拿起一张她抄的家训,细细观摩着,沉声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写出一手标准的燕绥体,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是上京哪位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写的。”

    许明奚扯了下嘴角,就当他是在夸她的字了......

    燕绥体是当今南朝皇帝赵燕绥所创,听说他这个皇帝除了平日处理政务之外,其余时间都一头扎进了琴棋书画,甚至还对花鸟鱼虫十分感兴趣,后宫花园的花草基本都是他亲手种植,名贵贫贱的植株皆有。

    其中燕绥体则是他独创的书法的字体,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舒朗小字的风格一度受到南北两朝的文人墨客追捧,其中女子居多,清秀灵动。

    许明奚也挺喜欢这小巧的字体,说道:“这是我阿娘从小教我的,将军,我写的好看的吗?”

    沈淮宁眉眼一挑,靠在椅背上,“功夫不到家。”

    说着,玉指在竹纸上敲了敲,发出窸窣声响。

    许明奚一愣,探头去看,发现他指的是“宁”字。

    竖勾之处,她总是会习惯将勾提去,再稍稍折回来。

    不够干净利落。

    “嗯......”许明奚扯了下嘴角,挠了下头,“以后会改的。”

    “研墨。”沈淮宁唤着,又近了几寸,拿出新的竹纸摊开。

    “啊?”许明奚往后一仰,两人之间留出几寸的距离,却闻到扑面而来的冷梅香。

    淡淡的,许是入冬后他屋内时常放有梅花的缘故,身上也不自觉地沾染了些。

    沈淮宁见她仍愣在原地,凝眉道:“难不成还要我教你研墨。”

    “不用不用。”许明奚反应过来,连忙给他让位置,站在他右侧研墨。

    小时候,南娘子撰写药方之时,她便会在身旁研墨,时不时还要面临药草用法功效的问答,就连认字也不放过,若是答错了,就得罚抄十遍,牢记在心。

    没一会儿,淡淡墨香晕染开来,冲散了少许的药香和梅香,氤氲在古朴书香的藏书阁内。

    许明奚用余光打量着他,研墨的动作也渐渐慢下来。

    如今他难得一身云鹤月白长袍,敛去平日萦绕在侧的肃杀,多了几分书卷文雅的气息,只是剑眉星目下,依旧隐隐藏着忧虑和沉重,不复少年炽热。

    “我有那么好看吗?”

    沉声响起,拉回她的思绪。

    “没有,我只是在想,今日将军好像不太一样......”

    许明奚找补说着,可心里却觉着,在喜欢拿她打趣这一方面始终是小孩子心性。

    沈淮宁的手一顿,勾了下唇角,干脆扶着案桌起身,拉开轮椅。

    “到你了,过来写,不准再犯刚刚那毛病。”

    许明奚一怔,突然觉着后背凉飕飕的......

    随即走到他身旁,他刚刚所写则是烂熟于心的军规,凡有重犯事者,皆要一律斩之。

    字迹力透纸背,刚劲有力,如同战场的锋利刀剑,可震人心。

    许明奚咽了下喉咙,“将军,想让我写什么?”

    “写我名字。”淡声说着,却无不在下军令般,如山不得动摇。

    许明奚只好硬着头皮上,稍稍俯身,缕过宽袖,持着狼毫在徽州墨上点凃几分,在他所写军规的下面空白之处,开始写着他的名字。

    点捺撇回勾,名字落成。

    “继续写。”

    “是......”

    沈淮宁站在她的身后,高大宽肩的身量几乎能遮住她清瘦娇小的身姿,挡住外面洒进来的金光暖阳,不多时,窗缝偷偷进来些细碎梅花,肆无忌惮地分享着残香氤氲。

    他细细打量着,许明奚的青丝微微散落,发梢有些卷曲搭在肩颈上,衣襟依稀掩着细瘦的脖颈,白皙娇嫩,如同的出水豆腐,还有独特的药香味......

    沈淮宁垂下眸子,落在她书写的名字上,整齐娟秀,一改刚刚的毛病。

    他们来往细作所截取的密信中,时常都有他的名字,字迹不一,如今许明奚的字瞧不出细作的痕迹,他也减少了几分顾虑。

    奈何微不可见地,她的双肩隐隐发着颤,看来始终悬着颗心。

    沈淮宁看在眼里,问道:“奉茶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落,许明奚的手一顿,眼眸暗淡下来。

    “没什么,只是祖母要射箭了,我好奇想上去看看,不小心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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