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雀: 19、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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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处雨,只觉此间凉。

    秋末冬初的天,少有瓢泼大雨,也非细雨绵绵,淅淅沥沥,不轻不重地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屋檐下的雨犹如晶莹串珠,一条条地打到窗前芭蕉叶上,一声声地滴答,落到人耳中,也似敲打到了人心上。

    窗边的太子盘腿坐在榻上,身前一方小桌,执一粒棋子,搁在一处又拿起,再放到另一处。

    如此反复,来回好几道,仍是不够满意,怎么下,都觉要输。

    可他是太子,不管做什么,又怎么能输。

    心烦意乱之际,外头传来一阵吵嚷声。

    太子将手里的棋子随意一搁,稍偏过身子,提声喊道门外的刘喜怎么回事。

    刘喜赶紧挪步到窗前,立在屋檐下,躬身道:“回殿下,镇国公家的小儿子和严阁老家的孙儿发生了口角,不知怎地,越闹越大,竟还动起手来,旁人又不敢劝,只能过来报信。”

    “按宫规处置便是。”太子不甚在意道。

    待到刘喜正要退下,屋内的人又忽然一句问道:“戚望和谁家的孙儿在打?”

    就知道主子要问,刘喜退得也慢,小心翼翼道:“严阁老有两个孙儿,来东宫的这个是小孙儿严钰。”

    好一会,太子才一声淡嘲:“都道严准国士无双,实则这家教,也不过如此。”

    刘喜不敢反驳,只能连连应是。

    前些日,主子在万岁爷那里可不是这么说,还夸过严准清廉公正,实乃忠臣良士的典范。

    这种雨天,露天训练暂时叫停,移到了室内。

    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长期处在一起舞刀弄枪,各个都是有主意的主,一言不合,难免产生摩擦。

    家世显赫,心高气傲,诸如戚望和严钰这等家世的贵公子,受了气,自然不可能忍着,妇人那般的吵嘴更是不屑,挥起拳头,那就是来真的。

    二人地位相当,众人见帮哪个都不合适,干脆就不帮了,并排挪到一边看热闹。

    直到刘喜一声细长的报喝,太子到。

    众人立马挺胸收腹,站得笔直,收起面上的各种表情,一脸正色地恭迎太子到来。

    太子龙行虎步,几下走了进来,双手负在背后,一眼扫过堂内,只见垫子上两具扭打成一团的身躯,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亦乐乎。

    刘喜瞧着眼睛都疼,只要喊停,却被太子抬手制止,冷声道:“这么爱打,那就立个生死状,彻底分出个胜负。”

    话一出,众人皆惊。

    小打小闹,玩玩便可,涉及到生死,那就玩大了。

    戚望一脚穿堂风,把严钰扫开,鲤鱼打挺般一下跳起,双手一拂,单膝跪下去,元气十足地请安。

    严钰摇摇晃晃地手撑地面,也蹲了下来。

    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直接一声令下。

    “宫中不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把这二人拿下,关入慎刑司。”

    前头虞光宗被打入天牢没几日,这会儿又有两个一等家族里的公子受到处罚,一时之间,皇城内外,人人自危,便是走个路,都要前后左右瞧瞧,莫说撞到人,便是碰到猫儿狗儿,都是心有余悸地避开。

    消息传到严家,严阁老正在同二儿子商议前往虞家提亲的事,听到儿子进了慎刑司,严承志一下站起,面露焦急的神色。

    “只是打个架,道个歉就是了,为何殿下要罚得这么重。”

    严阁老面色复杂,沉默半晌,道:“你再派人到虞家探探口风,宫中传闻太子曾有意纳虞二姑娘入东宫,是否确有此事。”

    虞家回得也快,这一趟,是谢氏领着虞初而来,与大夫人甄氏在后院会面。

    谢氏捂着帕子,低头擦泛红的眼眶,颇为委屈道:“大姑娘在东宫是个什么情况,相信夫人也有耳闻,至今都还是完璧,可见太子的态度,便是再送一个姑娘进去,又能如何,我们虞家费心费力地讨好,到最后,家中男人出了事,不也一样没辙。”

    虞初坐在谢氏身旁,轻怕谢氏后背安抚她,柔声细语的模样,当真是乖顺。

    甄氏一边听着谢氏讲话,一边留意虞初举动,这姑娘生得冶丽多姿,只看容貌不像个当家主妇的端庄样子,但言行举止,瞧着又还可。

    再说了,儿子那个情况,娶个贤惠端庄的进来也无用,还不如找个这样的女子,知情识趣,多点闺房之乐,看能不能有所改善。

    虞家母女走后,甄氏又问过儿子的意思,见他对虞二姑娘也是有些意动,便去拜见公爹,一进屋就跪下,将隐瞒了好几年压在心上实在煎熬的秘密告之。

    严阁老听后长叹一声,叫甄氏起来,语重心长与她道:“今后再有事,必不能瞒,子桓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我严家的嫡长孙。”

    话里,表明了严阁老的态度。

    长子去得早,唯一的儿子,不管有无生育能力,能否为严家开枝散叶,严阁老都不会薄待。

    甄氏热泪盈眶,回到自己屋里就赶紧叫下人给虞家带个信。

    虞老夫人听后亦是感动不已,抓着孙女的手道:“严阁老为人秉直,刚正不阿,家风甚为严谨,你嫁到他家中,是你的福分。”

    即便嫁的那人,可能有点问题,但于虞老夫人而言,这会儿最要紧的,就是救出儿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虞初从老夫人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出,她似乎知道什么,但最终压抑着,没说。

    不过,虞初也不在乎。

    嫁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婚后滋味如何,她已经体尝过了,且不想再有那样为生子烦恼的苦痛。

    严锡这样也好,真要算,也是他们严家亏欠她,哪怕受到非议,也该是他们。

    虞初一脸顺从:“由祖母做主。”

    她无意与这世俗抗衡,也抗衡不了,若非嫁不可,那就这人吧。

    虞老夫人拍拍孙女的手:“你是个明白人,将来也会是有福之人。”

    又过了两日,早朝过后,严阁老再次寻到后殿,求见皇帝。

    这时的御书房内,太子也在场,皇帝召严阁老进来,太子微微起身,疏淡有礼地唤了声太傅。

    严阁老亦是拱手回礼:“殿下客气了。”

    说罢,严阁老又朝着皇帝伏低了身子,开口便道:“老臣教孙无方,求圣上责罚。”

    一开口就主动领罚,倒叫皇帝不好罚了。

    皇帝看了看端坐一旁,事不关己的太子,心道太子这回有点过了,小儿之间的玩闹,罚罚就是了,何必当真。

    皇帝当年能从众兄弟中成功夺位,严阁老功不可没,是以,对着这位有劳而不揽权的恩师,皇帝愿意多给几分颜面。

    “小事而已,关个几日,治治他们的性子,太子自会放人。”

    皇帝话一出,就是口谕,即便太子也不得不从。

    严阁老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孙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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