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雀: 8、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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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隐星沉,花园偏角的假山,怪石嶙峋,高低错乱,唯有一点昏黄月光透过高处石缝洒进来,却也无甚用处。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子闲适倚靠在假山背面,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也一并淹没在了这悄无声息的黑暗里。

    直到一墙之隔的那头响起一声充满期盼,却又强压着情绪的呼唤。

    “二姑娘,这里。”

    几下窸窣的脚步声,男人屏气凝神,附耳倾听。

    “当心些,这里碎石多,别咯到了。”

    听到这般呵护备至的话语,太子不由暗自一声淡嘲,果真是色令智昏的糊涂蛋,身为他的扈从,待他都不曾这般细致周到。

    不一会儿,二人会合。

    容湛紧张地捏了捏手骨,轻咳一声,望着女子纤细的背影,忍不住道:“二姑娘为何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要不,我们换个地?”

    对容湛示好的女子不少,但他从无感觉,一向是礼貌而疏淡地拒绝,平生头一回,有了心仪的女子,有了想要表现的心情,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太子听到这里,已然听不下去,只觉人前有勇有谋的东宫侍卫长,这一刻的表现,实在太丢他的脸。

    半夜偷溜出来,与人幽会的女人,能是什么样的正经女人。

    因着对虞二姑娘的厌弃,太子想到他后院里的虞良娣,越发地抵触。

    他们虞家要名分,他给了,但除此以外,不会再有更多。

    失去兴致的太子离开假山,独自往前头的石径小路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下。

    只见树丛那边,另一条通往假山的小径,一名女子正倚在石台上,那一处月色正佳,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子异常柔韧,腰肢宛如藤蔓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两手更是扒着假山侧面一角,脑袋贴上去,似乎在窥探着什么。

    又起兴致的太子绕过树丛,脚步越发放得轻缓,一步一停地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女子身后。

    一股熟悉的幽香袭来,太子不由得吸了吸,是他夜夜都要闻的味。

    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感到意外的同时,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在体内默默发酵。

    更想看看,这女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拿个帕子,也这么慢。”

    女子低低柔柔的声音,如春夜里附在耳边缱绻的呢喃,酥软入骨。

    使得太子心头一麻,骤然想起那日湖心亭,倒在自己怀里的娇软身子,也唯有这般嗓音,才最配。

    那一头,久等不到女子回头,容湛微微心急,抬脚走前一步,欲要看个仔细。

    他一进,女子便退。

    一连退了好几步,女子完全隐在阴暗里,叫男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这才出声道:“世子莫要再靠前了,那日我头脑发昏,胡乱给了帕子,还请世子归还。”

    这声儿,尽管极力模仿虞初,但还是差了那么几分动人心弦的韵味,又哪里瞒得过日日巡查,阅人无数的东宫侍卫长。

    容湛听到这声,眼底柔情顷刻间敛去,面上浮现一抹厉色:“你是何人,竟敢冒充虞二小姐,莫非是乱党?”

    一听到乱党,秋杏亦是吓坏了,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奴婢啊。”

    这才不捏嗓子了,恢复自己的声音。

    容湛快走几步,到了秋杏跟前,认出是那日给自己送帕子的小婢女,更是目光如电,沉声质问:“你为何在此?久不作声,又是意欲何为?”

    “奴婢,奴婢,”再俊的男人,凶起来也是吓人的,秋杏快被吓哭,抽抽噎噎道,“是奴婢误会了主子意思,小姐只是敬重世子为人,并无别的想法,那帕子也是奴婢自作主张送给世子的。”

    秋杏哭起来颇为抓人,眼泪晶莹剔透,一滴滴地,从脸颊滑落,换个人,怕就要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情。

    但容湛此刻满脑子除了怒,就是恼。

    枉他朝思暮想,日夜担忧,唯恐回信晚了,佳人不再留恋。

    却不想,一切真就被太子那乌鸦嘴料中了,是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你这婢女怎么敢!”

    若非此事不宜声张,有损自己颜面,容湛想把人打入大牢的心都有了。

    秋杏还要仰仗虞瑶,自然不敢供出她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

    “是奴婢错了,奴婢鬼迷心窍,求世子饶过奴婢这回。”秋杏匍匐在男人脚边,仰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可惜泪糊了妆,不忍直视。

    容湛忍无可忍,一脚将斗胆包天的婢子踢开。

    “都这时候,还想着以色勾人,是不是傻。”

    另一头,虞初透过洞眼瞧见男人踢开女人的那一幕,不禁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的一声猫叫,容湛倏地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虞初连忙退开身子,往后挪,却不想才退了几步,后背就磕到了障碍物,温温的,宽宽的,也硬硬的。

    虽是少女身,但早就妇人心的虞初几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手往发髻上一摸,往外一抽。

    对方动作更快,在她抽调发簪刺过来的一刹那,一手扣住她握簪的手腕,一手钳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死死摁在了自己怀里。

    无声的较量,以男女之间体力上的悬殊,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虞初挣不开,默默曲起了膝盖。

    “老实点。”

    沉浑有力的警告声,使得虞初身子一僵,缓缓在男人怀里抬起了头。

    月光虽淡,但此处无遮无挡,彼此又贴得如此的近,男人那张脸,落入到虞初眼里,心神更是为之一颤。

    要命了,怎会是他,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夜宴那回,虞初是闭着眼跌入太子怀里的,并未见着太子面容,之后的日子又在屋子里养伤,更无从得见这位贵主。

    仅有的记忆,也只限于前世,太子荣登大宝后,进宫朝拜的那几面。

    是以,但见男人一身侍卫的青灰装扮,虞初又是惊愕,又是不解,但极力调整情绪,便是认出了,也只能装作不知,还得佯装嗔怒地斥责男人轻浮。

    顺道,泄愤地踢上一脚。

    男人却好似铁做的,不痛不痒,只盯着女子那张月光下也掩不住丽色的娇颜,压着嗓子道:“尽管骂,把人都喊来,看看二姑娘这等不知羞的模样。”

    谁不知羞,分明是他不要脸。

    “我未见过你,你却识得我,有非分之想的,又是谁。”不知者无罪,思及那柄不吉利的玉如意,虞初心下对男人是有几分怨的,趁此良机,不多踢个几脚,她都觉对不住自己。

    “再动试试。”两手都不得空,男人只能用脚,长腿一跨,勾起少女踢过来的小细腿,狠狠压制住。

    这一压,腿缠着腿,身贴着身,虞初只觉胸前发闷,男人紧紧靠过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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