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禁卫: 第五十九章:白衣胜雪披着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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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

    易轻荷说得很干脆笃定,说话间已是一脚踩了上来,举起手电朝前方一指,其意不言自明。话虽如此,可我走得依旧小心谨慎。

    彼岸甬道中的机关,杀死了黄河,钉死了黄鼠狼,我却又怎能这般就信了易轻荷,说不得一步踩错,便万事皆休。

    石梁上的神道并不算长,不过百步,便已到尽头,又有两尊九臂怒目黑石雕像立于神道两侧,崖壁之前。神道便在那两尊雕像之间,悠然进了崖壁。

    我抬头看了看,却见神道竟是修在山体裂隙之中,山体不知裂了多高远,手电光束照不到裂隙顶端,而我自也看不透其上幽深的黑暗。

    走过雕像,走进裂隙,看着神道一侧那深不见底的沟壑裂痕,踩着三尺三寸宽的神道,尤有惧意。道旁的黑石宫灯恰如沉默的卫士,冷眼看着我们这群闯入者。

    身后的寒流与热浪离得远了,不复有多余的感觉,只有神道下幽深沟壑中时不时汹涌而起的风,刮着周遭的黑石呜呜怪响,仿若沉睡于此的主人的警告。

    。。。。。。

    听着身后小五时不时的哼哼,我有些烦腻。神道绵长,却终有尽头。当我一步踏出,眼前豁然开朗时,瞳孔却骤然缩紧。

    白色的九层祭坛,就这般出现在眼前,登坛的白石阶,以及那层层而上的祭坛环形外沿,无数的宫灯正熊熊燃烧,炙烈的光照得祭坛周围如白昼,刺得眼睛生疼,也惊得心脏狂跳在宫灯照耀下,祭坛周围层层叠叠的棺材,散发着一阵阵阴沉腐烂的气息。

    我揉揉眼睛,难以置信而又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想着这是不是幻觉?在这幽深的地下,在无数棺材环绕中,怎么会有依旧燃烧的宫灯,而那白色祭坛却显得那般圣洁。

    一隅圣洁,压倒了一片沉腐。

    身后,易轻荷微颤着与我擦身而过,仰着看向反身着宫灯光芒,而蒙上一层淡淡白光的祭坛。良久,却摇头说:“不,不应该是这里。”

    为眼前情形震慑心神的众人或早或晚,渐渐的收回心神,脸上却依旧难掩惊诧震骇之色,不知是谁喃喃说:“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

    长明灯?我心神一震,听多的关于古墓长明灯的传说,那不过是古人美好的意愿,照亮亡人成仙的道路,终究只是古人的梦。墓门一闭,灯灭如人死。

    眯眼间,只见蒙着白光的阶梯上,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缓缓拾级而上,看不清那背影属于谁,是无踪的库尔斯基,还是长笑离开的刘二爷?

    易轻荷也看到了,神色变幻间,已是箭步前行,踏上了白色石阶,踩着光辉,径直去了。诸人见状,亦是不甘落后,沉默而默契的跟着易轻荷踏上了发散着辉的石阶。

    我扭头看了看大海,随后大步走去。

    当踏上白色石阶,才觉祭坛之宏大伟岸,从神道穿过的裂隙中有风吹来,却好似吹不散祭坛的光辉,也拂不动宫灯的火苗。

    祭坛周围层叠的棺材,在祭坛光辉的照耀下,也似乎变得圣洁起来,那沉重的陈腐气息,被一扫而空,有腐朽棺木中露出的白骨,与祭坛的白相衬相映,竟也似飘散着圣光。

    我数着脚下的石阶,九层祭坛,九十九阶而达顶端。而顶端地面绘制着九宫八卦,八尊九臂怒目黑石雕像立于八方,居中却坐了一人。

    风起,拂动那人的白发白须白眉白袍,似有飘然欲仙之感。我怔然看向那人,低眉垂目,双手置于双膝之上,似拈了一指兰花。蒙蒙光辉笼罩下,不惹尘埃,超然脱俗。

    白衣胜雪,白发似雪,他披着圣光。

    “他,是死,是活?”

    有人艰难的问着,然而,此时此地又有谁能回答。也许,只有那盘膝坐于八卦中心,阴阳之上的老人,才能回答。

    可他由始至终,不曾看我们一眼,紧闭的双唇不曾开合一次,兴许是死了吧。

    易轻荷侧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浑身微微颤抖的库尔斯基,脸色不豫。想必库尔斯基的酬劳,至少冒险过索桥的五十万,怕是要就此作了泡影。

    库尔斯基恍若未觉,抖着双唇,说“易易小姐,你们中国真是太神奇了。”

    易轻荷收回冰冷的目光,未有回答半个字。想来易轻荷对库尔斯基此举甚是不满,若非库尔斯基还有用处,怕是早已叫易轻荷拿枪崩了。

    “刘二爷,去了哪里?”

    易轻荷突兀的问了一句,众人闻言尽皆怔住。的确,索桥连着神道,神道通向此处,此处这般玄奇。按理刘二爷应当出现在这里,可他依旧无踪。

    没有人能回答,因为没有人是刘二爷。

    “周通,你过去。”

    易轻荷轻描淡写,我苦笑一声,取出天罗伞,继续去趟雷。。

    。

    只有当火烧了屁股,才知道之前的冷汗和紧张是那般多余。

    当我吃力的将惨叫的小五拖上桥头,按着他的脑袋伏在一块并不算大,却刚好能掩住我们三人的黑石后时,红光已然漫天。

    小五的屁股冒着黑烟,厚厚的帆布打制的防寒服被燎得见了肉,此时看来,和彼岸时的易轻荷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看着小五露在灼热空气中的腚,一片焦糊,不见有血,却闻到一股烤肉的味儿。我不由暗叹一声好险,差点就真成了挂索桥上的烧鸡。

    灼热的气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缕寒意袭来,我才从黑石后直起身来。大海正举着手电察看小五的伤势,半晌不曾作声,只闻小五痛得直哼哼。

    扭头间,彼侧的四人狼狈异常,身上还冒着缭缭青烟,寒热交替而成的风由彼侧而至,带来一股淡淡的焦臭味。

    目光所及,却不见苏联人库尔斯基的踪影。我不由得微微一愣,心想莫不成这老毛子过都过了,还叫这波热浪给灼成了灰?

    我晃了晃被热浪灼得有些发晕的脑袋,暂时抛开脑中纷乱的想法,眼却敬畏的重新看向索桥下的黑暗。那不知是大自然的神工鬼斧,还是前人智慧的惊天之举。

    寒热交替如此频繁,此时想来,实在叫人恐惧。

    身侧小五哼哼叽叽,在大海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冒着脏字,咒骂着这鸟不拉屎,却能让人死的地方。

    我回身看了看小五,想不明白怎么就偏偏烧了他的屁股,而不是脚。眼角余光一瞥,只见易轻荷四人正围着桥头的黑石打量,风吹过,四人身上簌簌飞扬起一阵黑灰。

    我有些好奇,心想那黑石有什么好看的?念及于此,目光却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前的黑石,这一看,却就呆住了。【愛↑去△小↓說△網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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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石依旧是黑石,只不过眼前的黑石,却非普通的黑色石头。

    简单柔顺却传神的线条,在大刀阔斧劈斩而成的雕像上延展,非旦不觉得冲突,反而充满和谐。然而,就在这两种极端风格之下,却刻出了一尊让我寒毛倒竖的黑石雕像。

    那狰狞的面目,九只形态各异的手,最重要的就是那朝天托举而起的双手,虽然此刻那双手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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