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麒麟: 2、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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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儿种地呢。”看大伙议论得热闹,另有一人插话道。

    “干得再卖力有啥卵用,不如有个好爹!看他方才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说到底,谁让他不姓曹呢?”有人掷地有声。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司马家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座中一乡绅模样之人出声疑道,“那司马懿再不济也是堂堂太傅啊……”

    “什么太傅,手下一兵一卒都没有,哄人的罢了。”

    “说起来也是世态炎凉啊,司马懿南征北战了一辈子,交了兵权啥都没有。这才几年,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啥好事都轮不着他家。听说年老又多病,估计熬不过两年了……”

    “听说那司马懿不是还有个亲兄弟在尚书台主事吗,叫司马……什么来着?”那乡绅又道。

    “你说的是司马孚?兄台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吴不晓在桌上磕了磕扇子,“那是个不管闲事的主儿,随手下几个尚书怎么折腾都不闻不问。我有位堂兄正好在尚书台当差,听他说,尚书台真正管事的反倒是几个尚书,有什么事,几个尚书都干脆直接禀奏曹大将军了事……”

    “怪不得。看这情形,这司马懿人还没走,茶先凉透了。一家子窝囊至此,也真够能忍的。”席中有位年纪略长的客官摇了摇头。

    “不忍又能怎的?还能反了不成?”

    这倒是。众皆点头。

    说白了,手中有兵,腰杆才硬。手里没兵权,有谁真把你当回事?

    这年月,三国争雄,刀光剑影不断,笔杆子远不如刀把子有用。看京外那些镇守各方手握重兵的都督们,虽在朝外,却比在朝为官都让人忌惮三分。

    “那照这么说,岂不是大将军最威风?天下兵马总督,不是要啥有啥!”有人羡慕地道。

    “听说那大将军印是金子做的,金光闪闪,不知有谁见过没?”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那玩意儿除了曹大将军,谁能见着摸着?你就甭做梦了。”

    “好没意思。偌大的京城,莫非全是两党之人么?”角落里那位白衣青年道。

    “自然不是,京里三教九流,热闹着呢。还有名士党、墙头派啥的……”

    “墙头派?”白衣青年一愣,“这是个什么派?”

    有人一脸鄙夷,“这派全是些趋炎附势之流,墙头草两边倒呗!最出名的便是那个姓蒋的……”

    是不是蒋济那个马屁精?另一人挥着筷子,高声插话道。

    对对,就是他!吴不晓猛一磕扇子。

    “咳咳……”角落那位蓝袍男子似是一口酒给呛住了。

    吴不晓瞥了他一眼,继续侃侃而谈,“这年头儿,会拍马屁才吃得开么。瞧瞧人家蒋太尉,拜将封侯官运亨通,比司马懿混得好多了……”

    说话间,酒楼外面又响起一阵马蹄声。

    “欸?那位是不是夏侯将军?”

    这时,外面大街上,约十几人骑着马由远至近,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最前面一匹白马上端坐之人面如冠玉,身着银甲,外面罩着件薄薄的青灰色披风。后面紧跟着的是位相貌英武的年轻副将,并十几个随从。

    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看样子刚从城外回来。眼看到了人多的闹市之处,他们放缓了行速。

    “阿囡乖,跑慢点儿……哎呀我儿小心!”

    突然,一个四五岁的男童手里抓着个风车,不管不顾地穿过人群,兴奋地冲向马队,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马腿上!

    前面那位银甲将军眼疾手快地勒住缰绳,利落地翻身下了马。伸手拉过那乱跑的男童,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又交给后面紧跟着赶来的年轻妇人。

    妇人跑得发丝微乱,望着眼前温雅和煦英隽无匹的将军,有点儿脸红地连声道了谢,扯着孩子走了。

    那位将军并未多耽搁,又很快上了马,一队人随即匆匆离去。

    “‘清风朗月夏侯玄’——听闻夏侯太初为人光风霁月,百闻不如一见,也算是官场一股清流了。”那蓝袍男子点头赞道。

    “是啊,今年上元夜,我去何尚书府听过一次清谈会,远远瞧过夏侯将军一面,那当真是如天上明月一般的人物,不亏为京城第一名士……”一位年轻书生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由衷赞慕地道。

    当世有品评人物之风,在一些好事者编纂的名士排行榜中,夏侯玄品貌家世俱列榜首。他是护军将军,又是皇室宗亲,大将军曹爽的亲表弟,却与大多当朝权贵并不相类。其人清煦峻朗,风评甚好,颇为时人推崇,被一致公推为名士领袖。

    “说来也奇,不知夏侯府那一家子都是怎么长的,个个儿跟神仙下凡似的。夏侯玄就不必说了,他那俩妹妹也俱都是国色天香,尤其是夏侯徽,京中第一美人呐!”

    “龙生龙凤生凤呗!人家爹是‘玉将军’夏侯尚,当年可是洛阳城大名鼎鼎的美男子……”

    “对了,我也想起一件事,听说这夏侯、司马两家不是亲家么?”座中有个上些年纪的插话道。

    “什么亲家,两家早断绝来往了。有一年夏侯府老夫人过寿,司马家的长子司马师去送寿礼,灰头土脸地被夏侯府的管家给扔出来了。”

    “好端端的亲家,怎至于就闹到这一步了?”

    “听说是与十年前,夏侯徽之死有关……”

    另一人瞧瞧左右,刻意压低嗓音,“当初司马懿选在枕水庄建府,就有人觉得蹊跷,那块地风水邪得很……偏不信邪?后来果然应验了吧?他家那大儿媳妇夏侯徽本来好端端的,不明不白就死了……”

    “嘘,小点儿声。过去多年的事,你又翻出来讲什么?你忘了,当年因为有人在馆子里议论这事儿,那个疯子司马师曾当众放话说,谁再多嘴,就割谁舌头!你活腻歪了么?”

    “你说那个‘冷面罗刹’司马师?怕他做甚,如今他算老几啊?瞧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没准儿老婆就是他克死的……”

    “唉,不管怎么说,那夏侯徽着实可惜了。京中第一美人,却落个红颜薄命,二十来岁就去了,可怜呐。”

    “算了,人多嘴杂,还是少谈这些为妙,哥儿几个到这酒楼,喝酒才是正经。小二哥,添酒!”

    小二殷勤地拎着两壶酒和一个酒角从后堂跑出,在大堂里穿梭着,给要添酒的客人挨桌续上。

    大堂靠角落的一桌,坐着两人。桌上摆了半壶酒,两三样菜。身旁放着两个尚未打开的包袱,看样子刚自城外赶路进来不久。

    其中一位着深蓝色袍子,腰间别着一管竹箫。另一位身着白衣,正是方才出言询问吴不晓的那个青年。

    小二脚下轻快地跑着,也给他们续了酒。

    蓝袍男子扬起酒盏一饮而尽,冲小二道,“酒不错,谢了啊。”

    “嗳,二叔,咱好不容易进趟京,是不是该有点儿上进心,都像您这么好酒贪杯不务正业的……”

    话说到一半,被人执起筷子用另一头儿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脑袋,“不懂规矩,有这么说自己叔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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