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 11、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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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迦很快就发现,这个方法对局部降温根本没用,她埋在谢迎年的胸前,触感柔软,对方身上与平时迥然不同的香水味混着夜风将她笼罩。

    不是前调醇厚尾调温和的野茉莉,谢迎年很喜欢赋予角色一些细微的特征,她为阮听选了一款温柔的冷香,在她低下头吻过来的时候,那味道像是化成了春水,垂落到脸颊的发丝像无数根细藤,缠绕着钟迦,使她慢慢沉溺在了里面。

    沉醉,是农斯卿的用词。

    钟迦也确实是沉醉了。

    十六岁那年来不及道一声谢,谢迎年因为赶行程匆匆走了。

    她迫切想要再见到的这个人,迫切想要感谢的这个人,迫切想要进一步了解的这个人,谢迎年就在眼前,了解还未深入,身体的交流却先一步深入了。

    这样的跨越让钟迦脑子宕机,慌乱不安,还很迷茫,她不明白自己的沉醉是作为孔偲还是……

    “缓过来没有?”谢迎年垂眸盯着钟迦的头顶,梨形灯泡再次亮起,农斯卿隔空传唤她们,她刚才用嘴型告诉了工作人员,等会儿再过去。

    这场戏是阮听准备睡觉之前,大衣里面是蓝色的真丝睡衣,她感觉到腹部那块的衣料被人揪紧,揪成了一团,还听见了某个人特别急促的呼吸声。

    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怎么,小姑娘演这种戏害羞太正常了。

    谢迎年想起了自己在《芦洲月》里的第一场戏,农斯卿巅峰时期比现在还没人情味,直接上床戏,露的程度跟谢迎年沟通过了。

    但农导是戏痴,所谓的沟通也就是告知,谢迎年那个时候也没得选,她肩负了太多责任,自己反而是考虑里的末位。

    最暴露的那次差不多是□□。

    两人才刚认识不久,乔映秋被前夫伤过以后变得很情绪化,哪有闲工夫照顾小妹妹,导演喊了卡,她就衣衫不整地从谢迎年腿间退了出去,干净利落地翻身下床,冷漠得很像嫖那什么,自然就有助理殷勤地递上毛巾外衣。

    周淳那天刚好没在,公司里头忙不过来,又分了个新人给她,两边跑也忙得焦头烂额,还临时带走助理去应急。

    谢迎年自己处理的,清场是清场了,但机位那里也有不少人,大腹便便的男制片就曾经猥亵过女演员,她都懒得想了,反正肯定会有龌龊的让人不舒服的目光。

    过了好多年,身陷这种处境的陡然变成了乔映秋的女儿。

    谢迎年的基因是没那么好,但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之类的恶劣秉性太过昭彰就显得低端了,顺应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只能被隐藏在最黑暗处的尖牙咬碎,面目全非,沦为养料。

    她没有笑话钟迦,甚至连之前的逗弄都没有,而是给予了安慰与陪伴。

    也许天生女同,谢迎年从小就对女性物种有偏私,叫花子要是只公猫她也不会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双标得非常理所当然。

    缓过来没有?

    当然没有,这谁缓得过来……就不该躲进她衣服里,脸更烫了,心跳也更快了。

    钟迦慢慢退回去,被自己胡乱蹭了几回的睡衣衣领发皱,敞开了一小片,露出一点锁骨,肌肤的白毫无预兆地闯入视线,她慌张地低头:“对不起,又要再来一遍。”

    “对不起。”谢迎年也对她说。

    钟迦呆了几秒,发出一声疑问。

    然后被谢迎年随手捏了下脸蛋:“又要再吻你一次。”

    微微发烫的温度,已经成为过去的吻又被这个字眼唤醒记忆,钟迦下意识就想走,她忘了东南西北,也忘了背后是墙,因为谢迎年在前面,往后退最快最稳妥。

    结果,咚的一声,脚后跟碰墙,她还站在原位,后脑勺狠狠磕到了坚硬冰冷的墙面。

    “嗷——”钟迦哀呼,痛得要流眼泪。

    谢迎年先是一愣,再是腮帮鼓成包子,实在憋不住,转头就笑出了声。

    两个助理站在不远处也快笑疯了,阿茶手里还拿着个要给钟迦降温用的冰袋,啾啾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真的,我都快要忘了钟迦在舞台上那么酷了,朋克少女。”

    “我劝网上那些粉丝少泥塑她,花妈才是最大赢家。”

    阿茶翻了个白眼:“甜甜一直都很女孩子好不好,睡衣都是粉粉嫩嫩的。”

    后脑勺倒没怎么样,谢迎年想帮着揉揉,钟迦立马跳开三米远,下楼都是用蹦的,阿茶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

    旁边的助理递了杯温水给谢迎年,她喝了水,脸上的笑意还在,啾啾跟不认识她似的,盯了好半天。

    过不了多久,两位主演先后去了导演那边,农斯卿:“坐吧,把刚才这段看看。”

    画面偶尔会暂停,几个人一边看一边讨论,导演:“这场戏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吻,前后的情绪处理很重要,小谢,甜甜……”

    说了戏,又补妆。

    钟迦收到了谢迎年的微信,对方没有告诉她要怎么演,而是以阮听的身份问了几个剧情相关的问题。

    她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谢迎年就在窗外,化妆师又给涂了一层口红,她站姿笔直,身段婀娜,盘发稍显凌乱,垂下随性的碎发,脖子修长纤细,神色懒散疏离,气质早已脱离了阮听。

    这个外貌这个业务能力就是有资本,被剪到群像视频里前后都是红港时代的大美人,到她的部分弹幕还是刷满,评论区里也很少有etc杠精。

    谢迎年无意间望了过来,钟迦立马低头垂眼。

    敷了冰块,脸颊跟耳朵都没那么红了,化妆师姐姐夸她皮肤好,她心不在焉地说谢谢。

    到了谢迎年这个层次,随便说几句也能让新人豁然开朗。

    钟迦主动跟农斯卿要了十分钟的独处时间,她想处理一下戏外多余的情绪,再好好思考这场戏,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对着墙角翻剧本。

    周围的嘈杂,钟迦充耳不闻。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谢迎年问的那些问题。

    阮听身上有着孔偲迷恋的一切特质,不仅是发达城市超前的物质以女人的外貌身材来作为展柜,更多的还有内心深处的东西。

    用农斯卿的话来说,孔偲与父亲互相厌弃,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用法院强行判决的文书绑在一起的,十六岁的孔偲出门闯荡对彼此来说都是解脱,父亲给的两千块钱不是温情,是剪刀。

    父女二人心知肚明,风筝断线是他们多年以来共同的祈愿。

    远航还是坠毁,从此以后都与徒有其表的家无关,她自由了,却没有根了。

    孔偲这床贴心的小棉袄没人要,那就算了吧。

    从信南到崇乡,她一个人坐火车。表姐前一天就被表姐夫用桑塔纳的车队娶走了,所谓的车队就三部车,有一部还是货车,嫁妆里还有几头吭哧吭哧的猪,但围观的人也不少,小地方难得这么风风光光地嫁娶。

    崇乡还是比信南富不少的,因为矿产资源丰富,孔偲倚着车窗望见了很多冒着滚滚浓烟的大烟囱,背井离乡的迷茫被隔空烧得现了原形。

    火车穿隧道,黑咕隆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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