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 17、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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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镜花宫右使锦官的三日之期很快就到眼前。

    真武盟提前一日就在城郊破庙附近的鹭洲山布好埋伏。至于被派去接头换碎片的人选还在暂定当中。锦官特意要求此人武功要在四品以下。

    四品以下的人选倒是很多,但是懂得在危机情况下随机应变的还需再仔细定夺,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晚饭时,贺北故去吃得迟了一些,刻意不想与贺岸他们凑到一起,结果偏偏还是凑到了一起。

    贺岸照旧问起贺北的武功进度。

    贺北嚼着甜滋滋的樱桃煎随口回道:“差不多。”

    贺岸皱眉:“差不多,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就说熟练没有。”

    贺北夹起一片酱牛肉送入口中:“熟了熟了。”

    贺岸瞪了贺北一眼,显然不是很相信。

    贺北道:“爹爹,这才几天,寒川也不能一步登天不是。当初您琢磨出这剑法,练成用了几日?”

    贺岸抬袖喝了一口烈酒:“一百日。”

    百日后,贺岸成了剑道第一宗师。

    “真不愧是我爹爹,厉害。”贺北迎合贺岸立马奉承一番。

    “呵。”贺岸冷哼一声。

    在座的长辈除却贺岸还有无尘道长。

    无尘道长问起:“寒川武功境界到几品了?”

    贺北道:“回道长,顶级四品。”

    噗嗤一声陆星泽没忍住笑出了声。四品就四品,贺北非要加个顶级两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快到五品了。

    无尘道长拂须微笑:“寒川这孩子机灵,正好他的武功品阶恰好在四品,我看就不如让他后天去代替真武盟与镜花宫进行交易。”

    贺岸将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放,发出轻脆的响声:“我这儿子吃饭最靠谱,其他别指望。”

    陆星泽则道:“寒川确实机灵,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陆星泽清楚贺北无论是胆识方面、还是机敏程度,都比常人要强上许多。最起码以贺北平日里脸皮薄厚情况来看,怯场这种情况应当不会发生。

    但一切都要看贺岸的态度。

    只见贺岸若有所思,随后淡淡一句:“可以考虑。”

    贺北埋头正吃着米饭,猛然抬起脸时嘴角还沾着两颗饭粒:“啊?送我去当人质,你们好残忍。”接着神情一顿,又道:“开玩笑的,爹爹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无异议。”

    贺岸本来听贺北前一句已经准备生气了,后一句让贺北自己给圆了回来。

    “你若有异议你就不是我贺家的儿郎。”

    贺北笑笑,痛快咬了一口馒头。

    其实他并未想到无尘道长会把这个机会推给自己,推给自己不退给自己都无所谓。他自己去给自己送钱,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贺岸看到贺北那股子散漫劲儿就忍不住唠叨:“你年纪不小了,要有担当。按理说你这个年纪都该成家娶亲了,你看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哪家姑娘愿意与你?”

    贺北浅尝一口辛辣的玉罗春,皱了下眉:“姑娘与不与我和我有没有担当有什么关系?爹,你就不能夸夸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夸的?”

    “少喝点。”

    贺岸看贺北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几两下肚。

    贺北没有说话,抓紧吃了几口干粮,便借口吃饱离开了。

    谢倦比贺北吃晚饭的时间要早一些,提前回了屋。

    贺北看时候还早,不想睡觉,就去扣响谢倦的房门,

    贺北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谢倦才来开门,谢倦俨然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袍,凤眸微张,唇色发白,双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红。

    “寒川,有事么。”

    谢倦的音色有些嘶哑。

    “师兄,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贺北说着就用手去探了下谢倦的额头。

    “好烫,师兄,你发热了。”

    贺北把谢倦推回屋内,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春季倒寒,今日又淋了雨,师兄,你还担心我生病,你自己倒先着了风寒。”

    贺北一进屋就感觉到谢倦的房间漫着森森的冷意,铜炉中的炭火微弱,没有任何存在感。平日里大多都是谢倦来他房里找他,他没在晚上来过谢倦住的地方,没想到和他房间的温度相差这么大。

    “你这屋里怎么这么凉?”贺北看谢倦整个人虚虚弱弱,像一张被揉皱的生宣。

    谢倦原先挑选客房时把向阳的那间留给了贺北,他自己住的这间则背阴。

    谢倦也难受,明明大家都淋了雨,结果他却生病了。

    其实他抵抗力一直不是很好,自幼落下的病根。他是在雨水里泡着被静莲师太捡回剑庄的,那时候小小的他在襁褓里奄奄一息,根本没人指望他能活下来。

    水都喂不进去,哭闹都没有力气。身体因为在冰凉的雨水里久泡,被冻成紫红色的,静莲师太说像个紫薯。静莲师太把他捂在怀里捂热了,用细小木管沾着羊奶一滴一滴的喂给他,硬是把他喂活了。他的身体在六岁之前都是多病多灾,鬼门关走了好几遭。陆星泽的师父陆袖隔三岔五就得往兰渚跑一趟,人人都叫他小药罐子。后来习武之后身体就愈来愈好了,但是寒病打小就在他身体里扎了根,一淋雨就容易生病。

    通常睡一觉就好了。

    贺北搀着谢倦的胳膊把他送到床边:“药吃过了么?”

    谢倦懒得说话只点头。

    贺北的目光往桌案上抛去:“屋里有热水吗?”

    谢倦半靠在床框上摇摇头:“没有了。”喝完了,就没再去倒。

    “等我。”贺北拿起水壶往外走,开门时特意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缝,侧身出去的,生怕把冷气多放些进来。

    下过雨的夜晚实在是凉。

    贺北打满热水之后又去取了新炭,回来后把热水倒好了给谢倦亲自递过去。又埋头往铜炉里添了许多新炭。弄完这些,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默默离开了谢倦的房间,过了一会,谢倦只见他双手端着一只铜炉回来了。

    “你把你房里的炉子拿来做什么?”谢倦眼眸微张,目光讶然。

    “师兄,我晚上睡觉还觉得热呢,就给你用吧。”贺北不畏寒气血旺身上从来都是热腾腾的。

    贺北把他端来的那只炉子慢慢生起,屋里开始升温不少。

    可谢倦还是觉得冷,把自己完完整整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异常柔弱的面容。

    贺北瞧着就心疼。

    他拿凉手巾给谢倦敷在额头上,谢倦闭目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睡着了。鼻音微重,眉头一直着没有舒展过。

    这次发热烧的谢倦整个人都懵懵的,眼皮子烧得疼。意识涣散,模模糊糊间能感觉到床边一直有人在走动,额头上的手巾一直都是凉凉的,温热了就会被立马替换。

    时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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