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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 7、尴尬的缘分(第1/2页)
夜幕降临的时候,骑着红马的身影终于抵达了土司府后门。
南卡强忍疼痛继续比赛的精神让人感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竭尽全力的结果就是,她以半个时辰之差输给了西蕃巫师界的扛把子—白无络。
在自家门口,输掉了这场关于自己未来命运的比赛,南卡的心情有些复杂。
白无络信步而来,她却没有从马上下来,衣袖刻意遮掩下的手紧抓着缰绳不放。
“真不甘心,又被你赢了!”南卡嘴角不自然的向上扬,抢在白无络之前开了口。
和那匹累坏了的马一样,她也在吁吁喘气,漂亮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觉得南卡有些不对劲,白无络疾步走过去,她警觉的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你放心,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不会耍赖!”
南卡看上去很赶时间,说话时也没有看向白无络,“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白无络的步子生生顿住,再没有靠近南卡半步。
“先走了!”南卡背对着他潇洒的挥了挥手。
“对了!”想起什么,她勒住缰绳微微偏过头,“多谢你带我去马场,那里的夜景真的很美。”
驭马的倩影逐渐远去,在白无络还未来得及用巫术读她所想时,那抹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
骑在马上走了一会儿,快到马厩的时候,南卡才停了下来。
刚才背对着白无络站了一会儿,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背上的伤。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天色黑得跟块碳似的,白无络又不是猫头鹰,应该不会发现的。
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被白无络发现她堕马受伤的事,免不了又会被他拉着一通嘲笑。
笑面虎似的人,嘴里吐出来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在南卡看来,白无络的嘲笑可比堕马受伤疼得多。
骑在马上,南卡在心里盘算着,要不干脆趁夜带着锁儿上哪个庄园躲几天,等脚伤好了再回来。这样既能避开曲丁的盘问,又能躲开白无络的探访,简直一举两得。
骑着马很快就到了马厩外头,南卡纠结的拧了拧眉。
回来的路上她一味赶着速度,在马上颠来颠去的,左脚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可到这会儿要下马了,她才记起上马那会儿体会到的酸爽痛感。
南卡不由得颤了颤,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一咬牙便跳下了马背。
比预料中还恐怖十倍的疼痛猛然袭来,她吃痛的坐在地上不住吸气。
揉了揉脚踝之后,在她想要重新站起来时,却被更剧烈的痛意激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开玩笑!她堂堂一个大土司,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伤难倒,于是她重振旗鼓又试了一次。
“疼疼疼疼……”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早知这样,她就不该从马上跳下来,马厩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夜里一般不会有人从这儿路过,在马厩守夜的奴隶通常都睡在里面,很难听到外面的动静。
所以说……她为什么要跳下来?费点时间慢慢滑下来不好么?有只会走路会蹦跶的左脚不好么?
哪怕滑下来姿势难看了些,也比坐在地上伸手就能摸到马肚子强吧。
南卡脱掉一只鞋和袜,用力揉了揉那只背时的左脚。左脚烫的惊人,冰凉的手碰到脚上皮肤时,她猛地扭头咬住了另一只手,才没有失声叫出声。
真疼……撕心裂肺的疼……
这种时候,唯一能自救的方法便是大声喊救命,但她不敢。
把人喊来了,她是得救了,可是之后呢?她要怎么跟曲丁解释?就算找的理由他勉强信了,保不齐他还会跑到白无络那里再问一遍,她和白无络没有事先对过“口供”,万一说岔了怎么办?要是白无络一不高兴,把赛马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倒给曲丁,怎么办……
曲丁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曲丁知道了南卡准备逃走的事,那么底下两百九十五个贵族庄园主,以及她那位隐居佛寺的亲娘就都会被惊动,到了那个时候,等待南卡的就不会是焚香、诵经这种程度的惩罚了。
看了看面前那匹显然已经累得不愿再搭理她的马,南卡苦笑了下,“摊上我这个没用的主人,真是委屈你了。”
当然,和马沟通这种技能,也只能在这种坐着等死的时候发动,“要不……你替我过去给锁儿传个信儿,告诉她我在马厩等她?”
说完,南卡自己先笑了起来,人一绝望就容易做傻事。就像她带着伤也要死扛着骑到终点一样,总觉得只要忍痛拼劲全力,就能为自己博得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事实证明,南卡挺擅长让自己失望的。
在生于草原没于草原的西蕃人眼里,不会骑术是件很丢脸的事。南卡小时候就不擅骑术,她爹实在看不下去就亲自出马教她,教一回摔一回,小孩子嘛疼了就哭很正常,她爹却不这样认为。
“布萨家的子孙流血流汗不流泪,从马背上摔下来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你看你哥哥就不会哭!”
是啊,南嘉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他是哥哥要以身作则,要一肩扛起西蕃的半边天……
所以为什么,最后扛起半边天的却是她这个不像话的爱哭闹的妹妹……
一阵冷风袭来,南卡缩了缩肩膀腆着脸,干脆把手伸到了马肚子上取暖,一边摸一边感叹着,毛多就是暖和。
就在南卡十分“友善”的和红马建立深厚友谊的时候,突然有人从马厩里推门走了出来。
按照南卡的推断,迦罗应该是在知道她要过来牵马之后,就迅速的和别人换了班,所以他今晚不可能在马厩。那么这会儿出来的,只可能是那个和他换了班,在黄昏时替南卡牵过马的奴隶。
这么一想,南卡突然眼前一亮。
别人她不敢说,但是这个奴隶可是几个时辰前才被她打赏过的,让他帮忙去趟前庭给锁儿传个话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出来的奴隶手里提着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晃了南卡的眼,她下意识抬手一挡。
“主人!”这低沉中略带着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南卡吃了一惊,猝然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又直直摔了回去。
这真是尴尬中透着缘分啊!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迦罗会出现在这里?她很惊讶也很生气!迦罗这种不坚持原则的行为,她很不喜欢!
既然决定了要躲着她,就该坚持到底决不放弃,哪怕他咬咬牙再多坚持一天也好啊……
南卡凝眸看清了迦罗脸上怔愣的神情,她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没有站起来,当然那也得她站得起来才行。
“真巧,你也睡不着出来看月亮么?”南卡勾唇盈盈一笑,扭头深情的仰望着天空,佯装出趁夜赏月的样子来。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过热情打动了迦罗,迦罗也跟着她仰头望了会儿月。
“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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