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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美人权臣造反手札》 9、皮囊(第2/3页)
揪起闷热的衣领透气,“南郡的子民们,为此可都无心生息。”
这,得亏时也还记得胖郡守昨日那副醉生梦死的快活样子,“那个高人,是个用药的高人?如今他所居何处?”
“那高人本来便不是南郡人,就是用的一手好药。在南郡住了好些个月,这几日倒是不知往何处去了。”
时也心中微动,未再接着说什么。
胖郡守倒是不甘寂寞,回府路上问个不消停,“时大人,可准备什么时候治土龙?”
“看天气。”
胖郡守斟酌了一下,“难道大人喜欢凉快点的天气?”说完还不忘又瞄了眼时也穿得依旧整齐的衣服。
今日虽热,但风是有些大的,看树冠都一直曳曳而动。时也张口欲言,却又蓦地头一转,胖郡守顺着她眼神望过去。
不远处响起了口笛声。听不出是用什么吹的,声音有些奇特,竟能吹得有点像鸟鸣。鸣声圆润,却断断续续不成曲,这声乐凡人很难能赏得来。
周围无人,南郡的蝉鸣竟然现在就开始了,这路数感觉不太对。今日本来也不需要办什么要紧事,除了腕上绑着的袖箭,时也手上连个能使的东西也没有。
阿罕侧步护到了时也跟前。
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伴着口笛声,躁动,嘶吵,乌泱泱整群朝着他们方向而来。
胖郡守嗫喏着尾音拉得贼长,“这......这是大雁?南飞?”
“你南郡的大雁这么小只的吗?”时也没好气。
那顶了天也就大雁一个翅的大小,圆滚滚,翅长嘴钝,头颈同色,这不就雀鸟。
阿罕带了弯刀,但是眼前雀鸟数量太多了。他转身将时也扑倒在地,顺带将打着颤的胖郡守踢翻扑地。
“屏息。”时也凑在阿罕耳边说了一句。
阿罕听话地马上屏息,面上有些发热。耳边喷洒的温热气息还未散去,他家公子还就直接埋首在他怀里了。
人肉挡粉板这不是。
有人在雀鸟身上动了手脚。雀鸟没有怎么他们,但是长翅扑棱的时候掉下了些许细粉,日光照得粼粼。
时也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雀鸟扑鸣的声音渐渐弱下。时也从阿罕怀里探头而出,胖郡守不知摔晕的还是迷晕的,一动不动。
不远处那个吹口笛的人也歇停了下来。
“将他带回郡守府去。”时也丢下这句话,追着那个吹口笛的人而去。
吹口笛的人也是恼得紧,怎么现在遇到这一个两个的小年轻,都这么难摆平。那个难缠凶狠得紧,还以为这个唇红齿白的好欺负些。
老了老了。
吹口笛的人跑着一边赶紧黑布蒙脸。
时也望着这兔子般逃逸的步姿,跟那晚的油衣人也太像了些。
身手也很差。
时也掏掏兜。这些天阿罕在身旁,她都没有带银子的习惯。身上倒是佩着雀秧临行前送她的驱虫香囊,说是南郡蛇虫多。
这下是可以派上用场。时也找好角度,对着那人小腿弯砸了去。
“哎呦。”那人一声叫唤,摔了一个大跤。
听声音也不年轻了都。时也对着树后空处说道,“这人,你们王爷要的?”
不待回答,又对着另外一旁空处说道,“你们,也要这人?”
齐淮派出的那拨人倒是干脆,蓝衣布衫,干练至极,出来后直接拱手见礼,“时大人。”
另一拨人还在犹疑。这是两拨不同的人,刚才雀鸟飞过的动静到底太大了,引得他们都过来了。
时也后退一步,指着地上那人笑眯眯,“你们,打一架?”
这人面可真倍儿大。另一拨人身手比起齐淮的亲卫,一时间也没落下风。
打斗声纷乱响起,刀影烁烁,凌厉森寒。
时也自在悠闲踱步到地上那人身旁,“老人家,怎样?要我绑着一起回去?还是你自个走?”
那人还坐在地上揉着小腿弯,闻言打着颤,指着那边打斗得真酣的两拨人,“你不是让他们谁打赢了就带走我?”
还有,叫什么老人家,他还没到六十,怎么就老了。
时也小年轻望着他还是好脾气地笑,“我可自始至终可没说过打赢的人可以带走你。”
那边还在打斗的人也听到了这厚颜无耻的话,瞠目结舌,却是不敢分神。
时也继续慢条斯理道,“袭击朝廷官员,按王法本来就是要府衙走一遭的。而且老人家你看,你再不跟我走,齐淮的人就要打赢了。齐淮难道看起来比我好对付吗?”
没报家门的那拨人已经渐渐露了颓势,到底是齐淮的人肃杀一些。更甭说还有人抽身走了,应该是找齐淮报信去。
老人家咬咬牙,站了起来,这小年轻的脸太欺骗人了,“去哪呢。”
时也笑脸上突然一僵。
这,她瞅了瞅,方才都是胖郡守走在前头带路。这条道道她也没走过,“去郡守府,你走前头去。”
那人也没反对,嘴里嘟嘟囔囔,倒是自己主动把面上的黑布扯了。
时也这才好生端详着这人。虽鬓有白发,眼中沧桑却清瞑。估摸比奚柏也就年长几岁,身形倒是硬朗,还窥得见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虽然两次遇到他都在搞笑的逃窜路上,但看得出是有些气度在的。
“小年轻人,老人家我怎么称呼你?”那人走在前头慢悠悠地问着,这会倒是抬出自己老人家的身份。
“时也。老人家又是如何称呼?”
“嵇白。”嵇白说完。颇认真地打量了下时也,早听说时家养出了个贼好看的公子,文韬武略的,没想到年纪竟才这般小。
想想齐家来的这个,像这般年纪大小的时候可受了多少难,心下想着难免有些动容。
时也八岁才回盛都,自是不识得嵇白。看着面前嵇白表情凝重了些许,“老人家?”
嵇白稍微收敛了心神。动容归动容,当年他愤懑离开盛都的时候,可也不好受,“那小时也,你与那齐家小子又是什么关系?”
可只有时绥曾经叫过她小时也,她现在都多大人了,偏生又是一副长辈的亲切口吻。
“那日晚上果然是你这个老人家。”时也瞥着这老头,“那崖下可是有什么玄机?”
被戳穿的嵇白还甚是坦荡笑着,“作为交换,老人家就告诉你,当时老人家站的那个位置,正下方有个很结实的手指头粗的麻绳布结大网,先前采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好了,该你说了。”
时也倒是不敷衍,稍微想了下。果然,她和齐淮之间也只有不太友善的同僚关系,不拿刀扎一下就算和谐了。
时也一面跟着嵇白走着,一面皱巴着小脸摇摇头。
果然就是小年轻,嵇白看得想笑。不知道两人有多少恩怨,嵇白也没出声打扰。
拐了两个街角,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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