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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天帝你搞错情劫对象了[伪快穿]》 59、质问(第1/2页)
泽大徽泡完热浴,浑身懒洋洋的,顾不上等头发干透,便径直躺回床上歇息。
即使夏日炎热,他依然让下人撤去凉簟,锦被方方正正地铺开,将身子从脖到脚盖得严实。
一切准备就绪,泽大徽舒服地喟叹一声,合上双眼,几息间便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泽大徽隐隐听见屋中有女子吵嚷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放大,就像扰人的蚊虫逼近,在耳畔嗡嗡作响。
泽大徽烦不胜烦,刚想伸手赶走这扰人清梦的蚊虫,声音却乍然消失......
尽管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泽大徽也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混沌意识骤然清醒,他猛然睁开双眼,瞬间被眼前咫尺之距的雪白面容吓到惊坐起。
泽大徽的反应太过激烈,云素来不及躲闪,不到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脑瓜便已逼近。
“蹦——”
余音绕耳的清脆声背后,是两颗差点碰撞出火花(不),碰撞出脑震荡的头颅。
泽大徽的身体还发着虚,这一起身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起势受阻,他的身子瞬间倒回床榻,眼冒金星地恍恍盯住云素同样撞到发懵的脸。
不过这张脸,瞧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不太......协调?
发虚的视线慢慢聚焦,泽大徽的视野终于恢复清晰。面前女子的面容依旧雪白,但额头那一片雪色却突兀地淡去不少,似乎被人......
泽大徽将手从锦被中抽出,伸到额头处抹过。拿下一看,果然沾上些微白色粉末。
泽大徽:所以我现在成了个......阴阳脸?
云素回过神来,望着床榻上神情怪异的泽大徽暗自懊恼。
方才她带着亲手捣鼓出的午膳进屋,赶走想要跟进来服侍的下人之后,本想直接上前把泽大徽折腾起床。然而凑近后,云素抬起的手却缓缓放下了。
泽大徽沉睡时,与平日狗得让人牙痒痒的模样不同,神色宁静淡然,睡姿规规矩矩,瞧着甚是乖巧,又俊美......
云素一个晃神,刻意尘封的回忆纷至沓来,面前睡颜与久远回忆中少年太子徽泽的脸渐渐重合......
她看得入神,竟在不知不觉间凑近,近至咫尺。若是泽大徽没有及时醒转,下一步她又想做什么呢?真是,
鬼迷心窍了。
想到自己的怀疑,泽大徽放下手,双手撑床坐起身,冷冷发出一连串质问:“你来做什么?没有我的吩咐,你为何能随意出入我的房间?外面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你刚才凑那么近做什么?”
云素甩了甩发昏的脑袋,迅速恢复状态,抽出荷叶绿帕欲去擦拭泽大徽的额头,嘟囔着嗔道:“徽表哥,不过一夜而已,你的态度为何就变得如此冷淡?莫不是去了大少夫人那里一趟,你的心就不在云儿身上了?难道你和我的感情,就只是短暂的新婚一夜情吗?不,我们甚至连夜都没过,你就变心了嘤嘤嘤......”
泽大徽不发一言,伸手挥开靠近的柔荑,神色不复平日的散漫,竟有几分帝王威严之象,看得云素心尖一颤。
讪讪收回手,云素伤透心般垂下头,拿起荷叶绿帕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低声委屈道:“徽表哥的疑问,且让云儿一一作答吧。云儿之所以来,是因为按照李郎中的嘱咐亲手做了午膳,来带给徽表哥吃。
表哥的第二、第三个疑问,云儿可以一起解答。你我轰轰烈烈的爱情宣言,泽府上下甚至全东都早已传遍了。既然是表哥的挚爱寻来,平时吃表哥嘴软,拿表哥手短的下人们当然不会多加阻拦了。”
泽大徽心中冷冷嘲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这样用的吗?没文化,真可怕!
“至于表哥问我方才为何凑得那么近......”云素将头垂得更低了,手中绿帕绞成绿麻花,通过不经意的细微动作体现出她内心的紧张羞涩:“还不是怪表哥过分俊美、潇洒、风流、耀眼、迷人......”声音渐渐细不可闻。
泽大徽面容冷肃,似乎听到的不是眼前女子的连珠彩虹屁,而是什么有关天下兴亡的大事。
冷眼看她说完,泽大徽决定试探一下:“苟云淡,可还记得昨日我饮下的那壶合卺酒?我代你饮下了所有,然而你却滴酒未沾。从你那里离开时,我便开始腹痛。之后,愈演,愈烈......”末尾那句话,他说得轻缓,却流露出极致危险的气息。
方才还面带娇羞的女子霎时抬眼望来,泽大徽盯住她的双眼不放,突然拔高嗓音质问道:“所以,害我腹泻的罪魁祸首便
是那盏合卺酒!而你,在我来之前早已将寒通草下在其中,掀盖头前的那番言行,只是为诱骗我饮下合卺酒!”
越往下听,女子的神情越发五味杂陈。泽大徽的质问仿佛在她澄澈如清溪的双眸中投下巨石,清溪剧烈波动,瞬间诸多情绪从中涌出,其中有讶异、疑惑、伤心、气愤......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躲闪,直直望进泽大徽眼中,是那么地坦然无畏。
云素:当然坦然无畏了,反正拆不拆穿我都不怕咯。
二人一站一坐对视半晌,谁也没有率先将目光移开。终于,泽大徽心中猜疑在那坦荡荡的俯视中开始动摇。
心先动摇的那个人,往往会输得溃不成堤,甚至输到连底裤都赔出去。
泽大徽不知为何,一阵莫名的心虚升起,他眨了下眼,垂目看向指尖,手指一下一下用力搓着,仿佛将沾染上的香粉当作它不好惹的主人,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泽大徽兀自做着小动作,被他刻意去忽视的云素开始回击:“表哥为何如此肯定寒通草是下在合卺酒中?表哥当晚除了合卺酒,来我这儿之前分明也用过膳,这可是表哥亲口承认的,难道就没可能是有人在膳食中动了手脚?况且,表哥去了大少夫人院中后,就不曾有任何饮食入口吗?”最后那句话,被云素重重说出。
这女人,怎么把我心里猜疑的目标全说了出来,就像个窥心的......妖精!
泽大徽如今身子还阵阵发虚,方才休憩时盖着锦被,因而只穿了一件质地轻薄的中衣。初夏的风透过轩窗吹入,不凉不疾,但病号·泽吹久了,还是有点受不了。被下药才刚好的肚子,别吹了个自然风再给着凉了,那可真是笑掉大牙。
他干脆重新躺下,自然而然地拉过锦被将身体盖严实。为了不输气势,又在被窝中翘起二郎腿轻轻晃着,左手握拳置于脑后撑起,眼睛把云素上上下下(除了眼睛)都打量了个遍,俨然一副吊了郎当的大老爷做派。
“你在胡乱猜测些什么?”
尽管处于低位,泽大徽的眼神依然睥睨:“昨日的晚膳,我是在金......绝对可靠之处吃的,自是不可能。至于在吴氏那里,我可是什
么都没吃。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可疑之物,只有昨晚那壶合卺酒!”
泽大徽是经历过风浪的老戏骨,说起瞎话时的表情、眼神、声音、举止都堪称完美。他自以为诈到现在也该见成效了,但狗蛋表妹就是他逃脱不了的那个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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