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为枝枝: 9、柜中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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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赵之御是无什么耐心的,便只微微抿了抿茶水,将茶盏搁至一旁。

    陈旧起灰的三两茶桌,昏暗熏人的灶台角落,再加上隔间里头那令人不得不在意的逼仄碗柜,这一切都太令人难受,难受得让赵之御锁紧了眉头,只一个劲地用指尖敲桌。

    “皇兄是晓得的,皇弟虽有幸设府都城,却是已有一年之久未见母妃。”赵子期见赵之御这般样子,便赶紧恭恭敬敬道出了自己这一趟的来意,

    “今日母妃捎来了她将至护国寺的消息,皇弟十分欢喜,便早早于事先约定的地方等她,共享祈福盛景。母妃选的地方便是这了,来往人少,大抵是合适的。”

    赵子期说完,又看了看这烧水房内简陋的布景,不自觉跟着皱起了眉头。

    至于赵之御为什么在这里,太子何须回答封王的话。

    赵之御听完回话,只停下扣桌的动作,脸上浮上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皇兄便不打扰皇弟与自己母妃团聚了。”

    说完他作势便要起身。

    宫里头均传皇后与容妃不对付,自然朝堂也带起一片太子与广平王争锋相对的言论。可皇子们都知,太子赵之御从未亲近过任何一位皇子,更也是从未表露出自己对哪位皇子有所厌恶。

    赵子期更是个不愿争抢之人,他从未与赵之御正面上抢过任何东西,除了容妃会在后宫之事上与皇后有所冲撞。

    因此他自然不信这朝中所传之言,然他怕赵之御会听到这些传言,怀疑自己会对他有什么威胁之意。

    于是赵子期便以为此刻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令赵之御误会,先起身留人:“皇兄可是有急事?怎走得如此急切?”

    “爹爹可是有事?非带我来这偏僻之地,真叫人累惨。”

    此时靠近烧水房的竹林边上,走来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女子约摸十五年纪,着一鹅黄对襟长裙,梳单环髻,饰以鎏金蝶恋钗,随莲步轻轻颤动钗翼,衬得女子本清丽的鹅蛋脸儿显出些活泼可爱来。

    此刻她微微嘟起朱唇,圆睁凤眼,拉着旁边男子的手臂晃。

    而被拉着手臂的男子,上唇留一八字胡,双目炯炯,着一圆领常服,正是左相坯继先,女子口中的爹爹。

    “哎呦,我的婉儿,前面马上就是了,你且再忍忍。”坯相眼望着烧水房的双门轻掩,情急之下半拖半拉这被唤婉儿的女子,

    “你平日在相府内奔前奔后,眼下这几步又如何忍不了了?非要爹爹将你从这相府拖出来才好。”

    这被叫婉儿的女子便是坯相的女儿坯婉婉。

    “女儿并不想见爹爹说的贵人。”坯婉婉却是赌气回道。

    “今日贵人就是太子,他现下等在里头,你无论如何都得去见。”

    推拉间,两人已是到了烧水房门口,坯继先一把推开了烧水房的门,

    “你只管进去见了太子,父亲在外等侯......”

    坯继先话未说完,便迎上屋内茶桌前赵子期一双错愕的眼睛,以及赵之御无辜至极的表情。

    他一下呆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坯婉婉见父亲惊得合不上嘴巴的样子,一番思索之下,却是低头暗笑,而后用手推了推坯继先的手臂:“爹爹?”

    “不知太子殿下和广平王在座,老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广平王。”

    坯相被坯婉婉这么一推,登时拉回了神智,预备跪安。

    此时赵之御先往前一步,拉起了坯继先:“表舅舅快请起,此乃宫外,况今日亦是微服,便无需多礼。”

    “坯相不必多礼。”赵子期也起了身附和。

    “表舅舅如何在此?”待坯继先站定,赵之御开口道,

    “今日可真是好日子,先是在此巧遇孤的皇弟,又遇到了表舅舅。”

    坯继先却是一脸苦相,他正了正身子,出口道:

    “乃是臣女趁臣得了闲,非吵着要臣带她来观祈福花灯。”

    坯继先说话间似是想到什么,便将身旁的坯婉婉往自己前面推了推:

    “婉儿,还不快点见过两位殿下。”

    坯婉婉只好跟着福身:“小女婉婉,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广平王。”

    “婉儿既然是表舅舅女儿,便就是孤的表妹,不必多礼。”

    赵之御态度温和,嘴上叫着婉儿起身,眼眸子却是打量着坯继先。

    显然坯继先听到这一声表妹,立时脸色缓和不少。

    “那本王也便称一声婉儿表妹好。”赵子期跟着附和了一声。

    坯继先却立时耷拉下脸,一阵心烦。这表哥得看是谁叫的。

    赵之御听到赵子期这声“表妹”,压不住眼底笑意。

    而此时烧水房外又传来一阵吵闹,待这吵闹越发靠近。当朝皇后林舒与容妃李樱一同跨进了烧水房。

    原是她们在这烧水外的竹林里偶遇,此刻正在揪着对方为何跟自己一路的问题不停吵。

    不出意外,屋内立时陷入一阵沉默。

    还是林舒先出了声,她刻意压了压起伏的胸膛,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本宫偶遇容妃不说,没想到这一方烧水房里头竟还这般热闹。”

    至于谁看谁的热闹,这屋里头的人各自心里有数。

    而那两位烧水煮茶的寺僧,此刻正在外头打着井水。

    他们若是在场,便是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这一隅不起眼的烧水房内能同时挤了这几乎手捏大郢半壁江山的六人权贵。

    *

    隔间这厢,魏枝枝朦朦胧胧间睁开双眼,只见一片黑色,并着木头潮湿的气味。她只觉身子这头刺痛,那边泛酸的,活动不开。

    待意识清醒之后,她便记起了原是外头破门之时,赵之御将她推进了这碗柜的下层格子,令她无论如何都勿要出声。

    得亏自己身子骨软,否则缩进这两尺之地,非要折了骨头不可。

    不过赵之御匆忙间还给她头侧边塞了条锦帕,大抵是防这木头硌头。

    倒叫魏枝枝在密闭的格子里闻着这锦帕上传来的阵阵奶香,又加之听到外边的对话进到这橱柜化成的嗡嗡声,不知觉间困意来袭,在这黑暗之中昏睡了起来。

    如今醒来,她回忆着之前的种种,想着应是能出这柜子了吧?

    魏枝枝将头艰难地挪到柜门边,听着外边似是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赵之御直接将她忘在了里边。

    这般想间,魏枝枝试着轻喊:“殿下?殿下?”

    她喊完发觉没有任何动静,又颤巍巍地从柜子里头爬出来。

    真的空无一人。

    魏枝枝站直了身子,只觉到处麻痹,于是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颈,活动活动双腿,一番动作下来竟是叫她身子疼极了。

    赵之御竟真将她忘在了柜中,如今这身子传来的痛感,明显是待了不少时间,魏枝枝一脸不悦之下,四处望了望这屋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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