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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神女天然渣》 8、镇黑蛟(八)(第1/1页)
龟相奉旨入殿,你看他须发白,手足健,身披官袍,背负青甲,有福禄千载,寿数万年。
身侧随一赤袍白面郎,骨相清爽,眉目清正,一如新发的枝芽,初生的雏雀,神态间明净通透。
正是:何处玉面郎,风姿断人肠,娇娥频贪望,含羞相思藏。
端的神仙人物,不类凡俗,只是瞧着年纪略小了些。
阿烛暗自狐疑:我那母亲是个好颜色的,这等品貌论理该是她口中食,怎么送到我这里来?
心中猜测不定,只是暂且按下。
其后又有两对鲛娘,聘聘袅袅,婀娜多姿,所谓云髻巍巍玉山崩,蛾眉淡淡柳随风,果然龙宫仙姝,与世不同。
鲛娘手捧赤金托盘,上盛着鲛绡、鲛纱、鲛绫、鲛罗,样样轻薄,件件绮丽。
再后是几个虾兵蟹将,抬着几箱满满当当的珍宝,尽是些珊瑚、玛瑙、明珠、舍利……光华璀璨,辉芒万丈。
这些虾蟹呆头呆脑,手脚笨拙,不知哪个走路失神,不慎绊了一跤,打了好大个跌。
一箱子宝贝霎时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哗啦啦淌了一地,拳大的珍珠,斗大的翡翠,无数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此刻土坷瓦砾般铺在地上。
跌倒的那个还没爬起来,马马虎虎踩着珠子的又跌下去,一个带一个,一双累一双,滚得四仰八叉,乱作一团。
满殿宝光辉映,彩气千条。
自知闯了祸,几个虾蟹哎哟哟爬将起来,慌慌张张收拾残局,然越忙越乱,越乱越忙,看得龟相直骂:“蠢物,蠢物!”
阿烛亦有些不悦,道:“怪了,既知他蠢,如何不教他个好?纵我不挑自家人的礼,旁人也不挑么?”
龟相连带其余精怪忙下拜请罪,阿烛不欲计较,摆手道:“既是自家人,我能绑了打你们哩?罢!罢!罢!礼已收了,还唠唠叨叨说甚,且自退下——银珠,你将我新得的万年蟠桃取两匣子来,带去给母亲尝尝。”
虾兵蟹将如蒙大赦,灰溜溜退出殿外,然龟相、赤袍郎,与那几个鲛娘仍留在此处。
阿烛肚中纳闷,以目相询。
可怜龟相一把年纪,要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勾当,老脸着实挂不住,他臊着脸皮,不尴不尬的:“这鲛娘——是娘娘拨的,这郎君,是神君赐的,老臣怎好带他等回去?”
他口中神君,便是公主亲爹,类属五凤鸿鹄,名号昭义神君。
阿烛沉吟片刻,道:“父母慈爱,做子女的本不应辞,只是我身侧已有许多仙娥彩女,并不缺人服侍。”
——其实龟相话说得含糊,她未解深意。
龟相如何能带回去?稀里糊涂办砸了差事,老乌龟在龙宫颜面无存,少不得同僚要笑话哩。
于是硬着头皮讲道:“他们自然与仙娥有所不同,小意柔顺,貌美可心,比之旁人,更要体贴三分。此乃娘娘与神君一片慈爱之心,公主万莫推辞。”
一番话说得郎君羞臊,鲛娘面红。
郎君羞臊,垂眸不敢相看,鲛娘面红,偷眼却把人瞧。
阿烛却微蹙眉,面含霜,怏怏不快。
几个意思哩?
嫌她身边人性子粗俗,形貌丑陋?
她却护短,只觉殿中仙娥温柔可爱,处处妥帖,便有一二疏漏处,又哪容得他人嫌弃,即是亲生的爷娘,也莫想道一声短。
这时银珠俯身附耳,悄声道:“公主呀,你误了,这些个呀,是神君娘娘予的贴心人儿哩,做——那档子事儿用的。”
听闻此言,阿烛惊愕难言,频频往下看去。
“哄我的罢?母亲是闲得慌还是怎地?竟管起这些事来?”
然亲眼瞧着龟相一张猴屁股样儿的老脸,不信也信了。
她半晌无言,哪家父母会管女儿床帐私事?
母亲倒也罢,俗话说龙性本淫,哪日与美人厮混之余,想起自家还有个女儿在千秋岭独居,一时性起送两个好的来,也说得过去——那几个鲛娘必定出自她手,只是不知为何送来的是女娘。
那赤袍郎君,必是父亲指的,只是……
阿烛面色古怪,玉指点向赤袍郎:“父亲惯来不干这档子事,其中有何缘故,你与我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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