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言情文给反派号脉: 8、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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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那句话,谢岁岁继续问:“王爷可还记得当年远赴西南之地的苗疆众寨行军打仗的事?”

    卫含章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谢岁岁又问:“那您可还记得,其中有个叫谢明远的寨主?”

    谢明远就是谢岁岁的父亲。

    当年卫含章到苗疆平乱,不少士兵从中原来到西南边陲,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加之苗疆之地多崇山峻岭,深山老林,情报无以为继,是谢明远第一个站出来,说他愿意为卫小将军效力。

    往后,寨子里的女人们替士兵熬药做饭,而谢明远率领一干年轻力壮的汉子,靠着双脚和雄鹰一般的意志,翻过一座座大山,替卫含章带回来敌人的消息。

    也多亏了谢明远的帮忙,卫含章之后的部署便轻松了许多,他率军一路势如破竹,斩杀了乱军首领,还苗疆和平。

    同时,为了感谢谢明远的相助之举,也是为了造福苗疆百姓,卫含章便派人来寨子修了路,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回到现在,卫含章嗯了一声,说:“记得。”

    谢岁岁说:“那是我父亲。王爷,我来盛京,是为了给您带来父亲和苗疆所有部众给您写的信。”

    卫含章微微坐直,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神色。

    谢岁岁接着说:“王爷到苗疆,还了我们安宁,使苗疆免于战乱之苦;还派人给我们修了路,让大家都过上了更好的生活,苗疆所有人都非常感谢您。寨子里家家户户都给您立了小像,每个寨里也都有您的生祠,平日里经常有人去祈福上香,希望天神庇佑您永远平安顺遂。”

    卫含章似是有些怔愣,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谢岁岁将纸递给他:“王爷,您走后,苗疆逐渐与外界有了联系,所有人都学了官话。大家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您的名讳。这上面是苗疆所有人学了官话后亲笔写下的名字,交由我带给您。正逢王爷生辰,便借此机会呈给王爷。”

    卫含章轻轻接过纸,如玉的手指逐个抚过那些写得并不好看的字迹。有些甚至晕了墨,歪歪扭扭不成结构。

    名字一个个排列在纸上,明明他并没有见过,却好像已经见到了那些洋溢着淳朴笑容的面庞,带着草木的气息,迎着太阳肆意生长。

    他的脸上晕开秾丽的笑意,谢岁岁一眼就能感受到他是真心欢喜,并不是同往常一样掩着冰冷的味道。

    像是暗室忽然生花,满屋馥郁醉人的明艳。

    卫含章眼眸微弯,噙着温和的笑意,折好信纸,珍重地放进一个雕花的盒子里。

    他说:“多谢,这是本王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谢岁岁也舒了一口气,笑着说:“王爷,您来苗疆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您,但一直都听长辈们提及您的风姿。后来王爷造福于苗疆,我有幸能走出去学习官话,同汉人的孩子们一起念私塾,能去逛热闹的市集,我知道能拥有这一切都是因为王爷。所以我便立誓,一定要学好官话,我想到王爷身边来。”

    卫含章耐心的听她说着,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官话,像是回想起幼时的日子,眼里都是明快的神色。

    他始终带着笑,专注的看着那个小姑娘。

    在他看不见的日日夜夜里,原来也有人在为他前行。这条不见边际的路上,原来不是只有他独自徘徊。

    卫含章眼中光华流转,他起身,走到那个絮絮叨叨的小姑娘面前,微微弯下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小姑娘。”

    谢岁岁呆了,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

    她愣愣的仰头看向卫含章,头顶好像还有卫含章手心的温度,明明微凉,却像燎原的烈火,一路烧进她的心底。

    卫含章收回手,直起身,稍微拉开两步距离,看着那个还傻乎乎站着的小姑娘,笑着说:“快回去休息吧,不是想为我发光发热么?没有养好精神,如何能为本王燃烧自己呢?”

    谢岁岁疯狂点头。

    所以说也不能怪纣王对吧,这种美人谁抵得住?尤其这美人还是一把温柔刀,轻笑低语的时候简直是刀刀暴击直接把她砍回泉水。

    谢岁岁迷迷糊糊的想着,也不知道是谁祖坟冒了青烟,才能折服卫菩萨这样的美人。

    回到房间,谢岁岁还在回味着卫含章的一言一行,只觉得举手投足间都是难言的万般风骨。

    当得上是灵光掩五岳,仙气均十洲。

    一个字,绝。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谢岁岁才慢慢睡着了。

    而书房内,卫含章仍独坐其中,静静看着那个雕花的盒子。里面除了一张折好的信纸,还有一个小小的玉盒,和一根被撕开的发带。

    比起今日收到的那些万金难求的奇珍异宝,这几样平平无奇的小东西显然给了他更大的触动。

    他弃剑提笔,以身作权衡,一头扎进无边的宦海沉浮。

    无数人声嘶力竭咒骂他冷血无情又心狠手辣,也从不缺恨他恨不得生啖血肉之辈,他已经习惯了漠视这一切。

    他不求什么回报,也不求什么善名,只要是有益于江山之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即使枷锁在身,此心依旧千里。

    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血肉并不是哺给了无底的深渊,而是哺给了含苞待放的花。

    那朵花自淤泥中生长,在他的血肉上被呵护着静待盛放。等过千百个永夜,终于在黑暗中悄然而至,像是神迹降临,驱散了无边的阴霾。

    有人将火把递给了他。

    万人皆要将此火熄灭,恐惊醒魑魅魍魉,唯我一人独自将其举起,远过万重云山。

    ……

    翌日,谢岁岁用手捏着编好的发尾,神情麻木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昨天光忙着叭叭一顿输出,又被卫菩萨的脸迷的五迷三道,直接把发带都落在人家那儿了。

    那发带她已经用习惯了,本来还说拿回来再缝缝,将就着用用,谁知道昨晚落在卫含章的书房里了。这下她也不好意思去要,毕竟按照卫菩萨的性格,多半早就当垃圾交给下人丢出去了。

    算了,换个新的吧。

    但此前卫含章府里并没有女性用的东西,更别说发绳一类的,此时谢岁岁身上也没别的可以束发的东西,只好去院子里撇了一根细细的竹枝,先随意挽了,等用过早膳再知会管家一声,出府去集市上重新买一根发带。

    每当看着那个发带,她都无比怀念现代的橡皮筋,不用的时候手上一戴还能当个装饰品,哪像现在,老长一根,麻烦得很。

    不管怎样,这里没有橡皮筋,她又不想搞什么复杂的发型,待会儿还是得出去买根发带。

    谢岁岁去前厅时,卫含章照例已经上朝去了。用过早膳,她同管家说了一声,便上街去了。

    管家本想让她留在府里,他差人出去跑一趟就行,但谢岁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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