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我都有: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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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原来是真的很好摸,想也没想,在陆淮晏就要撤开动作的前一秒,反手就拉住了他。

    “——师父,”她下意识攥住他两根手指,握住,“我都帮你找到猫猫了,就没有什么奖励的吗?”

    陆淮晏顿了顿,垂下眸子。

    小姑娘的表情委屈兮兮:“我都这样了呀。”

    “……”

    大美人看她的神色带了些不明的意味,好像没想到她会向他要奖励一样。

    谢酒忽然又:“算了,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疼……这个伤过两天就好了。师父你放心,我没事的。”

    说着说着,她一脸耷落的表情,埋下脑袋。

    陆淮晏将手指从她手里抽离出去。

    “你想要什么?”

    谢酒又抬头,在看见对方冷冷淡淡的神色后,迟疑了下。

    ……现在提出来,他好像也不会同意的样子。

    谢酒唔了句:“那——”

    “我可以休息几天吗?明天周末,我是不是就不用过来……虽然我也想的,但是你看啊。”她临时换了件事商量,可怜兮兮把手指凑过去,“我这样,肯定是不能马上学木雕了。”

    谁知道大美人听了这话,看她的眼神更奇异了。

    隔了会儿,他问:“你想学木雕?”

    谢酒眨了眨眼,反问:“我不学吗?”

    陆淮晏敛眸,淡扫一眼她的手,言简意赅:“你学不会。”

    “……”

    谢酒逆反的本能被激发,没多想道:“我都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会……就是不会才学的。”

    陆淮晏眼睑稍抬,看向她的脸。

    木雕本身就是精细的工艺,讲究随形就势,雕刻过程中不但会保留木料原本的纹路,还要利用纹路进行作品。而陆刀木雕更是难了数倍,除了在前期打胚时会用到机器以外,全程用刀。

    尤其是后期的修光——陆刀直接用刀修光。普通木雕是用砂纸打磨出雕件的光滑平面,而陆刀则是用刀将雕件表面分刻成亿万个细小的平面。两者的难度有着云泥之别。

    一刀不慎,全盘皆输。

    更何况,陆刀下的雕件那种极具质感和张力的美感,没有手把手的家传和十数年的刀技,上手极困难。

    谢酒也知道大美人那个陆刀木雕肯定很难。

    本来是想糊弄过去的,可今天一见到陆淮晏疏淡的反应,她不服气:“我学过雕刻的……我们初中的美术课还教过刻章呢。”

    小姑娘脸上求表扬的劲儿下去了,低头,轻轻蹭着拇指上的创可贴。

    陆淮晏的眸光跟着落在她露出的泛红指尖上,停了停,淡问:“你要学雕刻?”

    谢酒:“对啊。”

    不是都让她拜过师了么。

    过了片刻。

    陆淮晏:“只是最基础的雕工,可以。”

    谢酒抬起了头,急诊厅人来人往,她被吵得有点听不清:“啊?”

    “玉料的雕工要求不高。”陆淮晏没有重复第二遍的耐心,音色清沉,“你学玉雕。”

    “……哦。”她眨巴着杏眸看他,好奇,“师父,你还会玉雕?”

    也行……

    不对。

    直到跟着陆淮晏去注射室的路上,谢酒后知后觉,才恍惚反应过来。

    本来他不就是要教她的?刚才被他一激,反而成了她主动要求这事。

    她居然——又被欲擒故纵了一次。

    .

    打完针出来,谢酒用棉签按着一边的肩头,想到了什么。

    她小跑追上面前的男人:“那我还能休息几天吗师父?”

    “师父师父——”

    师父停了下来。

    她险些刹车不及时,跟着一个停住,见陆淮晏转身看了她一眼,又扫到他手上拿的病历本。

    病历本上写着她的名字。

    “谢酒。”

    男人的咬字极为好听,谢酒在刹那间莫名心跳了下:“唔?”

    陆淮晏:“你后天过来找我。”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确认道:“后天……?”

    “早上。”然后她就又听他淡淡接,“七点。”

    “……”

    谢酒:“不是说下午才——”

    话说到一半,陆淮晏微一屈身,将手里的病历本连同没打完的那盒疫苗一起,递到她面前,直接打断了她的抗议。

    “能做到么?”

    肯定不能。

    谢酒心说她自从高考完——不,她高考那时候都没有起那么早过。

    她接过东西,不情愿地想跟他讲讲理,对上视线,却愣了一愣。

    男人正敛下眼看她,薄白的眼睑上那颗深红色小痣异常明显,说不出的好看,顿时勾去了她的注意力。

    谢酒心里那一点不愉不由散了大半,舔了舔唇:“那以后呢?应该不是天天都这样的吧……”

    陆淮晏神色平静,道:“以后也一样。”

    谢酒:“……”

    十分钟后。

    谢识把车停在了医院对面的停车场,低了头看谢酒给他发的定位,往急诊科走。

    天色渐暗,医院急诊的门口人流来往。一名穿白t黑长裤的男人正从里面走出来,身量高挑,频频有人在回头看他。

    经过的时候,谢识也看了一眼。扬了下眉。

    这哥们,怪不得回头率这么高。

    两人擦肩而过。

    大厅,谢酒坐在候诊的椅子上等。

    谢识找到她,上下打量一番这祖宗,皱了皱眉,又不给面子地笑了:“你师父呢?”

    “他已经回去了。”

    “走了,花猫。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谢识说,“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谢酒不想理人,把手里的病历本等等全数拍进他怀里,表情就是大写的郁结。

    ……还有更惨的。

    .

    谢酒在家待了一天,这天晚上,临睡前给自己设了足足十个闹钟。

    七点要到师父那,就意味着,她六点多就要起床。

    闹钟从五点五十一直响到了六点半,谢酒摁掉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艰难从被窝里爬起来。

    爬起来后,又懵着神坐在床上呆了会儿。

    今天是周日,这个点,谢识和谢年华都还没起床,楼下一片寂静。

    谢酒洗漱完,下了楼,困顿着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吐司,闭眼摸索着拆开,随便吃了点。

    小区外,天色雾蒙蒙,晨光熹微。

    谢酒站在路边打车,三秒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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