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82章 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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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任家人一直认为,骆枳再怎么也是个外人,任夫人的过世毕竟和他有关。

    任尘白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那次争吵,任家人的视角里,只知道任夫人是去给骆枳准备礼物的时候出的意外。

    加上后来定墓地那次争吵生出的间隙,他们把整件事迁怒在骆枳身上,认为骆枳多少要为这件事承担责任,也从没有人纠正过任尘白的想法。

    明危亭平静听完“所以”

    “没什么所以了。”明禄说,“这就是他们给的解释。”明禄说“小少爷又不记得那些事。”

    任家会来致歉,是因为发现了那些公司的合作是骆枳当初留下的人情。

    骆积从任夫人那里继承的人脉,他从没只是自己联络,也一直都和任夫人一手创办的那些嫡系公司分享。只是碍于任尘白的存在,任夫人的旧部也不敢轻易去动。

    现在一切风平浪静,这些公司重新有了机会,许多人振作起来,不再有过去被打压和边缘化时的懈怠应付。那些合作渠道自然也全都派上了用场。

    任家的老家主重新出来管事,他当初曾经用拐杖砸伤过骆枳,这次冒雨来致歉,有多少是为了当初的过错、多少是为了还人情、又有多少是因为明家,谁也说不清。

    明禄只是亲自下了船,听完了老先生的解释,又问∶“您知道骆枳已经在海难里失踪,被判定死亡了吗"

    任家的老家主愣了下"可是————"

    他说到这里,却又忽然被剩下的话突然梗住。

    他慢慢皱紧眉,回过身,看了看那片被冷色水雾罩着的海。

    "明家没有这种做事的传统。"

    明禄和气地解释∶“我们不会因为包庇自己人,怕自己人承受不住某个结果,所以就完全不去调查。"

    "我们不会把责任全草率地推给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推就是十年。"

    “那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明禄说,“他被一个心里最亲近的家族罚了十年,这是他唯一推不掉的罪。”

    明禄亲自带人重建望海别墅,他知道里面被人改了多少,知道任夫人精心给那个被她保护的孩子准备的礼物,有多少是被随意丢弃、有多少是被故意修改抹去的。

    那么大一个家族,有多少处房产,是不是真的非要去和一个孩子抢长辈留给他的唯一的家?任家的子弟有没有那么多,是不是连主宅都住不下,真的非要去占二楼那一间起居室、去住一间那么远的小屋

    是不是别墅非要重新粉刷,把墙上所有的涂鸦都刷干净。是不是连那辆车也要尽快挪走,因为花园要扩建,视野不够开阔。

    骆枳什么都说不出,他对任家只有亏欠,他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去拒绝这些要求。

    那个孩子的性格,也根本不会拒绝这些要求。

    他唯一提出过的请求,就只有不要让他再去任家,不要让他再去望海别墅。

    骆枳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他把难过全藏起来,全死死压在连在墓园也不会泄露的地方。他只是本能地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去望海别墅。

    "任夫人和小少爷的性情是一样的,他们发现不了任尘白的问题,也完全理解不了那些思路。事情发生了,他们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

    明禄看着他,语气很温和∶“老先生,我们年纪相仿,看过大半辈子的人和事。”

    "任尘白把别墅借给骆家人,让那家人陪那位骆夫人去那里休养,随意使用望海别墅的时候。"

    明禄问“您真的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吗”

    任家的老家主一言不发,苍老的手捏紧拐杖,沉默着立在原地。

    “任家不欠他的。那只是任夫人的孩子,任家没有照顾他的义务,所以我们也并没有对付过贵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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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禄缓声说“但致歉就不必了。”

    任家收留骆枳的恩,骆枳一直在用任夫人留给他的人脉来还,现在那些人脉的确派上了用场,也成了任家在这场风波里的一线生机。

    到此为止,两不相欠。

    这是任霜梅的家族,是任霜梅一手创办的嫡系公司,明家当然不会干涉。

    如果任家以后能继续维护当初任霜梅制定的发展路线,一直好好对待这些公司,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过问这家人的任何事。

    "我家的小少爷不记得这些,他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明禄说,"知道你们做过什么的那个孩子,会叫你爷爷的那个孩子。"

    任家的老家主忽然剧烈颤抖了一下。

    他的呼吸发紧,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愣怔许久,慢慢低下头。

    ……会叫爷爷的那个孩子。

    十岁的孩子,被任霜梅带回任家,整个人紧张得发烫,小声地叫爷爷、叫阿姨叔伯。他们叫那个孩子小火苗,轻轻摸他的头。手落下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僵站着,全身都在发抖。

    "他成长得太快了。那三年里他越来越稳重,越来越勇敢,越来越能冷静地处理好任何情况。"

    明家那位总管和他年纪相仿,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他自己的想法∶"快到让人觉得,他就该像个成年人那样为所有事负责。迁怒、冤枉、排挤、疏离……他什么都能承受。”

    “当初那段时间过去,其实也后悔了,不该跟一个孩子置气,把事做得这么过。”

    “但这么去说未免太丢面子了,还是再等等。”

    “没关系的吧,再等等。”

    明禄看着海面“等以后哪天,把他叫来家里吃顿便饭,差不多该让以前的事过去了。”

    任家的老家主死死攥着拐杖,定在原地,依沉默。

    对方的每一句都没有错,所以他什么也说不出。

    不会再有这一天了。

    那个会叫爷爷的孩子已经不在了,睡在霜梅原本想睡的地方。

    那个孩子被带去见他们的那天,听见他们和霜梅一样叫他小火苗,整个人被慌乱和惊喜充满,眼睛亮得像是被带回了家。

    ……

    那位任老先生最后没有再去打扰明炽。

    他留下了一样任霜梅的遗物————当初办葬礼的时候,他们那么迁怒骆枳,没让那个孩子拿到任何任霜梅随身的东西。

    明禄回到船上的时候,任家的老家主还一动不动站在海边,看着被水雾包裹的海面。

    任夫人不耐烦戴那些多余的累整饰品,不怎么戴耳环,常戴的耳钉也都小巧精致、别具一格。那份遗物就是枚铂金耳钉,是劲节爽飒的梅枝造型。

    “恰好那边的进度很快。设计师一见到这个,就调整了原本的设计。”

    那几位珠宝工艺师就在船上,明禄来得稍晚,就是去取新做好的吊坠∶“要是找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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