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擅长发糖[快穿]: 17、兔与狐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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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无人听见,她掩上房门时,心中所言。

    “不劳费心。”

    ……

    江葵再度醒来,已是次日。青袍女子还未归来,怕是又躲到小城里,当逍遥快活的甩手掌柜去了,也不知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在书中似乎从未提及。

    她环视周围,檀木桌上摆了一只玉白长瓶,其中插了几枝缀露铃兰,幽香弥散,沁人心脾。

    只是,除她起身时的沙沙声响,此地再无半点嘈杂动静,恍若与世隔绝。

    这仙境中空空荡荡,恐怕只有灰黄两只小兔子能为之增添点生气。而她与阮漓初入此地,自然带了些拘束,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青袍酒鬼、稚幼兔子,还有云雾弥蒙的仙境……抛去作者自带的上帝视角不谈,此处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非常。

    似乎,她曾在这里生活了许久许久,熟稔到每一棵草木的位置,都能在脑中轻易复现。

    熟悉归熟悉,此处静寂沉闷,听不见鸟雀鸣叫、林间细雨,着实无趣。想来,那个让两只小兔子忙晕的工作,定然也会十分枯燥无味。

    一夜好眠,许是仙境灵气充裕,江葵身上伤口早早愈合,比起此前速度只快不慢,连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不一会儿,小狐狸来唤她:“白姐姐,饿不饿?小灰姑娘准备了吃的。”

    桌前,摆满了丰盛菜肴,都是用泉边灵草制成,鲜嫩多汁,是兔子最喜欢的菜色。一旁,还摆了几碟薄薄肉片和蘸料,似乎是专门给阮漓准备的。

    小灰见她们来了,羞涩一笑,又侧头去看花黄埋头进食,眼中晶亮。

    饭罢,小灰扯了扯江葵衣袖,扬起脑袋看她,“白姐姐,你已经落了好几百年的红线未扯,该去工作啦。”

    她见江葵一脸难以置信,掰着指头算了算,“没错呀,姐姐离开好几百天了。”

    花黄似乎还在生气,但仍然按捺不住在小白面前邀功的心,气鼓鼓道:“我和灰姐姐这几日都在帮你!该不会是想耍赖皮罢!坏姐姐!”

    江葵只好揉了揉炸毛的小兔子,随她们指引走进一个屋子里。

    随她走进,房门自然闭拢,眼前豁然开朗。

    屋中团团云雾间,闪现出尘世景象,人流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只是,不同于往日所见,每人的胸口处都牵着一根细线,有的短暂,有的悠长,有的与旁人系在一处,清清白白;有的则与许多人团团绕绕,纠缠不休。

    这大抵就是掌管人世间情动的红线了。红线所牵,至死方休。

    坐席旁,摆了一本名录,上面是勾画出的有情人名姓。她的工作,便是要将这些远隔万水千山之人的红线拉在一起,系上漂亮的绳结,成全他们前世未尽的姻缘。

    江葵坐下,依照身体本能,撮合了几对夫妻后,却忽觉眼前这些场景有点眼熟,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渐渐拼凑,最终成一条完整闭环。

    这……该不会是原书番外的情节?

    她被自己的大胆设想惊得心中一跳,又继续想下去。

    若真是这样,她就是男女主共同饲养的红线兔之一?那个奇怪的女酒鬼便是书中没有名字的某某真人?

    破案了破案了,不过这辈分也太乱了点。

    她正暗自思忖,盯着字典一样厚的名录发愁,就见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阮漓悄声钻了进来。

    小狐狸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在她身前,好奇打量雾中情形,却看见江葵敛眉坐在一旁,似在怔愣,只好开口问:“白姐姐?我来帮你罢。”

    她碰了碰其中一人的红线,仔细看好名录,将之小心翼翼地缠在手指上,又去寻这人的命定恋人。扯好一对后,她抬头,却不经意对上江葵柔和目光,低头害羞答:“是小灰姑娘教的。”

    阮漓咬咬唇,偷偷看江葵一眼,犹豫地说出口:“白姐姐……可以看看我的红线吗?”

    她与白姐姐已有灵验无比的红绳线圈,本不必再去纠结这些,可她就是固执地想看看,总想让白姐姐的全部都与自己牢牢绑住,都隽满自己的名姓才好。

    江葵不疑有他,在她心口处轻轻一勾,拽出一道殷红的线。

    只是,这线长的有些过了头。阮漓不死心,执拗地一节一节捋着,两只手腕上都缠满了红线,也没拽到尾,倒让她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形针线圈。

    “小漓想看看那边是谁?”江葵忍俊不禁地替她理着红线,脑中却想起了玩毛线球的顽皮小猫。

    是你。

    阮漓心中回应,话音却倏自钻进耳朵。她呆愣愣地抬头,活像一只钻进蒸炉,被热气陶冶的馒头。

    “小漓?”

    “对呀,小漓在想谁?”江葵揉了揉阮漓的脑袋瓜,笑问。

    小漓,小狐狸,没毛病。

    阮漓被她揉得脑袋晕晕乎乎,神色怔然,似有旧时情景,在她眼前反复闪现。

    是阿娘抱她入怀,口中入眠歌谣的前奏,也是爹教她练剑时,柔情不减的笑语。这是最亲近之人对她的昵称,她已许久不曾听过。

    白姐姐这样叫她,是想成为她最亲近的人吗?

    不想成为也没关系,她早已把白姐姐放在心底最深最隐蔽的地方,只要一念及,心中就会甜丝丝、软腻腻,满心满眼都是她。

    阮漓钻入她怀中,将心口毫无保留地贴紧江葵,好像这样,她们之间的红线就会紧紧缠绕,再不能轻易解开。

    “是你。”

    “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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