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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120-130(第8/15页)
问,只叫她们轻声些,小娘子吃了奶就要睡了。
等方盈过来,听说她想带着鸿儿睡,更不多言,叮嘱乳娘几句,就自去歇着了。
反倒是方盈没想到,暗自松一口气——这嬷嬷毕竟是李氏安排过来的,从她有孕生产到坐月子都是尽心尽力,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问起来,或是苦口婆心劝她不要跟纪延朗分房,还真有点难办。
其实方才杏娘二人搬着被子出来后,方盈想起曾嬷嬷不放心乳母,夜里都是宿在东厢房,心里就有些后悔。
然而话都说出去了,纪延朗更是见到这一幕便拂袖而起,自己进了内室,她总不能这时候低头,不过来了。
本来他早早从营里回来,又能主动来东厢看她和鸿儿,方盈觉着他应当是反省过了,还打算回房后,趁着等晚饭的功夫,先同他谈谈,把这个结解开。
谁知临出门了,纪延朗突然变脸,还冲着她冷笑,方盈怒火顿时直冲头顶。
她停下来等他先出去,明明是给他留足颜面,他冷笑什么?
不识好歹!
吃完饭还要分床睡,她巴不得两人分开睡,拿这个吓唬谁?
方盈小心在女儿身边躺下,伸手轻轻戳她软嫩嫩的小脸蛋,轻声道:“长大了不许学你爹,天天惹人生气。”
小婴儿睡得香甜,一声也没哼,方盈静静看了一会儿女儿的睡颜,只觉再大的怒气,也都烟消云散。
她示意杏娘吹灯,自己躺下睡了。
此时正房暖阁中的纪延朗,眼睁睁看着厢房的灯熄了,却是气得能出去再打一趟拳。
她心里果然没有我,说不定还觉着没我在身边,自己睡更舒坦呢。
纪延朗越想越睡不着,连翻两次身,突然想起她怀着身孕时,天热搬去竹楼住,自己也跟着去了,她当时便没有他以为的高兴,反而有些无奈似的。
他想得心下发凉,奇怪自己当时怎么没觉着不对劲,再一细想,却想起那时他们好像就说到过方盈不信他不纳妾,只是后面不知怎么转到丧偶之后,会否再婚,他就把这一节给忘了。
还好此刻记起来了,不然他方才就要把事情往更坏里想了。
以后真不能夜里想事,总是不自觉往坏处想,竹楼那几个月,他们明明住得很快活,方盈还同他一起读兵书,商量孩子生下来如何教养。
纪延朗心口重新热起来,要不明日跟她低个头……不行!就算昨日的事不提了,今日她怎么也不该,一赌气就跑去厢房睡吧?
而且今日明明他都先低头去厢房找她了,是她一直爱答不理,还赖他醉酒闹事。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低头道歉。
下定决心的纪延朗终于有了睡意,很快睡去,第二日早上还按时早起,去院里练了拳。
只是练着练着,总忍不住往东厢房瞄上两眼,尤其有人走动的时候,然而直到他打完一趟拳,也没见方盈从里面出来。
反倒是曾嬷嬷,不知何时站到廊下,正笑着看向他。
纪延朗几步过去,上了台阶,打招呼道:“嬷嬷起这么早。”
“老奴上了岁数,觉少。”曾嬷嬷笑眯眯答道,“昨晚六娘又过去带小娘子睡,让老奴躲懒,睡了个整觉。”
纪延朗脚下不由一顿:“
鸿儿,如今夜里还要醒几回?”
“只醒一回,但得换尿布,擦洗,吃了奶才能再睡。”曾嬷嬷细细解说,“中间起这一回,回去再睡,便睡得没那么好。”
纪延朗听了,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东厢房。
曾嬷嬷笑道:“六娘还没起身,老奴带她们服侍六郎如何?”
纪延朗忙推辞:“哪能劳动嬷嬷?我平日也不用她们,不信您问。”
曾嬷嬷在这院里也快一年了,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便只笑道:“那让老奴伺候六郎梳头。”
这事纪延朗确实不能自己来,而且曾嬷嬷似乎有话要说,他便答应了,进房洗了脸,就坐到镜前,让曾嬷嬷梳头。
“一转眼,六郎都当了爹了。”曾嬷嬷给纪延朗散开头发,一边梳,一边感叹。
纪延朗笑了笑:“是啊,我自己也总觉着没回过神。”
“郎君都是这样的,不是自己生,也没在跟前养,一天到晚见那么一两回,当没当爹,好像分别不大。”
纪延朗听着话音不对,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却见曾嬷嬷仍是面带微笑,正专注地给他通头发。
“当娘的就不同了。”曾嬷嬷仿佛没察觉,自顾说道,“十月怀胎,母子之间便已不能割舍,又有分娩之痛。”
纪延朗有点明白了,这老嬷嬷是来劝他低头的,难道方盈给他告状了?
他刚这么想,曾嬷嬷就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他笑道:“六郎别多想,夫人走的时候嘱咐过老奴,说六郎六娘小夫妻,闹个别扭、拌个嘴,都是常事,让老奴不要多嘴劝和,您们自己就能好。”
纪延朗:“……”那你前边说这么多什么意思?
“老奴不是来劝和的,也不知二位是为了何事,只想提醒六郎一句,小娘子落地还不到八十天,六娘身子尚需仔细保养,虽不亲自哺乳,却也生不得气。”
曾嬷嬷为纪延朗绾好发髻,最后道:“不说别的,六娘月……”话说一半,她轻轻一拍自己脸颊,“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月什么?”纪延朗追问,“嬷嬷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差这一句。”
曾嬷嬷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这话原不该同郎君们说。”
“嬷嬷尽管放心,我们屋里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有孕之前,我便请教过御医,还同她一起写了孕中杂记。”
曾嬷嬷不知道什么叫孕中杂记,只道:“那事说不说都不要紧,六郎既知道心疼六娘,凡事多容让她些就是了。”
纪延朗哼一声:“我心疼她,她心疼我么?”
曾嬷嬷笑道:“六郎说这话就是赌气了,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六娘心疼六郎?”
纪延朗:“……”
这不还是来劝和的么?
他忍不住抱怨:“嬷嬷尽向着她说话,她把我抛下,自个跑去厢房睡,嬷嬷怎么不说?”
“六娘可不是自个睡的,还带着小娘子呢。”
纪延朗:“……”
曾嬷嬷笑道:“六郎就当看在小娘子份上。”
看来方盈确实没告状,不然这老嬷嬷就不会这么说了,纪延朗敷衍几句,说时辰不早,他用过饭就得去营里,等傍晚他回家再说。
曾嬷嬷闻言便说去厢房看看,还没走到门口,立春就从外面进来,回禀说娘子起身迟了,请郎君不用等她,先用早饭。
这是连饭都不想跟他一起吃了,纪延朗也不答话,催着摆饭,吃完饭换上官袍就大步离去。
曾嬷嬷眼见六郎连背影都满是怒气,终于忍不住问立春:“六娘真起迟了?”
“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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