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而复生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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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延朗:“……娘教训我,你怎么那么高兴呢?”

    “我不该高兴吗?”方盈反问,“娘可是说了,等四娘嫁了,就随父亲去镇州,以后你想听娘教诲,怕是都没这么容易了。”

    “可你如今有孕了啊,娘还真能撇下咱们不管么?”

    “你可别跟娘说这话。”

    “为何?”纪延朗不解,“你不是也不愿让娘大冬日的往北去吗?”

    方盈确实不愿,有孕之后,更希望身边能有可以依赖的长辈,但是:“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娘是真心想去镇州与父亲团聚,回回说起都有许多向往。”

    “是么?”

    纪延朗还真不知道,看方盈点头,自个思量半晌,末了一叹:“你说得对。”

    两人用过晚饭,纪延朗裹上斗篷出门,方盈在房里来回踱步消食,又跟立春说了会话,到后来都开始打呵欠犯困了,纪延朗才回来。

    “娘说今年先不去镇州了。”他见了方盈就说,“可不是我提的啊,是娘自己提的。”

    “因为我吗?”方盈问。

    纪延朗把脱下来的斗篷递给侍女,搓着手道:“你是第一胎,岳母又走得早,娘不放心。”

    方盈眼眶一热:“娘总是事事为我们着想……”

    纪延朗把手搓热了,揽住她坐下来,笑着打岔:“你怎么不问娘是怎么教训我的?”

    心知他是故意逗自己高兴,方盈眨眨眼,笑问:“怎么教训的?”

    “你猜。”

    方盈作势想了想,道:“叫你多让着我?”

    “嗯,”纪延朗点头,“还说我脾气臭,叫我收敛起来——你评评理,我如今脾气还不够好吗?”

    “如今确实好多了。”方盈笑着点头。

    “……原本也没有多坏吧?”纪延朗不甘心地嘀咕一句。

    “还说什么了?”

    纪延朗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说得多了,叫我学着多体贴、多关怀你,别像二哥似的,三个孩子的爹了,还什么都不懂。”

    他没等方盈说话,接着道:“这些也还罢了,咱们都早有准备,就像娘说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你知道娘最后告诫我什么事吗?”

    “我可真猜不到了。”方盈摇头,什么事还说得上告诫了?

    纪延朗扫一眼边上侍立的侍女,先叫她们去打热水,给自己泡脚,而后才凑近妻子,低声道:“娘叫我戒色。”

    方盈:“……”

    她斜了纪延朗一眼,对方却一脸认真:“真的。头三个月不是不能同房么?”

    这事早上御医刚说过……啊,方盈有些明白过来:“倒是我疏忽了。”

    “你疏忽什么了?”纪延朗看她眼睛往外间看,忙抬手挡住,“娘是未雨绸缪,先告诫我,可不是说我就有那些心思啊!”

    “娘怎么告诫你的?”方盈没理他的辩白,问道。

    “娘从前朝灭国开始,讲到齐、晋两国兴亡,再到南北各路诸侯,无数英雄豪杰,立下赫赫功业,”纪延朗略微一顿,然后接了一句,“到了别说长寿,都没几个是寿终正寝的。”

    方盈:“……”

    怎么转到这儿的?

    纪延朗看她神色,哈哈一笑:“我当时同你现在一模一样,娘还问我,可知其中缘故。”

    他当时还不知道母亲想告诫自己,自是想不到的。

    “娘说,皆因酒色财气四样。”

    方盈恍然:“还真是,各国君主,就算不好酒色,往往也性情暴躁,搜刮财宝、贪图享乐的更是不在少数。”

    “是啊,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稳固基业、一统江山?”

    方盈懂了:“娘是叫你以此为戒,修身养性?”

    纪延朗点头:“娘说以前乱世之中,也还罢了,如今天下大定,更不该再学武人那等贪杯好色习气,而该以保养自身为重。”

    李氏这一番话实是金玉良言,还有意选在这个时候告诫纪延朗,一番苦心,由不得方盈不动容。

    “娘还说,女子有孕在身,格外需要丈夫关爱,当年她怀大哥的时候,父亲在外领兵回不来,她心中都有委屈,如今我好好在家,若还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只顾自己,她第一个不饶我。”

    便是亲娘,亦不过如此,方盈顿时湿了眼眶,说不出话。

    纪延朗看得清楚,却不说破,只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说的?”

    “你能怎么说?”方盈开口时还有些哽咽,忙清清嗓子,接道,“难道还敢当面违逆母亲不成?”

    纪延朗故作不悦:“怎么你也不信我?我是那等妻子刚有孕就迫不及待纳妾的人么?”

    你现在也许不是,但天长日久,谁知道呢?

    方盈心中这么想,面上却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纪延朗哼一声:“反正我跟娘说了,我们两个情投意合,从来就没想过纳妾。”

    他直直望向方盈双眸,“你怀上身孕,我欢喜雀跃还来不及,岂会为了不能同房就纳妾室通房?”

    在母亲面前说这话时,他还接了一句“真做出这等事,与禽兽何异”,被母亲斥了一句,才想起父亲妾室通房虽不算很多,却也不少,这会儿便没有说出来。

    也是这一停顿,让纪延朗发觉方盈神色没有他预想中的欣喜。

    她像是愣住了,直到立春她们抬水进来,方盈才回过神,道:“先洗洗吧。”

    夫妻二人各自泡过脚,宽衣就寝,纪延朗帮方盈掖好被子,也躺下来,一时却没有睡意。

    他总觉着前面那番话没说完,但仔细一回想,他想说的都已说了,只是方盈没有回话,才有一种话说半截悬在空中之感。

    他这也算剖白心迹吧?她就没什么话想说吗?

    纪延朗侧过身,望向方盈那边——立春已经把灯都吹熄了,内室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她出了一口长气。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

    “没怎么,就是觉着我何其有幸,能得娘这般爱护……”

    方盈声音有些低哑,纪延朗怕她落泪,忙笑着打岔:“怎么你就光记着娘?好像这里头没我的事似的。”

    “你不插嘴,就说到你了。”

    纪延朗立即凑过去,哄道:“是我错,你说你说,我保证不插嘴。”

    方盈似乎轻笑了一声,而后才道:“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倒不是信不信你,而是自来所见,别说咱家这般门第,便是做小官的,家里但凡有些家底,也少有不蓄姬妾的。”

    纪延朗忍住了没插嘴,听她继续说:“若说夫妻情深,父亲母亲、二伯二嫂,也都是难得的恩爱夫妻,所以我从没想过你能

    不纳妾。”

    “就算我这么说了,你心里其实也并不很相信吧?”纪延朗想起她方才略显平静的神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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