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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90-100(第10/16页)
…”
他话说一半,买桂花糖糕的从人回来,纪延朗伸手接过糖糕,正待递给方盈,斜刺里忽然窜出一个孩子,从人们怕冲撞主子,齐齐伸手去拦。
“这谁家的孩子……啊!”捉到孩子的从人痛呼一声,接着斥道,“哪来的野孩子,怎么咬人?”
方盈看那孩子头上扎了小辫,系着红绳,是个女孩,忙叫随她出门的年轻仆妇:“你去好好问问,别吓着孩子。”
这仆妇正是纪延朗前阵子帮她挑的年轻媳妇中的一个,原在府里做过婢女,后来到了年纪,府里做主配了小厮。
方盈问了她名字叫麦草,觉得没什么不好,便依旧这么叫她。
那孩子咬了人,就要继续跑,但街上人多,纪府侍从又都拦在她跟前,她跑不出去,只能乱撞,忍不住大哭起来。
麦草快走两步过去,蹲到孩子跟前,柔声哄劝。
“不太对劲。”纪延朗目光四处梭巡,口中对方盈说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衣裳也齐整,不像乞儿,哭闹这么一阵了,还没有大人寻来。”
“人多走丢了吧?”方盈猜测。
纪延朗道:“只是走丢,不至于见人就咬。”他牵着方盈走到那孩子跟前,“可问出什么了?”
麦草忙回道:“应当是走丢遇见坏人了。”
纪延朗先命人去找巡夜的兵丁,接着让麦草试着问孩子记不记得家住哪里。
那孩子本来哭声已经小了,一见纪延朗过来,又害怕得大哭。
方盈看麦草哄不好,就跟纪延朗要过桂花糖糕,让他先退开,自己拿出一块糖糕,也蹲下去,把糖糕送到小女孩跟前。
“吃不吃糖糕?刚买的,又香又软。”
小女孩停了哭声,抽噎着看看糖糕,看看方盈,一副想吃又不敢的样子。
方盈看这孩子大约四五岁,脸蛋圆圆的,擦眼泪的小手上还有肉窝窝,显然是被疼爱着养大的孩子。
她把糖糕拿回来,送进嘴里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赞叹:“嗯,真甜,桂花味的。”
小女孩泪汪汪看着她,一时忘了哭,方盈把糖糕都塞进口中,又拿一块,递给小女孩,“你尝尝。”
小女孩犹豫着看看麦草,麦草鼓励道:“吃吧,这是我们娘子,天底下最好的人。”
方盈看孩子终于伸出手,笑着把糖糕塞进她手心,问道:“你叫什么呀?”
“秀儿。”小女孩攥着糖糕,软软答道。
“秀儿,你知不知道家住在哪里啊?谁带你出来的?”方盈也放软声调问。
小女孩又开始哽咽:“娘,我要娘。”
“让这个婶婶抱着你去找娘,好不好?”方盈指指麦草。
麦草有个两岁多的女儿,身上大约有为人母的气息,小女孩比较愿意亲近她,点了点头。
方盈让麦草抱起秀儿,自己也扶着立春的手站起身,看秀儿哭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又抽了绢帕给她细细擦拭干净。
“吃糖糕吧,这里还有一包呢,都给你吃。”
秀儿被安抚住,听话地咬一口糖糕,吃到甜味,终于不再哭了。
但是她实在太小,说不清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认不得回去的路,问急了就又哭着要找娘亲。
好在巡街的兵丁很快过来,给纪延朗行礼之后,说今日丢了孩子的人家着实不少,有许多都是叫拐子蓄意拐走的,他们人手不够,街上又过于拥挤,抓都不好抓。
纪延朗就怀疑这孩子是叫人拐走的,所以才见着成年男子就害怕,还张口咬人,但这孩子一看他和兵士过去,就把脸埋进麦草怀里,不敢说话,什么也问不出来。
兵士来的路上就打听了,知道纪指挥是带女眷出来游玩,偶然碰上这个孩子,见状便说不如他们先带孩子回去,等孩子的父母来找。
按理确实该这么办,纪延朗看向方盈。
方盈却担心孩子害怕,犹豫道:“要不让麦草陪着……”
话才说一半,远处忽然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声,街上本来十分喧闹,各种声响交杂在一起,他们彼此说话都要站得近了,才能听清楚,但这一声实在尖锐高亢,众人都被这声喊吸引,连演百戏的都停下来,循声望去。
嘈杂街市突然静了一静,第二声喊便在这时传来,方盈没听清喊的什么,但这声喊中满含锥心之痛,听得人心都跟着颤了颤。
麦草怀里的秀儿却在这时挣了挣,叫道:“娘!”
方盈回头看她:“是你娘吗?”
“娘,我要娘……”秀儿挣扎着要下地。
“说不定真是秀儿的亲娘找来了。”方盈让麦草放下孩子,转头跟纪延朗商量,多打发一个从人,与麦草一块带孩子去寻人。
纪延朗点了一个亲随,又请兵士一道,带着麦草和秀儿往喊声传来的方向找找看。
“走吧。”纪延朗拉住方盈的手,“咱们找地方坐下歇歇。”
方盈点头,跟着他走,心里却还在想那两声喊,忍不住说:“要真是秀儿的娘就好了。”
“即便这个不是,只要孩子父母在寻她,总能找到的。”纪延朗以为她担心那小女孩,安慰道。
方盈却摇头:“我是说,若真是秀儿的娘,这世上就能少一个伤心人了。”
纪延朗愣了愣,才点头:“是啊。”
两人牵着手,默默走了一段,前面琵琶声响,又唱起曲来。
先前打发过去的从人已订下空桌,迎上来,引着夫妻二人进去食肆坐下。
他们随便点了些吃食,立春要了热水,用自带的茶叶泡了两杯茶。
方盈捧起茶杯,听着外面这会儿唱的是五更调,问纪延朗:“不是说有演参军戏的么?咱们一路过来,怎没瞧见?”
“我叫他们找找去。”纪延朗叫了个随从,吩咐一声,随从领命去了。
参军戏是一种滑稽戏,方盈小的时候看过好几次,出嫁了反而再没看过——这种滑稽戏,难免有些言辞不雅,是不会在高门女眷跟前演的。
纪延朗的心思却没在这上头,他一直在回想方盈那句“这世上就能少一个伤心人了”——这话初听是说那喊声凄厉的女子,但
细细一想,又何尝不是说她自己?
想她当日嫁进纪府,他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平安归来的希望比今日找到走失的孩子还渺茫,她的伤心,必定只多不少。
那女子还能呼喊出来,方盈却只能自己憋着。
两年多来,七百多个日夜,也不知她怎么熬过来的。
方盈喝完杯中茶,放下杯子,转头要跟纪延朗说话,却见他呆呆望着自己,眼圈泛红,眸中柔情满溢,一时愣住。
“怎么?”纪延朗先回神,主动问道。
方盈心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呢——好端端坐着听曲,也没什么触景生情的事,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但这食肆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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