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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70-80(第7/15页)
立春跪坐在门边,掀起车帷,迎了纪延朗上来。
“你不是说散衙后,要约上几个兄弟去饮酒么?这么早就散了?”她问。
纪延朗坐到方盈身边,笑答:“今日不巧,他们各有各的事,同我商量改约明日,我说明日休沐,哪有空理你们,便罢了。改日再说。”
他一面说话,一面打量妻子神色,“时辰还早,咱们沿河逛一圈再回家吧?”
方盈点头同意,她正好也不太想回去。
纪延朗探头出去吩咐一声,二人转到汴河岸边,下车信步而行。
“周王妃见过秦王殿下了吧?”纪延朗挑了一件方盈愿意谈的事问。
“嗯。”方盈知道他同自己一样,关心的是那对未婚夫妻有没有借此机会熟悉熟悉,可惜,“她不肯同我细说,我就问她有没有打听‘点金术’道士的案子。”
纪延朗对这个也很好奇,瞪大眼睛等方盈继续说。
“她说秦王告诉她,那道士非但和盗贼们不是一伙,还骗了盗贼的钱。”
纪延朗对此并不意外:“他既有做药金的本事,自然不会去入户偷盗,一是所得多寡不定,还得同人分,再则也比他做药金辛苦,风险又高。”
方盈点头:“确实。”
“盗贼们怕是被捕以后才知道受骗的吧?就没招出点道士的肮脏事?”
方盈禁不住转头看他:“这都叫你猜到了?”
纪延朗得意一笑:“按常理推断罢了。那道士既是与盗贼们一起被抓的,显然还没与他们闹翻——这些贼人犯案累累,极是凶恶,知道自己辛苦抢来的钱被道士轻轻松松骗走,哪能善罢甘休?”
方盈颔首赞同:“不错。”又半认真半玩笑道,“郎君当真料事如神。”
“哪里哪里,娘子过奖。”纪延朗也玩笑着回,“秦王殿下说没说道士还犯了什么案?”
“没有。”方盈摇头,“可能是不便多说,或者不便说给周妹妹听。”
“这道士敢做药金,甚至敢骗盗贼的钱,必是个亡命江湖之徒,手上说不定有人命,秦王殿下可能是怕说多了,吓着周王妃。”
方盈也觉得可能是这样,两人说着话走出好长一段路,纪延朗看她心情好了许多,心中松一口气,笑道:“等明日见了岳父,我再探听探听,有没有什么趣闻。”
“我爹可未必会说。”前面捉盗贼的事,外面都传开了,倒无所谓,但更深一层的案情,若泄露出来,那是送上门给秦王开刀,她爹可不会冒这个风险。
纪延朗也是随口一说,并不太较真,看着已经走了一段,怕方盈累着,叫她上车,“正好从这里拐出去,有一家酒肆,咱们买两样小菜带回去吃。”
酒肆里卖的小菜都是下酒的,方盈没太当回事,不料车到酒肆外面停下,帘帷刚掀起,一阵肉香就飘了进来。
“他家专做烤兔肉,现吃现烤,我方才已经打发人来说过,应该快得了。”纪延朗道。
方盈看见酒肆临街摆着台子,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店伙正在给人沽酒,纪延朗的长随从那边走过来,到车旁回禀说兔子马上烤好。
“待会儿他们就在这台子上撕开兔肉,撒调味香料。”纪延朗指点着告诉方盈。
“京中食店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方盈感叹。
白昼渐长,此时距晚饭还有一段时候,酒肆里面也没什么客人,但肉香味却越来越浓,勾的人口舌生津。
纪延朗就问方盈:“要不要进去坐坐?”
方盈犹豫一下,未及答话,外面有人远远问:“是六郎吗?”声音似有几分熟悉。
纪延朗探头出去一看,登时笑道:“是我。”又回头跟方盈说,“是你二表兄。”
在京中的表兄,自然只有方盈舅舅家那两位,如今大表兄随着他们骑军护卫圣驾西巡,二表兄——上次听继母说,好像在闭门读书,怎么跑这里来了?
方盈跟在纪延朗身后下车,二表兄潘载丰也走到近前,他却并非独自一人,旁边还有个文士打扮的青年。
好在方盈戴了帷帽,站在纪延朗身后,不那么显眼。
潘载丰上前寒暄几句,转头介绍同行的青年:“这位是罗亚之罗兄,从闽地入京参加春闱的士子。”
“今科已然落榜,惭愧惭愧。”罗亚之拱手作揖,说话一字一顿,听入耳中,却仍有些别扭难懂,想是乡音还没改过来。
纪延朗笑道:“不必太放在心上,本朝尚无一科就取中的进士。明年再考便是。”
潘载丰附和道:“六郎所言极是。”又向罗亚之介绍,“这便是我同你说起过的我姑丈的乘龙快婿纪指挥。”
罗亚之正式见礼——举人并无出身,纪延朗却是正经有品阶的武官,便只点头回礼,问他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同罗兄方才从姑丈府上出来,打算去开封府。”
纪延朗惊讶:“去开封府做甚?”
“开封府近日征招书吏,姑丈见罗兄有才学、通实务,劝他去报名应招。”
方盈听着他们说话,心中奇怪,她爹又不是大官名儒,这个要考进士的士子,去见一个区区开封府推官做甚?
纪延朗其实也有些疑惑,只是当着罗亚之不好问,罗亚之很有眼色,等潘载丰说完,笑着解释:“学生寓居汴京已久,囊中羞涩,潘兄听闻此事,便欲荐举学生去方府做西席,为小公子开蒙。”
潘载丰笑道:“我也是听说姑丈正为表弟寻蒙师,素来又钦佩罗兄学识,才从中牵线,不料姑丈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纪延朗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快去吧,别耽搁晚了,衙门里的人都散了,明日还是休沐。”
那二人道别离去,烤兔也撒上调味料包好了,方盈和纪延朗重回车上,等车走起来,忍不住说道:“二表兄倒挺热心,可是那姓罗的,第一太年轻,我爹才信不着,第二这口音也还是太重了,小孩子最爱学这些。”
“是。”想象一下方盈弟弟学罗亚之说话的样子,纪延朗忍俊不禁,“官话都还没说好,就敢去给小儿启蒙,亏他们想得出来。”
“估计是我二表兄一头热,想在新结识的朋友面前夸耀本事,那士子权当碰运气,这不就碰出一条路了么?”
纪延朗笑道:“是啊,在开封府做书吏,虽然辛苦,却能增长见识、修习实务,来日高中后,亦是一份不错的履历,比做小儿蒙师有益仕途。”
“就算考不上,在开封府做久了,累积资历,说不准就升上去了,我爹早年初到洋州,也是从书吏做起的。”不过她爹确实有些能力,又会做人,升迁得比同侪快得多。
“是啊,其实你二表兄要不是准备回乡考举人,也应该去试试。”
方盈惊讶:“回乡考举人?谁?二表兄?他才读几天书,就想考举人?”
纪延朗也惊讶:“你不知道吗?我听你大表兄说的。”
方盈摇头:“我只听继母说二表兄近来很用功,一直闭门读书。”
“那等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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