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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60-70(第2/14页)
今日他骑马沿着汴河边儿往丽景门走,正碰上秦王一行,两下打过招呼,听说他要去外城接妻子,秦王打趣了两句,纪延朗想起方盈是和秦王未婚妻一道,便直说了,还反过来问秦王要不要同去。
当时秦王虽力持镇定,但仍能看出有惊喜之意,可惜……想想最后秦王难掩失落的样子,纪延朗又不羡慕他们了,未婚夫妻有什么意思?还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好!
朝夕相处,亲亲/热热,不比他们这种面都见不着的未婚夫妻强得多?
而且他的盈儿对他倾心已久、情深似海,哪像那周家小娘子待秦王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纪延朗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满足,等方盈换好衣服出来,恨不得上前抱住她转上两圈。
可惜她不喜欢——现在天还亮着,房里立着好几个侍女,他们还要去母亲房里用饭,万一把她刚换上的衣裳抱出一堆褶皱,她准生气。
纪延朗按捺住自己,笑着站起身,和方盈一起出门,去陪母亲用过饭,说了会儿话,再漫步回房,直到洗干净上了床,才紧紧抱住她,贴着她耳朵把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事都说了。
可惜他那一腔热情,方盈全没领会,硬按住他手问:“你是说,秦王对周妹妹有情?”
“我是说……”纪延朗笑嘻嘻往她耳朵里吹气,“咱们两个有情。”
方盈偏头躲开:“可你刚才说……”
“不早了,不提旁人……”纪延朗以吻堵住她嘴,手也不闲着,很快就带着她共赴只有夫妻才能同至的美妙之境。
谁料方盈第二天睡醒了,还记得秦王那事,再次追问,纪延朗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当初他们两个曾谈及秦王若是早对周家小娘子有意,才是坏事,忙说:“此情非彼情。婚事都定了,对未来妻子有些憧憬,也是人之常情,若他毫不在意,你才要担忧呢。”
这话倒说得过去,但方盈一思及周从善至今仍没放松对秦王母子的怀疑,就有些心惊肉跳——万一秦王真的早对周从善钟情,那他的嫌疑可要比贵妃和卫王母子大得多了。
他们俩这门婚事,真不知是良缘,还是孽缘。
第62章
昨日出门一天,实地该看的都看了,今日正该按部就班筹备起来,方盈忙了半日,终于跟两位管事议定了要圈多大地方、如何布置、从府里带什么器具等事项。
“我看那些游人多数都铺的草席或竹席,出游原是为了野趣,咱们不如也带几张大席子和毡毯,到时候一块摸牌玩也好,给孩子们嬉戏也好,都方便。”打发了管事,方盈去找岳青娥商议。
“好啊,一会儿让她们带你去库房看看,若没有合适的,再叫人去买。”
“再就是不知那日天气如何,万一下雨……”
岳青娥立即打断:“呸呸呸,别说这话。下雨了可怎么出门,那不全泡汤了吗?”
方盈笑道:“照理说,春日雨水少,这几日风也大得很,不像是有雨的样子,但为防万一,我想着是不是搭个遮雨棚为好,也方便女眷更衣?”
“那就搭一个,不费什么事。”岳青娥爽快道。
此事说定,两人又商量带什么样的茶具、碗碟,乃至食案杌子等等,拉了长长一张单子,一起去给李氏看。
李氏接过来扫了一眼,道:“挺好,挺细致,再带上几把大伞,既能遮阳,亦防下雨。”
岳青娥忍不住“哎呀”一声:“还是娘想得周到,儿同六弟妹只想着搭个棚以防万一,竟忘了伞的事。”
方盈笑着附和:“是啊,我们都忘了还要遮阳。”
“你们要操的心多,漏了一两样,也是难免。”李氏继续看到底,“我一时也想不起别的了,先这么备着,剩下各人要用的东西,叫各房自己带着便好,不必都公中准备。”
此时天色不早,谈完此事,岳青娥便先告退走了。
方盈心里却还记挂着周从善,趁这会儿李氏跟前清净,便把昨日周从善不肯见秦王的事同婆母说了,“虽然殿下不曾见怪,但若周妹妹一直转不过这个弯来,以后婚姻怕是……”
“这也不能怪她。”李氏轻轻一叹,“毕竟是亲兄弟,若能换个别家的儿郎结亲,兴许她反而放下了。”
“儿也是这么想,可惜……”方盈诚心向婆母请教,“娘,儿要怎么劝解,才能帮周妹妹想开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等事,你去劝,恐怕收效甚微。”李氏摇头道。
“您的意思是……秦王?可是周妹妹根本不愿见他。”方盈真不觉得秦王在此事上能有甚帮助,她甚至觉得做多错多,秦王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
李氏道:“他们两个终归是要做夫妻的,到时还能也避而不见?等真做了夫妻,天长日久地相处,慢慢就回转了。你和六郎不也这是这般?”
方盈抿唇一笑,心里却觉得根本不能放在一处比,纪延朗能回转,是她肯扮深情、肯耐心哄着他,且在此之前,她已经得到纪家上下的认可。
这些秦王能做到吗?就算他能,中间还隔着昭懿太子被害呢!
“我知道,你担心秦王乃天潢贵胄,恐怕不会容让妻子,是不是?”李氏见方盈没出声,又问道。
方盈点头:“是。而且……周妹妹这般,很容易令人误会她是因对先太子情深不移、念念不忘,才百般不情愿嫁给秦王。”
“误会?”李氏惊讶,“难道不是么?还有别的缘故?”
“呃……”方盈忙收敛心神,斟酌着答道,“儿同周妹妹相交以来,虽没同她验证过,但素日听她谈及先太子,并无多少男女之情,更多还是兄妹之谊,所以儿一直觉得,她不愿再嫁皇子,其实是为昭穆皇后和先太子不平,觉得他们鸠占鹊巢。”
这等心思,旁人可能会觉得是周从善这小娘子无礼霸道,李氏听进耳中,却颇有同感,禁不住一叹:“倒是个重情的孩子。”
方盈听见婆母这一句评断,心下感动,应和道:“是啊,换了旁人可能就欢欢喜喜待嫁,等着做王妃了。也是因着这个,儿每每想劝她,话到嘴边,又怕不近人情、更令她伤怀而咽了回去。”
李氏点头道:“这等事只能她自己想通。至于后面婚姻能否得谐,也是要看他二人肯不肯敞开心扉,多为彼此着想。你在这里发愁担忧,实在于事无补,别说你只是个外人,便是父母亲人,好比我之于你和六郎、或者你二伯二嫂,管得了别的,也管不了你们恩不恩爱。”
话说到这里,有侍女从门口进来,李氏先问:“怎么了?”
“六郎回来了。”侍女回道。
李氏颔首表示知道了,最后对方盈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和劫数,无论是缘是劫,都得自己去历。”
“是,盈儿受教。”方盈站起身,认真应道。
李氏微笑颔首,接着外间门帘响动,纪延朗走进来,她先笑问:“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营里操练,就晚了一点儿。”
母子二人说了几句闲话,便传了晚饭,吃过饭,小夫妻两个告退回房,外面已是金乌西坠、霞光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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