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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夫君死而复生了》 50-60(第10/14页)
无月,内室灯也熄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方盈听见纪延朗窸窸窣窣靠近,转过头却只能看清大概轮廓,“嗯,我以前听长辈讲过,好像是我外祖那边的远亲……”
方盈拿小时候听过的志怪轶闻编了个煞有介事的故事,“他说他前世是个女子,原是某地某家的,成人后嫁到同乡某家,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本来没人信,觉得他胡说,后来有人真去了他说的那地方,打听得知那里真有这么两户人家,样样都对得上,说这话的人却是个从没出过远门的,这才
都信了。你说奇不奇?”
纪延朗看不清方盈神情,听她说得言之凿凿,就信了,“那真是奇闻……”
“是啊,所以我多多少少还是相信有阴曹地府、转世轮回,你若是放不下那些兄弟,不如去相国寺做一场法事,超度一番,给他们求个来世。”
纪延朗本来是不信神佛这套的,母亲为了他虔诚礼佛,他不好劝,心里其实有几分不以为然,但此刻听了方盈这话,他却立时动心。
“你这主意好,明日我就去相国寺。”
方盈本就是为了哄他心安,让他早点睡,闻言便笑道:“哪还用你亲自去?家里齐管事专跑相国寺,明日把他叫来,交给他去办便是——相国寺香火旺盛,法事也要排日子,等都定好了,正日子那天你再去上一炷香,便算是你的心意都尽到了。”
“原来如此,多谢娘子指点。”纪延朗心上大石瞬时放下,伸头在方盈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躺回去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他从骑军营回府,先找齐管事交代了此事,到傍晚齐管事来回话,说相国寺高僧上半月初八到十四、下半月二十日以后,都可以安排法事。
纪延朗就定了三月初八到十四,做七日法事,超度他麾下那几个不幸阵亡的兵士。
到休沐日他们小夫妻两个回了一趟方家,将宅子的事说了,又顺便邀着方承勋去新宅子里外看过一回——宅子收拾得十分齐整,不提墙壁屋瓦这些,便是花木都已修剪整齐,人直接搬进来住即可。
方承勋连说几句受之有愧,才应下来,说选好日子再打发人去告诉纪延朗。
休沐日后便是三月初一,大朝会后,官家行两战赏罚,纪延朗果然因救驾之功官升一级,额外另有太原之战的各种赏赐。
与他一同在乱军中救驾的秦王,更是得加开封府尹一职——照旧例,只有储君才能担任开封尹,因此诏令一下,人人都知秦王将入主东宫。
秦王风光无两,比他年长的燕王立时处境尴尬起来,更尴尬的是,因幽州之战他不等皇父御驾就径自跑到金台,官家降罪,除去他之前加封的检校太傅、同平章事等官,还从燕王改封了卫王。
第58章
“周国舅从马步军都指挥使贬为副都指挥使,李汉升、乔蔚明俱贬为防御使,其余诸将功过相抵、不作奖惩。”纪延朗坐在李氏身边,向母亲回禀道。
对面纪延寿接话道:“周国舅贬职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官家并未任命新的马步军都指挥使,侍卫亲军司仍由周国舅统领。”
纪延朗点头:“不错。”
本来幽州之战就是官家执意要打的,周国舅还曾劝谏过,作战时亦不曾贻误战机,平心而论,着实怪不到他头上。
李氏笑道:“周国舅是官家股肱之臣,官家怎会真的贬斥?好啦,别人家的事不谈了,六郎此番又得封赏,但你们父亲和三郎四郎还在御敌、不能归家,宴客就免了,我叫厨房预备下酒席,晚上咱们自家庆贺一番。”
兄弟两个都笑着应声,于是等到傍晚,一家人便又齐聚西花厅,吃酒庆贺纪延朗再度立功受赏。
父子四人同上战场,只纪延朗一个得了封赏,安氏、程氏二人心里多少都有点儿不是滋味,尤其各自丈夫还在镇州守城、回不得家,照平素作风,她们俩少不了要一唱一和说几句酸话。
但安氏还记得六郎回来那日,程氏当面拿自己卖乖的事,便不肯当那个出头鸟,只作欢喜之态饮酒说笑。
程氏见她没事人似的,也作无事状,只挑好听的说,什么六郎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建功立业兴许不亚于郡公,什么来日再打幽州、六郎必得官家重用另立新功,言辞之夸张,连方盈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倒是李氏还泰然自若听着,末了才冲纪延朗说:“你嫂嫂们爱护你,你听听就罢了,可别真往心里去,以为自个有多么了不得了。”
“哪能呢?儿子早就听着害臊了。”纪延朗笑嘻嘻答完,又举杯敬嫂嫂们,“嫂嫂们的期许,六郎记在心里了,日后定竭尽所能,不负嫂嫂们期望。”
这杯酒喝完,天色也不早了,李氏笑道:“今日便散了吧,等初十休沐,我带你们出门赏花踏青,那时再多饮几杯。”
众人闻听此言,都惊喜不已——自那年征交趾纪延朗出事后,纪府就再没举家出门游玩过,如今夫人亲自发话,想必能好好玩个痛快。
“你说娘是预先就打算好了休沐日出游,还是席上临时起意的?”回房路上,方盈问纪延朗。
纪延朗惊讶:“娘连你都没告诉么?”
方盈失笑:“你也把我想得太……,娘哪会什么事都同我说?”说完她想了想,接道,“我猜娘是事先就打算好的,至少是开宴之前。”
“嗯,娘不是一时兴起就当众许诺的脾气,应是早有打算。”纪延朗点头附和,又说,“不过我以为这种事,娘会叫上二嫂和你一起商议准备的。”
“今日才初一,休沐日还早呢,明日再商议也不晚,娘大约就是想借着给你庆贺,先说出来,让大家更高兴些。”方盈此刻就非常开心,这几日看着大好春光,却出不得门,她早就嫌闷了。
纪延朗见她满脸笑容,双眼在照路灯笼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十分憧憬的样子,心下不由一软,挨近她低声道:“初八你同我一起去相国寺吧,等上过香出来,我带你去坐船游汴河。”
方盈立时转头:“真的?”
纪延朗笑:“假话我白说它作甚?自然是真的。”
“一言为定!”方盈喝了酒,此刻又着实高兴,说话时音调便有些高。
纪延朗见惯了她不慌不忙、沉着稳重的样子,还是头一回看到她这幅欢欣雀跃模样,禁不住笑着应答:“一言为定。你还想去哪儿,我以后都带你去。”
方盈这时候忙着高兴,没想太多,第二日回想起来,才恍然发觉纪延朗语气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纵容宠……不不不,方盈使劲摇一摇头,不可能,定是她昨晚喝了酒,头有些晕,记错了。
“六弟妹摇什么头啊?”岳青娥笑问道,“可是不想去繁台?”
“啊?”方盈回神,看看她,看看李氏,笑着找一件事遮掩,“没有,我是在想,既然去繁台,要不要顺路去天清寺上香?”
繁台位处外城东南隅,天清寺就建在繁台上。
李氏摇摇头:“既是出去游玩的,就不进寺扰佛门清净了,让人送一笔香油钱即可。”
方盈和岳青娥齐声答应,李氏又吩咐道:“春日出门游玩的人多,车驾容易堵在路上,女眷都乘暖轿好了,连我带你们妯娌几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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