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亲: 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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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喝到心脏病发?带着这些念头,江然去病房看江城礼。江城礼已经苏醒过来,鼻孔插着氧气管,眼睛半张,虚弱地望着走进病房的江然。

    “然然。”江城礼沙哑地唤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江然轻抿嘴唇,先是查了下点滴流速,又查了查江城礼手背扎针的地方,最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他下巴那儿,把手插在护士服的口袋里低头看着他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江城礼苦笑:“应酬。”

    江然把口罩拉下露出整张脸来,问:“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应酬?”

    江城礼闭上了眼睛,似有难言之隐,半晌后说:“商场如战场,哪儿能总一样呢?”

    江然看出来江城礼瞒了她些什么。不过以前江城礼也不会跟她聊生意上的事儿,他会同杜惜蕊聊,甚至会同江暖风聊。因为她们都是做生意的精英,她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

    “我给杜惜蕊打电话,让她过来。”江然淡淡说,从护士服的兜里摸出手机。

    “她不会来的。”江城礼哑声说。

    “你们是夫妻,她有义务过来。”江然不理,找到杜惜蕊的号码正要拨过去,却听江城礼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

    江然震惊,再次愣在当场。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从江城礼嘴巴里蹦出两个字。

    江然呆呆看着病床上的江城礼,思虑再三,试探地问:“是因为江海吗?”

    江城礼闭着眼睛缓缓摇头。

    “那是为什么?”

    江城礼费力地吸进一口气,说:“生意上的事儿。”

    “谁的生意?”江然逼问,“你的,还是她的?”

    江城礼没有说话,神色郁郁。江然自然猜得到是江家生意上出了问题。

    江城礼经商几十年,虽说不上豪门巨富,在羊城商界说出来也是有些名号。江然印象里家中生意一向顺当,即便是杜惜蕊嫁过来后,江城礼为了扶持杜惜蕊的生意主动放弃一些机会,也从未见江城礼这样颓丧。

    江然有些紧张,轻声问:“很严重吗?”

    “还好。”江城礼说,“就快要解决了。”

    虽然江城礼这么说,可江然不清楚他这话里几分真假。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江然在病床边站着,不知道该跟江城礼聊什么。江城礼张开眼睛,对着江然露出慈祥地笑容,轻缓地说:“你别担心,爸爸没事儿。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爸爸没见过?会过去的。”

    一句“爸爸”,江然再也绷不住了。

    她长这么大,一直跟着江城礼。小时候总觉得爸爸不喜欢她,以为是自己不好。所以她做什么都特别努力。要当班干部,学习成绩也要拔尖,学校的兴趣小组全部参加,并且必须做得比别人好。她只求有一天学校汇报演出的时候,江城礼能来看一眼,看到自己女儿很优秀后能对她刮目相看。

    可江城礼从未来过。每次来的都是老保姆,还有两次来的是林尚俊。

    上初中的以后才想明白为什么江城礼不喜欢她。她是曾柔生的女儿,又把江海弄丢了。她没法改变跟曾柔的血缘关系,也没法把江海找出来。所以她自暴自弃了,过了几年浪荡日子。

    记忆里江城礼是个冷漠强大的父亲,从未跟她用这种口气说话。如今他病倒了,她才发现他两鬓已经冒出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才发现他真的老了,不光身体,连精气神儿也颓败下去。如果让她选,她宁肯要之前那个形同路人但是健康的江城礼,也不要现在这个虚弱的人做她的爸爸。

    江然眼眶湿润起来,蹲下身子趴到病床边儿上,哽咽地说:“爸,不管生意怎么样,您身体要保重。”

    江城礼慢慢把手移过来,江然心领神会地握住了他的手。江城礼的手很凉,江然感觉到他指节的僵硬。她把他手拿过来,脸颊贴上去帮他暖着。

    “爸爸知道。”江城礼温声说,“乖,别哭了,爸爸没事儿。你还要工作,就别在这里陪我了。”

    江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急诊病房,出了门之后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擦净。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江暖风打电话,询问江城礼同杜惜蕊离婚的事情。江暖风却说他们只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显而易见是在敷衍她。

    江然心中不快,口气便不好:“是什么问题?是我爸爸变心了,还是你妈妈有了别人?”

    “然然!”江暖风轻喝。

    江然咬着嘴唇,手指头紧紧捏着手机。江暖风口气轻缓下来,说:“然然,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感到很突然。我问我妈妈了,她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江氏在股市被人狙击了。不知道他们离婚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狙击?什么意思?”江然对金融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

    “就是有人想要恶意收购你爸爸的公司。”江暖风解释。

    “那我们可以不同意被收购。”江然说。

    “不是那么简单的,然然。”江暖风说道。

    江然是真的不懂,心里急,又说不出个什么。忽听江暖风朝别人说:“等一下,我打完电话就来。”

    “你跟谁在一起?”江然问。

    “尚俊。”江暖风平和地说,“他刚洗澡出来。”

    ……

    这么晚,林尚俊在江暖风家里,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和好了?”江然问。

    江暖风哼笑,口气有一丝不屑:“还能怎样?糊涂着过呗。”

    既然知道男人不爱自己,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凭江暖风的条件什么样的才俊找不到呢?

    江然很想把这话跟江暖风说。可终归自己身份特殊,说出来怕惹江暖风误会。

    “你跟那个警察怎么样了?”江暖风问。

    提到叶斐,便会想到昨晚那通翻云覆雨。江然脸热,嗫嚅:“我们挺好的。”

    “听你的口气,看来你们已经更进一步喽?”江暖风调侃。

    “没有!”江然矢口否认。

    “好啦,不闹你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该睡觉了。”江暖风说。

    江然无法,只得挂了电话。

    最近事儿多到让她应接不暇,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命犯太岁。

    江然甩甩头,朝急诊室走去。

    江城礼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指征一切正常,办了出院手续。来接他的是公司的总经理。他住院期间江暖风来过一次,自始至终没见杜惜蕊的影子。

    江然想有些人的绝情真是学不来,十几年夫妻,断就能断得一干二净,她是做不到。可她生母曾柔继母杜惜蕊都做到了,想来只能唏嘘。

    叶斐打电话来的时候,江然把事情跟叶斐说了说。叶斐倒是比她看得开,说:“人活着就是图个乐,不高兴了就换个活法,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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