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头的贴身侍女: 88、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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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浅笑不语,转身离去。一阵风飘过,留下了一股浅雅的梅香。
    夜色正浓,喜园内的装饰着彩绸,远处的传来戏子咿呀的声音,那处便是绯雪台,它立在莲池中央,不少人聚集在此地,呈现半圆拱形状包裹着绯雪台。
    离这儿不远处的东西两方还有两座高高的楼台,上面也有抚扇观戏的客人们。
    芸娘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不敢离得太近,只站在一株树下,远远地望着。
    绯雪台上,竹鹿正唱着大戏,她扮演着武生,身轻如燕,动作灵活又好看,连翻了几个跟斗,让下面的人连连叫好。
    芸娘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百里庭月,他正坐在城主旁,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绯雪台的戏,时不时低语和城主说些什么。
    再过一会儿,竹鹿唱戏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宾客们都会解散。
    她深呼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再看百里庭月,再看的话,恐怕自己会被人发现,惹来麻烦。她往另一处走去,等待着。
    竹鹿唱戏结束,城主带头鼓掌,原本唱武生戏的竹鹿在台上露出了女子娇羞的神情,看上去赏心悦目,惹得城主目不转睛。
    城主走了过来,竹鹿连忙迎了过去,“给城主请安。”
    城主今年不过而立之年,正是年轻气盛,对教司坊乐人们的挑逗向来不拒,不过到现在都没有过正妻,连随行小妾也没有,听说是没娶正妻前不会要小妾。
    他用手扶起竹鹿,道,“又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规矩,真是精怪。”
    竹鹿颔首羞笑,她低声交耳道,“城主,今晚竹鹿有个惊喜要给您,您可千万要等着竹鹿啊。”
    城主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香,微抬起眼皮,正对她羞赧的神情,双目微弯道,“好。”
    竹鹿心中一喜,不再耽搁,速速回去换衣,势必今晚就要拿下城主。
    城主望着她的身影,轻轻地闻了闻空气,旁边百里庭月挥着扇走了过来,“城主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在下佩服。”
    城主笑道,“风尘公子可别如此,若旁人说佩服,我还信两分,可你……近日可曾收到了不少香帕?”
    百里庭月用扇面不经意挡了挡鼻前的脂粉味儿,“比不得城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若能日日待在这美人窝,也是齐人福事一桩。”
    城主的脸微微变冷,眉目间多了一丝凝重,“风尘,我也不瞒你。自我上任城主以来,为城内百姓劳心劳力,武林中的事我向来不参与。这次竟能上了武林天下杀的红榜,让我这名不见经传的苑城城主也名扬江湖,你可知是为何?”
    百里庭月将扇收住,装作不知,“城主竟能被天下杀盯上?”
    城主见出他一分虚伪,心中有气,也按捺下了,表现出几分无奈,“我正是不知为何,才请诸位来我苑城助我一臂之力,若是能助我度过此劫,我定会涌泉相报。”
    百里庭月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
    城主脸色微变,“风尘这是何意?”
    百里庭月眸间流露笑意,道,“城主莫要误会,风尘不过一届执笔书生,江湖中的事自是不懂。不过听说天下杀从来都是做人命买卖,于宿主无仇。这天下杀能盯上城主,定是城主的仇人所派,不如城主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想你死,城主定要把握机会跪上前去,磕头认错,也好让他收回天下杀的买卖令。”
    “你……”城主气得双目瞠圆。
    百里庭月抢先,“城主莫气,我不过是瞎说而已,当不得真。还是看其他各路豪杰有何说法,定会有人帮助城主度过难劫。”
    城主脸色绷紧,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撑出的笑容有些僵硬,“风尘果真如他人所说,性真不拘。今日相聚甚欢,我还有事,就先请告辞了,明日再聚。”
    百里庭月不知何时又将扇面打开,在胸前轻轻挥舞着,笑着看他远去。
    一直到不见他影子,城主才阴着一张脸从夜色中走过。
    芸娘站在桂花树下,等了许久,察觉到有人路过,她才脱去了身上的披风斗篷,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来人愈来愈近,她转过身,笑靥如花。
    “城主大人。”
    城主一愣,眼前这位女子妆容温婉中带着一丝妩媚,穿着一身红绣缎面金团花圆领袍,明明是男装,却被她穿出了一种雄雌莫辨之感。
    当然自然能看出是位女子,只是总会让人联想到妩媚娇软的少年郎,颇有一种禁忌之感,让人移不开视线。至于这人是不是竹鹿已经不重要了。
    当芸娘看见城主眼中的欲色愈来愈重,便知道心想事成。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答:“奴婢叫芸娘,是芸香的芸。”
    城主向她伸出手,芸娘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另一只手附上她的肩头,“芸娘,你……”
    “芸娘愿意的。”芸娘微颔首,掩住了眸色,似在害羞。
    这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既然是成好事,若有人勉强,自然不美。
    城主心满意足地抱美人回家。
    芸娘留宿在城主房里一夜,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整个教坊司。城主偏爱她,就让她穿着那件红绣缎面金团花圆领袍,随着自己,出入喜园。
    竹鹿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将牙都要咬碎了,她早已用剪刀将芸娘给的空礼盒剪了个细碎。
    “贱人!那个贱人!啊,我要杀了她!”
    丫鬟紧紧抱住了竹鹿的腿,“姑娘不要啊,她现在是城主的人,动不得。”
    竹鹿伸腿狠踢了出去,丫鬟摔得个四脚朝天,她满目狰狞,“你还站在那个贱人那边,是看我的笑话?!”
    丫鬟连忙跪了过来,“我一心只为姑娘啊。姑娘,您一定要冷静,城主肯定不出一个月就厌了她,到时候您还有机会的。等您上位了,再惩罚那个小贱人也不迟啊!”
    听到这话,竹鹿更是怒上心头,她将茶壶茶杯摔了个粉碎,屋外早已有人看了半晌的笑话。
    芸娘手中正用着紫砂陶茶具为城主沏茶,这是她第一次用也是能用中最好的茶具。她的动作早已是演练过无数遍,行云流水,每一个瞬间都十分优雅,充满古韵。
    城主夸赞道,“芸娘茶艺了得,我真是遇到了宝。”
    芸娘将沏好的茶端在了他面前,温婉道,“城主,请用。”
    城主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芸娘措手不及,脸往他胸前侧过去,不敢剑刃。城主看得开怀大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一旁站立的兆桉面色不愉,更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未还。
    城主见他臭脾气,便想起兆桉为人正经得很,可手里又舍不得美人,毕竟还新鲜着。
    他招呼道,“兆桉,你坐啊。随便抚几首,秋日清爽,正是好时节。”
    兆桉似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终是没有吐出。他将琴摆在了眼前,就地而坐,不再看芸娘,弹起了曲子。
    兆桉不愧是教司坊最厉害的琴师,琴技了得,他沉浸在琴中,十指百转多变,琴声时高时低,振动的频率愈来愈快,仿佛雨欲风又急,震人心弦。
    啪——
    琴弦竟然断了。
    兆桉深拧起了眉头,朝着城主道,“请城主赐罪。”
    城主知道他较真,便道,“兆桉,是琴自己断了,与你无关。我见你手指受伤,还是回去休息罢,琴师的手可是命。”
    兆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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