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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大魔头的贴身侍女》 86、第 86 章(第1/2页)
少年用剑尖挑起了地上肮脏的衣物,盖住了那团令人作呕的尸体。他回过头看,发现小小少女紧闭着眼睛,双唇泛白,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双腿,身体还在发抖,却一声不吭,压根就没有打算揭发他的意思,乖巧得不像话。
他微微挑眉,将剑刃收在了臂下。刚一迈出步子,衣摆被人拉住。
转过头,正对上少女收回惶恐不安的手,还有那显得急迫的眼神,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仿佛在说“求求你,别走”。
从未有人会向他这样一个当面行凶的刺客流露这样的情绪,他觉得这副场景有意思极了,“你是被他们从墙外带进来的?”
他把她和怜君他们当成一伙的了。
少年充满玩味的神情倒映在她黑色的眸中。她这才意识到,少年完全不记得她了。
她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人,压根不曾记住她。
她身上裹着的就是他留下的外套,就在他的眼前,也引不起他的一点注意,冷风将雪花席卷进来,她的心也如坠冰窖。
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哪怕怜君那样对她,她都能忍住,然而少年站在她面前,许多年的梦就站在她的面前,碎成了一地,无处可留。
少年看她哭得那样惨,却依然紧咬着下唇强压下,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也让他察觉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有哑疾。
他分明感觉出她想从自己这里要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盯着他哭,仿佛玷污她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但她却如此克制,不再碰他一分一毫,似乎刚刚拽着他留下他,已经是她最大的唐突,再也不敢踏越雷池一步。
他呆在长生门许久,见惯了那些为了欲望,什么都可以轻易出卖的人,眼前这个人和香城的人不一样。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讨厌她。
小草仍旧沉浸在打击里,她已然不知从今以后该何去何从。怜君已死,芳妈妈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将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沦为墙内的妓子,就像怜君,永永远远为活着争下去,如果不争,选择逃出墙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抖如糠筛,双唇的血已经干涸变成了褐色,整个人的脸比纸还苍白无力。
少年看着她的神情一点一点地越来越绝望,似乎用不着他动手,她就能把自己吓死过去。
少年玩心褪去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声总算是把她的魂叫了回来。她先是一怔,微张了双唇,许久没有发出声音,微弱的碎光在她的眸里愈加黯淡。
少年不以为意,连祝这人身中淫毒不解,原本在香城外就淫杀了不少幼女,若不是他惹上了长生门的那个人,他也不至于追杀他追至香城,至于一直呆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说是残害那些幼女的主谋都不为过。
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年龄还未及笄,估摸也是受害者,说不定还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也没有名字。”他漫不经心道,目光看着窗外,像是在看飘雪。
小草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没有想到会得到来自少年的安慰,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少年也不介意她的笨拙,望着屋外错落雅致的红色建筑,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小孩儿。”
小草看着他转过头,好看的眸子里像有光芒在闪烁,让人移不开眼。她反应了许久,脑海里才浮现了他说的话。
“我要烧了这里。”
一场雄伟壮阔的火,从星星点点到龙蛇飞舞,与红色的建筑交相呼应,它们像抵死缠绵的情人,如不交织,就无法获得新生一般。
漫天飘雪,火成了雪的墓地。
小草身上穿着那件和她身材完全不相匹配的红色外套,哪怕身量已经长了些,也仍然显得有些宽大。她看着这场火焰,心里不知道为何,竟期盼它燃烧得旺一些才好。
更旺一些,再旺一些,把所有的一切都烧个精光。如此,她身上的痛仿佛也能跟着火一块烧掉了。
少年看着小姑娘专注的眼神,心里不由觉得几分好笑。待动静已经闹得有些大了,他伸出手,提溜住她的后领口,轻轻一用力,就像提一只小鸡似的。
小草眼里都是茫然,她不知道怎么就离了地。再一眨眼,少年已经把她放到了一块空地上,这里是安全的。
少年又要走了。
小草攥紧了拳头,不假思索地跑了上去。少年步伐迅捷,完全是飞檐走壁,她便跑啊跑啊,摔得满脸都是破口子,发现自己离少年越来越远,只能爬起来更努力地跑,着急地阿巴阿巴地叫喊起来。
直到她头朝下跌落,再也没有爬起来。
少年察觉了这一点,又飞了回来。刚一落地,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便紧紧抓住了他的鞋尖,小草抬起了那张流血的脸,两只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唐突。
少年的脸看上去冷了几分,“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小草不吭声,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少年蹲下了身子,冰冷的神情像满山银雪,好看又冰冷得无法让人靠近。他忽而笑了,身上铃铛声也跟着清脆地响了一下,“小孩儿,你要跟我走?”
他并没有期盼眼前这个弱小的生命能给他答复。没想到,小草鼓足勇气,向他点了点头,鲜血顺着额角流进了眼睛里,她也没有去擦。
他眼尾微微拉长,尾影更深了,道,“好。”
香城高墙里内火光像远在天边的烟火。
少年向下看了一眼,小姑娘只伸出了一只脚,身体趴在高墙上,两只手紧抱着墙头,冷得牙关直哆嗦,他道,“不走?”
小姑娘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冻尸,双唇发白,愣是没放开身下的石头。
她从没有出过香城,只知道这世界除了高墙,就是墙外天寒地冻的不毛之地。
她觉得少年那么厉害,自然可以在墙外活下去,而她却不能,她不会武功,什么都不会,一入墙外,必定就死了。
她看着那些冻尸,头皮发麻。
少年见她一动不动,抬腿就是一脚。小姑娘被踢下去时,张大了双嘴,一口寒气直逼喉头,连叫也叫不出来。天旋地转,她不自觉闭紧了眼。
哗——
少年将她像一颗圆球一样提溜着,小草只露了颗头出来,身体已经被包成了一颗红粽子。
小草微微睁开眼,她从没以这样的角度看过高墙,高墙的一侧天空是红色的,整座墙墙体是黑色,看上去死气沉沉,和外面的世界融为一体,很难想象墙内是那样一片花天酒地。
她原以为墙内是天庭,是上天的恩赐,如今更像是她见过的黑色鸟笼。
此时此刻,这一切都远去了。
小草从未见过春天。
当她看见暖阳将蜜蜂的翅膀照成了七彩,它安静地停留在鲜艳的花朵上,路边还有人采花结环,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觉得暖意荣荣。
“我知道该给你取何名了。”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草刚捡起地上捡到被人摘掉的花朵,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花根,她想带回去,种起来。
她仰着头望向少年,好奇地歪着头。
少年便道,“就取一个‘云’字。”
她眨了眨眼。
云?是天上的云吗?
她摇了摇头,她觉得少年才是云,不光救了自己,还医治自己的哑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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