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炎兴元年: 24、壬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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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议论。换言之,了解此事的陛下从未多心,能够多心者又不知此事。而就像你说的,为兄的政绩,已足以压下那些流言蜚语……既然这样,阿瞻又在担心什么呢?”
    对啊。
    诸葛乔一番话,顿使诸葛瞻灵台一片清明。这件事可能引发的揣测再多,只要知道此事的人不借题发挥,就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生。他这一个月都在乱想些什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没想明白……
    还是说,在诸葛乔明确的转达刘禅的态度之前,于帝王心意,他总归怀有一分不安……
    “阿瞻,今日你肯说这些话,为兄很高兴。”饮下一口清茶,诸葛乔温声继续道,“其实,这么多年来,很多事情,为兄也看得到、听得见。小时候的你,喜爱书法、丹青,可自打那次陛下夸赞过你的书画后,我便再未见你动过笔……你以前总喜欢去街市游玩,后来出门却越来越少,且总是带着斗笠……还有剑术,你或许已经忘了,其实在你最初学剑时,不少人夸赞过你的天分,可后来你也弃下了……”
    “你总与我解释说,是自己胸无大志,没有长性。然而哪怕仅是从这段时间你坚持习武都能看出,阿瞻,你绝非不学无术,贪乐纵欢之辈。为兄知道,你有耐心,有坚持,更有你的志向。”
    “作为兄长,我发现你心事重重,却没有办法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这一个月来没有见你,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什么时候,我这个兄长没有尽好责任,才会让你觉得无法信赖,即使有心事也不愿意告诉我……”在诸葛瞻要反驳前,他止住人,既而露出如释负重的微笑,“好在从今天之后,为兄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自然也不会再妄自菲薄。”
    “以后不要再那样小心翼翼,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刻意避开心中所好。”
    “否则,岂不是太轻视为兄的能力了吗?”
    说完这番话,诸葛乔夹起一块桂花饼饵,放到诸葛瞻的盘中。桂花的清香配着松软的面皮,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这一瞬间,这么多年积攒的忧虑,在他的心中,轰然消融,化作粉齑。
    就算有那些流言蜚语又怎样?
    他的兄长,温柔、强大、荣辱无惊。假以时日,足以能凭切切实实的政绩,让所有质疑销声匿迹。
    “阿瞻,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解开心结,诸葛瞻顿觉饥肠辘辘,再无法对眼前珍馐视而不见。待他吃至半旬时,诸葛乔缓缓开口,又问道:
    “你之前让我去查一个名作‘郭循’的人,后来又嘱咐我,一定要提醒大将军小心此人……你能告诉为兄,原因是什么吗?”
    “……嗯。”
    略是犹豫,诸葛瞻最终选择以隐晦的方式透露一些实情,而不是欺骗。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文伟叔遭到奸人刺杀,那个刺客正是郭循。因为实在太过真实,我害怕它成真,所以想请兄长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这个梦……是伯约回京那日,梦到的吗?”
    诸葛瞻一怔,有些惊诧于兄长的敏锐,随即又想到自己那日情绪那般激烈,便不觉为奇。
    “也是因为这个梦,阿瞻才突然想要习武的吗?”
    “嗯。”
    诸葛瞻点头。却未反应过来,自己习武的直接原因,本不是因为费祎遇刺之事。毕竟,就算他天纵英才,短短时间便能天下无敌,也不可能随时随刻守在费祎身边抓刺客。
    诸葛乔目光微闪,显然已察觉到什么,但没有点破。此时,他与诸葛瞻所想的一样,其他尚且来日方长,唯独费祎遇刺之事,若“梦境”即将成真,一切迫在眉睫。
    “放心吧,大将军那边,我亲自与他谈过,这些日子,他定会多加提防。又或者,既然我们尚未找到郭循,最后也许会是虚惊一场。”
    察觉到人隐约的不安,他覆住弟弟骨节分明、微微发凉的手。
    “阿瞻,梦已经醒了,那其中的一切,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一股暖流直抵心脉,诸葛瞻反握住兄长的手,重重点了一下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用完晚膳,诸葛乔说道,“今日是你闭门思过的最后一天。伯约说,明日想带你出府逛逛,不知你愿不愿意。”
    “当然!”诸葛瞻答应的不假思索,“兄长知道,瞻也不是那么喜欢玩闹,但这一个月憋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所以——”诸葛乔佯板起脸,“阿瞻还是怪为兄罚的太重了?”
    “没有没有。”他赶忙摇头,之后,又认真起神情。
    “瞻知错了,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冲动行事。”
    “还有,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但尽量事先与为兄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是!”
    知道明日姜维会来见他,禁闭的最后几个时辰,顿时变得难熬许多。弟弟的雀跃显然感染了诸葛乔,唇角亦不时上扬。待仆人撤走杯盘后,他与人诸葛瞻闲聊几句家常,便未再多逗留,起身回到书房,点上一盏烛灯,继续处理未尽的政务。
    ————————————————
    一个月前,省中东堂。
    “家弟年幼无知,触犯圣驾,臣代他向陛下请罪。”
    诸葛乔跪在堂中,将头紧紧的贴着地面,身体一动不动。静谧漫长的如同没有止境,只有二人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拨人心弦。直到漏刻流沙没去一刻多时,刘禅淡淡回了一声,示意人起身。
    诸葛乔直起身体,腿犹跪在地上。
    “在纤阿台上朕已说过,此事到此为止。”刘禅道,“你不必代阿瞻请罪。”
    “只是这些日子,有一点,朕始终没想明白……诸葛尚书,你说,此事,是北地王起的主意,还是阿瞻说动了北地王,亦或者——”厉色稍纵即逝,“别有主使。”
    “陛下,臣以为……”
    “不必。”刘禅却立即止住他,“朕说过,此事到此为止,便是不问因,不论果,皆不穷究。倒是诸葛尚书从小与阿瞻一同长大,长兄如父,回府后该怎么做,朕不必越俎代庖,尚书定都很清楚。”
    一阵沉默,诸葛乔垂下目光,应道:“臣明白。”
    “陛下,另有一事,容臣奏禀。”
    “说吧。”
    “等家弟及冠出仕后,臣请由他承袭武乡侯的爵位。”
    一瞬间,刘禅变了脸色,犹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诸葛尚书,这件事不容儿戏。”
    “臣明白。”
    “兄弟袭爵,那将来,你的子嗣该如何?”
    “臣不会娶亲,自不会有子嗣。”
    笃定的语气让刘禅又是一怔。他望过去,诸葛乔跪在地上,但脊梁却如郁郁松柏,挺拔、坚韧、不可转。
    良久良久,刘禅压下声音,柔了语气:
    “伯松,其实,等阿瞻及冠之后,朕可以厚封他其他的爵位……”
    “陛下与臣都清楚,在季汉,爵位易封,但武乡侯全然不同。”
    “……”
    冗长的沉默再次袭来。流沙沿着边壁不容抗拒的滑落,又积累有一刻的深度。
    终于,刘禅有了动作。他站起身,走到诸葛乔面前,亲自蹲下将人扶起。
    “伯松,这次,朕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陛下是替阿瞻担心,关心则乱,臣明白。”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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