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律所: 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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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潮澎湃,突然见她拿出的竟是自己的帕子,耳朵又烧起?来了?。
    然而陈氏却慌了?阵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陈大娘,你怕是不知道吧,在官府跟前充当证人胡编乱造,可是触律条的伪证罪,就?算不下?狱,也是要挨板子的。”
    陈氏闻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这马氏只说让她去府堂说两句话就?给她三?两银,也没跟她说会有这种后果?啊?眼下?她骑虎难下?,望向周讼师,发现他?拧着眉,脸色也很不好看。
    秦山芙继续道:“倒是还有一个法子验证。毕竟如此私密之事,陈大娘不知道细节也情有可原。既然陈大娘的相公与蕊环有过苟且,那就?让陈相公前来作证,问问他?能不能说出蕊环后肩上的胎记形状,如能说个差不离,想必韩大人就?认了?你的供词,可若说不出来……”
    秦山芙转身?向韩知县福了?福身?子:“韩大人,作伪证不仅混淆视听?,干扰衙门断案,更是本朝律法里?明令禁止的行为,按律当仗刑三?十,甚至徒刑两个月。陈氏是本案的关键证人,请大人务必要将她问个明白。”
    韩老爷早些?年也被一些?张口就?来的证人坑过几次,自是知道作伪证的可恶,当即问陈氏:“陈氏,本官问你,你需仔细着回答。你家男人,与这女犯是否有苟且之事?”
    陈氏一听?,顿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告饶:“我不知道啊大人,他?俩就?算有苟且,我又如何得知呢……”
    秦山芙反问:“你不是之前言辞肯定,说你男人跟蕊环滚过几次?”
    陈氏哑口无言:“我、我……”
    “陈大娘,我最后再问一次:蕊环究竟,是不是暗/娼?”
    陈氏憋红了?脸,看看别过头的马氏,又看看闭眼入定彻底不管的周讼师,咬牙豁出去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哪知道她在干什么!”
    秦山芙得到?了?她想要的话,不再与她多言,替她总结陈词。
    “韩大人,周讼师,如此看来,陈氏是不能证明蕊环是暗门子这件事了?。如今唯一敢前来作证的街坊都推翻了?自己的说法,敢问周讼师,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蕊环做的是皮肉生意?”
    周讼师脸色铁青,强自镇定地解释:“既是暗地里?操持皮肉生意,自然都是见不得光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查清事实,需拿证据见真章,这期间奉行的是‘谁主张,谁举证’的举证规则。现如今周讼师声称蕊环不清白,却半点?证据也无,这往轻了?说是举证不能,往重了?说,可就?是污蔑了?!”
    “那老夫倒也想问一问你。”周讼师不慌不忙反问:“当日官府查过现场,冯屠户死于女犯家中,可却无破门破窗的痕迹,分明是女犯主动开门让人进入的。试问,哪个良家子半夜不紧闭门户,给一个男人开门?!”
    “难道门窗无破毁痕迹,就?一定是主动开门?这怕是不一定吧。”
    韩老爷憋不住问:“怎么就?不一定了??”
    秦山芙继续解释:“门窗完好却外?人入内,一种可能是因?主人家开门,另一种可能,则是他?偷偷翻墙入室。我亲自丈量过,蕊环家的院墙高约三?尺,而在离地面一尺六的位置有块能落脚的残砖,踩上去就?能翻墙而入。而蕊环一直有胸闷气短的毛病,夜间需将窗户留道缝,这就?给了?凶徒可乘之机。”
    周讼师冷嗤一声,慢悠悠道:“谁主张,谁举证,这可是你说的。你既主张冯屠户是翻墙而入的,那你可有证据出示?”
    “周讼师,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冯屠户是被蕊环请进去的呀。对于冯屠户如何进门这个事,咱俩谁都没有直接证据,不是么?”
    秦山芙笑了?一下?:“只不过,冯屠户如何进门,这个事情对本案定性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冯屠户为什么要半夜见蕊环,见了?蕊环做了?什么事。”
    秦山芙又转向韩知县,及时替他?捋清思路:“韩大人,经过方才一番质证,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蕊环是暗/娼,既如此,蕊环就?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知县皱着眉思考一阵:“是这个道理。”
    秦山芙继续道:“那么,冯屠户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在深更半夜,去找一个正在独居的良家子呢?”
    话问到?这个份上,冯屠户风流鬼的人设顿时就?立不住了?,外?头围观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马氏一听?这走向不对,在一旁跳脚道:“这黑心肝的小蹄子就?算不是万人骑的娼/妇,也跟我家那死鬼有首尾,约了?夜半幽会,起?了?争执才动了?杀心!”
    “瞧你这话说的,查案又不是编话本子,怎的冯屠户方才还是去买/春,现在又成了?暗会情人?还有没有谱了??”秦山芙道:“我这查到?的事实,分明是冯屠户一边揣着银子,一边携刀,夜半入室,企图用威逼利诱的手段逼蕊环就?范!”
    “笑话!”周讼师呵呵笑了?起?来:“那刀刻着女犯的名字,分明是女犯自己的刀,怎的是死者带入?”
    “是她的刀没错,但刀又不是房子田产,被人偷摸着顺走也是有可能的。”
    “你意思是冯屠户顺走了?她的刀?然后当夜又拿这把刀去胁迫她?”
    “正是!”
    “红口白牙的,你倒是拿证据啊!”
    “证据就?是现成的。”秦山芙对韩知县道:“韩大人,可否借本案凶器一看?”
    韩知县一挥手,一个衙役就?捧着条帕子,上面放着那把匕首交给了?秦山芙。
    韩昼在外?扒着脖子观望进展,一见秦山芙转身?望他?,就?连忙将身?边的男人推了?进去:“王掌柜,就?靠你了?,如实说就?行!”
    矮胖矮胖的王屠户就?这样跟个球一样,被韩昼一把推到?公堂正中。
    秦山芙对他?行了?个礼,转头对韩知县解释:“韩大人,这是贺州当地的王屠户,宰杀了?几十年的猪牛羊,对这些?荤腥之物的气味性状甚是熟悉。王屠户,请帮忙看一下?,这个匕首上沾的是什么?”
    虽说王屠户那日被人火急火燎带到?衙门已经看见过一次,但此刻公堂之上,还是得再仔细验一遍,免得说错了?话。
    不说别的,就?方才他?看着作伪证的陈氏抖成个筛子就?知道,这公堂之上说话得万般小心,每个字都千钧重的干系。果?不其然,对面的讼师老头凉嗖嗖地敲打他?:
    “公堂之上,可别信口雌黄。”
    秦山芙笑着呛他?:“周讼师,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那摊子事吧。陈氏作伪证这事还没完呢。”
    周讼师没好气地别过眼去,王屠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由咽下?一口唾沫。
    他?隔着麻布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匕首,又搁到?鼻尖闻了?一下?,皱着眉又拿远了?。
    韩知县伸长了?脖子好奇:“怎么了??上头有什么?可是人血?”
    王屠户笑容可掬地解释:“有人血,但也有其他?东西。”
    “什么?”
    “是发了?臭的猪油。”
    “猪油?!”
    在场众人都惊了?,更是聚精会神?盯着王屠户,连冰山似地高庭衍也玩味地望过去。王屠户哪受过这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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