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 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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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荆荣知道这种事不能这样计较,但弥月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心地柔软,哪怕对着一只猫头鹰,一只偶遇的猴子,都会释放出自己的善意,生怕它们会饿肚子。

    荆荣不敢深想弥月会如何面对这件事。

    他或许不该逼他。

    但荆荣真的很希望弥月能够信任他,能把他和阿荠一家的渊源跟他说一说。或许在他的叙述里,还藏着什么没有被发现的线索。

    比如,盗墓贼跟阿荠的父母以前是否认识?那些人行动之前都会踩盘子,会反复规划路线,这个过程中,是否就已经看好了阿荠家这个落脚点?

    他们很有可能提前跟阿荠的父母接触过,这个细节,有没有被人注意到?

    当然,抛开所有这些已知的线索。最牵动荆荣的,仍然是最后死去的那个人留下的一句话:猛兽们在扑上来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吹口哨。

    严格说起来,如果作为证据,这一声口哨真的很难站住脚。因为当天夜里刮大风,山里的气候条件非常恶劣,一个被野兽包围了的惊慌失措的人,真的听清楚了混杂在风声中的一声口哨吗?

    在北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刮风的声音有的时候很像是有人在打唿哨。

    这很有可能就是错觉。

    但也有可能不是。

    荆荣之所以因为这一条线索就盯上了弥月,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法医在对那几个盗墓贼的尸体经过了反复比对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当时袭击他们的猛兽不止一两头,是一群。

    而且还是一群种类不同的猛兽。

    因为在他们的残尸上,有棕熊、豹子、西北狼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一种略小一些的爪痕,法医认为有可能是狐狸一类的小兽留下的。

    这个结论法医提出的时候也非常为难,因为他自己也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样的团伙作案,是完全违反野生动物的天性的。

    自然环境中的野生动物通常不会主动袭击人类,更别说大家商量好了一起去干这一票。

    尤其是西北狼,每当狼群出没的时候,像熊、豹子这样个体行动的野兽通常都会避开的,更别提战斗力低下的狐狸了。

    可现实是,它们偏偏合伙作案了。

    这也是这个案子最后会以悬案的名义报上来的主要原因。因为处处都透着诡异,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完全解释不通。

    荆荣心想,除非那一声口哨是真的,这些猛兽真的是被什么人为的力量聚到一起的。

    驭兽。

    荆荣想到这个带点儿匪夷所思的神秘色彩的字眼,再一次感到脑壳疼。

    他跟着弥月一路来到滨海,也见过了他在很短的时间里赢得了小猫头鹰和猴子的友谊,但猫头鹰和猴子,毕竟不是有攻击性的物种。

    而王小虎所说的那条毒蛇,到底也是一面之词,而且那条毒蛇并没有真正伤害哪一个人。

    最主要的,就是以荆荣对弥月的了解,弥月并不是一个很有攻击性,或者说具有反人类倾向的人。相反,他还相当的容易心软。

    有责任心,性格有些执拗,否则也不会一路追着王英跑到滨海来了。而且他的性格里还有一些嫉恶如仇的成分。

    比如,猴子之前偷偷拿给他的那个金质香薰球,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盗墓贼自己都说不清那东西丢哪儿了。但弥月还是主动地上交警方。

    这就让荆荣觉得,他是具有很高的道德标准,以及自我约束能力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会驱动猛兽以那样凶残冷血的方式杀人吗?!

    荆荣吁了一口烟气,喃喃说道:“人性是复杂的……”

    人性是复杂的,他见多了人性中突然间爆发的“恶”的一面。

    有的时候,在这些“恶”的东西真正爆发之前,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且弥月是有作案时间的。

    地下黑市不能查,那也意味着弥月的证词无法确定真假。

    他是有可能说谎的。

    如果他当时没有去地下黑市呢?

    至于什么账户有变动,这些方面想要作假,简直太容易了。

    电话铃响,荆荣低头,见是他爷爷的号码,连忙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爷爷中气十足的吆喝他,“臭小子,不是说了要戒烟?怎么又抽?”

    荆荣无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就在楼下!”

    荆荣从窗口探头,果然看见他爷爷正站在楼下的石板路上,旁边的草地里,一群活泼的过了分的大金毛正在你追我赶地嬉闹。

    他想事情太入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它们闹出来的动静。

    荆荣在烟灰缸里按灭了香烟,举起手向楼下示意,“掐了。”

    荆爷爷挥手,“下来陪我下棋!”

    荆荣不大想去,“我还……”

    “下来!”

    荆荣,“……”

    荆荣下楼的时候,又遭到了那群胖金毛的轮番欺负,它们一个一个的往他身上扑,一边扑一边还欢快地摇着尾巴,哼哼唧唧的好像在撒娇讨抱抱。

    荆荣恨得牙根痒痒,“爷爷你看到了吧,这些小东西明明在欺负人,却假装是在讨好卖乖……太奸猾了!”

    荆爷爷坐在一边摆棋子,一边看的直乐。

    等它们闹够了,又跑回来往他怀里拱的时候,挨个摸摸,让它们去院子里玩。

    荆荣的衣服都乱了,沾了好多狗毛,还有草屑和泥土……这些小混蛋刚才都在草地上撒野来着。

    “怎么家规又改了?”荆荣抱怨,“上次不是还说要给它们洗完脚丫子才让进屋吗?”

    荆爷爷不以为然,“一群毛孩子……跟它们计较什么?再说上次带它们去打针的时候,大夫也说了,爪子不要洗的太勤快,容易得皮肤病。”

    荆荣翻了个白眼,“比养活我还精细是吧?”

    “养活你有什么用?”荆爷爷瞪他,“一年到头不着家,是你天天陪着我?还是它们天天陪着我?”

    荆荣,“……”

    狗子们又不用上班……这还有理啦?!

    荆爷爷又说:“别看它们不会说话,其实什么都明白,一个个的聪明着呢。”

    荆荣心里一动,“爷爷,你有没有见过懂驭兽的人?就是那种……真正能降服猛兽,甚至指使它们去伤人的那种?”

    荆爷爷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要说这个……我是没见过。不过我以前的老首长倒是说过一件事。”

    荆荣精神一振,“什么事?”

    荆爷爷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事儿是老首长听他的一个警卫员说的,警卫员也是听他同乡说的,这位同乡,说的是他另一个战友的故事……”

    荆荣,“……”

    荆爷爷见他一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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