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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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事,但弥月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做的都做了。”实在想不起来的,弥月也就不为难自己了,“明天我们去博物馆买纪念册,再到习烁那里把酒取回来,后天打道回府吧。”

    一说到打道回府,弥月顿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要飘起来了。

    大毛的情绪也受了他的感染,两只眼睛都开始冒光。

    一主一宠正缩在被子里傻乐,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汽车停在了院子一角的车棚里,然后有脚步声顺着院中的小路传来,其间还夹杂着两个男人的絮絮低语。

    夜晚清静,这些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让弥月听了个清楚。

    这是秦翰和秦照爷孙俩回来了。

    弥月抓抓头发,跟大毛商量,“既然咱们决定了要走,还是提前跟师伯打个招呼比较好。”

    秦翰之前就回来了,但他们的时间一直是错开的,弥月还没有跟他见面。这会儿听见他们回来,总不好假装不知道。

    大毛拍拍他的胳膊,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那个严肃的老人家,它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弥月推开房门,就见爷孙俩在客厅里小声说话。秦照手里端着一杯水正要递给秦翰,嘴里说着“天太晚就不要喝茶了”之类的话。

    弥月一直以为秦照这个人性格比较高冷,现在看到这一幕,觉得他还是个比较体贴细心的孩子。

    当然了,他的这份儿细心恐怕也只是体现在对待他亲爷爷的态度上。

    “师伯你们回来了?”弥月走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秦翰见他出来,稍稍有些歉意,“是被我们吵醒了吗?”

    “不是,还没睡。”弥月在他们面前坐下,上下打量秦翰,觉得出了一趟差,秦翰大概是真的累着了,眼袋都比之前要明显。

    秦翰接过秦照递来的水杯,笑着对弥月说:“你买的雕件我看到了,不错。”

    弥月就笑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师伯喜欢就好。”

    秦翰喝了两口热水,疲惫的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听小照说你还去看他们的选拔赛了?感觉怎么样?”

    弥月笑着说:“同行们都很厉害。”

    秦翰就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要抓住机会互相学习,再过几年,我们都要退下去,这一行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弥月点头称是,正要跟他说自己要回去的事,就听秦翰说:“对了,明后天你准备一下,替我给学生代两节课。”

    弥月,“……”

    原来他刚才觉得忘记了的事情就是这个!

    秦翰让他去代课,他当时也是一口就答应了!

    弥月咽了咽唾沫,寻思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会伤了老人家的面子。

    秦照微微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忍笑的表情。

    秦翰没有注意到弥月的纠结,还在自顾自的给他作介绍,“刚好讲到犀山文明这一块,你就给他们做一个大概的介绍就行。犀山部落的历史、墓葬群的发现和发掘保护……”

    弥月抓抓头发,“那……好吧。”

    他大学还没毕业就跟着林青山泡在灵犀山的墓坑里了,这么多年下来,不说熟悉每一块砖吧,至少每一次的发掘他都有参与。

    有的时候,他也会很骄傲的想,他也是犀山文明的发现与抢救的历史的见证人呢。

    “行吧。”弥月不好反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答应了下来,“每天一节课?”

    秦翰欣慰的点头,“明后两天,每天下午一节课。”

    这个简单。

    “那就明天讲犀山部落的历史和墓葬群的发现。”弥月跟他商量,“后天讲研究所和博物馆的建立,讲墓葬群的发掘与保护。”

    秦翰点头,表示赞同。

    秦照这个时候才插了一句嘴,“我听张阿姨说,你打算回去了?”

    秦翰也立刻看了过来,“这就回去了?”

    弥月观察了一下老人家的表情,并没有发现诸如“松了口气”“暗暗欣喜”这样的情绪,相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看到晚辈要离开时该有的样子,有些惋惜,想挽留又怕耽误晚辈的工作。

    这种表现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跟那天大毛小毛给他搞得转播一对比,多少就有了些问题。

    他的师伯和师侄,到底是真心的欢迎他留下来呢?

    还是想让他早点滚蛋?!

    弥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迷离的月色里凌乱晃动的树枝。

    在他的头顶上方,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将月色分割成了微弱的细线。它们穿过了林木的空隙,在他的视网膜上形成了一幅明暗交织的、抽象画一般的图案。

    他在密林里快速穿行,枝叶抽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然而这疼痛却无法平熄肆虐在他胸中仿佛要爆裂开来的怒火。

    他听到远处传来的野兽的嘶吼声,那暴怒的吼声里还夹杂着枪声和人类凄惨的呼叫。

    那是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痛苦、绝望,或许还有些许的懊悔……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微弱,最终被浓墨般的夜色尽数吞没。

    弥月在床上翻了个身。

    窗开着,月光透过浅色的窗纱,静静地照着窗前的书案,和他堆在书案上的速写本。

    速写本有一页折了起来,这一个小小的折角在夜色里并不明显。但弥月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那一页,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的画像。八\九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每次看见他都会露出小动物一般直白信赖的神色。

    弥月又翻了个身,缩在他旁边的大毛警觉地爬了起来。

    “没事,没事。”弥月凑过去在它有些炸毛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我只是心里有事,睡不着。”

    大毛慢慢的放松下来,一双圆眼睛不大放心的看着他,“你在害怕。”

    弥月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动物的感觉总是这么敏锐,在它们面前,很多想要掩藏的情绪都会无所遁形。

    弥月抱住了大毛的一条胳膊,轻声叹了口气,“是啊,我在害怕。”

    动物的体温,以及皮毛柔软的触感是有着某种安抚的力量的。弥月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胳膊,烦乱的心绪也仿佛得到了梳理。

    弥月轻声说:“我想回山里了。”

    大毛低头看着它的同伴,忽然问道:“你是在害怕那个送你回家的人吗?”

    弥月摇摇头,没有出声。

    大毛挠挠头,有些困惑的样子,“他没想让你害怕。”

    这句话,弥月在心里翻译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荆荣对他并没有恶意。

    可是身为一只猴子,大毛真的理解什么是恶意吗?

    人类之间的恶意有时候是不会流于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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