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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 第 17 章(第2/12页)
不好真的会扣在邵云朗头上。
丁鹭洋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而邵云朗也不是“寻常”皇子,丁家若是深究,邵云朗可能会落得个终身软禁的下场。
而顾远筝想的是,邵云霆此番没有得手,那么下次呢?暗箭伤人才最是难防。
埋在他颈窝的脑袋动了动,邵云朗抬头,轻咳了一声。
顾远筝放开他,装作没看见殿下红了的耳朵,神色如常的问:“陛下怎么说?”
仿佛从那个拥抱里汲取了力量,邵云朗心绪稍平,他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热气,淡然一笑,“罚我禁足景华宫。”
就算早知道结果不会好,顾远筝仍是一愣,随后眉宇间也带上了愠怒,两个字自唇齿间迸出,“荒唐!”
他上前一步,又要说什么,邵云朗抬手捂住他的嘴,“嘘……隔墙有耳,外面还有俩小太监,别多说,也不要为我求情,任何路子的求情都不要,我要你把自己摘出去,在这件事里干干净净的,让邵云霆看不见你。”
他凑近,声音放的极轻,呼出的气息拂过邵云朗耳畔,“这样,日后我若是出事,你便是我唯一的底牌。”
他是因为怕门外的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才站的极近,两人身量相仿,邵云朗压根没注意到,他这个姿势,顾远筝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后颈。
他说完便要退开,腰上却是一紧。
顾远筝又把他圈了回来,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可是殿下,凭什么呢?”
“嗯?”邵云朗挑眉,故意装糊涂,“凭我日后能带你种番薯如何?”
“哦?”顾远筝意味深长的拖着声音,“日、后?”
邵云朗:“……”
他被这人给逗笑了,沉沉压在胸口的滞涩一扫而空,忍不住抬手捶了一下顾远筝,“你可真是伪君子啊顾远筝,耍起流氓比我这个纨绔还得心应手,让你爹听见还不打折你的腿。”
他那一下打的顾远筝一皱眉,险些咬了舌头,听见他笑,顾远筝眸中也浮现出笑意,本想就此放开他,却瞥见殿下冷的微微泛红的鼻尖,顿觉可怜可爱,便又不舍得放手了。
“还抱不够了是吗?”邵云朗拍了拍他,“行了,那俩宫人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顾远筝这才依言放开他,给邵云朗整了整蹭乱的鬓发,他叹道:“永远也抱不够,但我希望殿下下次投怀送抱是心甘情愿的,像今日这般用殿下委屈换来的亲近,我宁可没有。”
“啧,想什么呢?”邵云朗转身去开门,边走边说:“我委屈的时候也不是找个人就贴上去啊,这事儿得看脸。”
他脚步略做停顿,没回头,顾远筝却听出他语气里的迟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是给不起。”他蹭了蹭鼻子,“但现在你也看到了,邵云霆那狗逼盯着我呢,我不能拖你们顾家下水……”
顾远筝皱眉,心说总有办法的,又听邵云朗一击掌,愤愤道: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跨不过去我心里那道坎!”
“我这辈子就他娘的没想过,我会被!人!上!”
“你说我好好一个媳妇儿,怎么就……怎么就没了呢?!”
太学的一个小杂役来报,说在后山回收箭矢时,遇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禁军找过去,却只带回了一具还没僵硬的尸体。
随后刑部和京兆尹的官员先后进了暖帐,有宫人上前,暂且放下了明黄帐门,隔绝了众人视线。
杀人灭口的消息一传回来,下面站起身的众位少年皆是面露惊慌,有人忍不住小声的和同伴议论起来,演武场上一时人心惶惶。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雍京人口杂驳的西郊民居,而是京中大员乃至皇子们修习课业的太学,而方才就在这里,有人不仅杀了人,还意图栽赃给皇子。
这是何等藐视律法,丧心病狂。
沈锐身为刑部尚书的长子,一时间更是惊怒交加,他愤愤然的扭头要找人倾吐一番,却见站在他身侧那两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邵云朗和顾远筝皆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片刻后,大太监贺端一矮身,从暖帐里出来了,高声道:“传陛下口谕——”
众人又只得跪回干冷的校场上。
“此案交由大理寺探查,刑部督办,太学内与此案相关的诸多人员,一律配合大理寺问询取证。”
传完口谕,贺端神色一松,和颜悦色道:“诸位公子小姐们便各自散了去吧。”
他又转而面向邵云朗,“五殿下留步,陛下有几句父子间的话,让奴才传给您。”
邵云朗客气的颔首道:“公公请讲。”
贺端看了眼还站在一边的顾远筝,以及不远处根本没走的甲班学子,迟疑了一下,“殿下,这……”
邵云朗对沈锐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带人走远点,又看了眼顾远筝,扯着人走远才凑过去小声咬耳朵,“回头再跟你说就是了,先回鸭子窝等我。”
然而那温润端方的少年黑眸中却浮现出执拗,顾远筝低声道:“陛下怕是有意拖着……”
“他给我当了十七年的爹,我还看不出来他要拖着?”邵云朗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回去等我。”
顾远筝薄唇颤了颤,还想说什么,邵云朗突然牵住了他的手。
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风,两人交握的手都很凉,邵云朗捏了捏他的掌心,笑道:“回去给脸上药,你若是破了相,小爷可就不喜欢了。”
一如两人在青州“成亲”那夜,在黑暗崎岖的小路上,这少年也是这样牵着手安抚他,顾远筝垂眸,手臂一动,用力抓住了邵云朗的手。
两人掌心相贴,便渐渐生出了暖意,谁也没说话,片刻后,顾远筝放开手,转身踏雪离开。
邵云朗这才转过身,看向一旁始终低着头,宛如泥塑木雕的贺端,“耽误公公传旨了。”
贺端抬头,仍是一张笑脸:“唉,不是传旨,就是几句体己话,陛下说了,既然这太学的考核已经结束了,便请殿下稍后一同回宫,殿下今年也累了,回去后多在景华宫休息些时日,没事便不必出宫了,也省得那贼人惦记。”
他已经说的十分客气,然而这花哨的一套话用几字便足以概括:回宫禁足,别再惹是生非。
邵云朗觉得他父皇原话应当就是如此,只是这贺端向来八面玲珑,才说的这般“温情脉脉”。
他早就不该觉得失望了,只是嗓子里仍像塞了团棉花,哽的他胸口滞涩闷痛,被寒风这么一催,几乎化成泪意。
邵云朗抬头看了一眼那明黄的暖帐,哑着声音拱手道:“儿臣领旨。”
……
既然要回宫,邵云朗便要回寝舍收拾几件衣物,贺端十分有眼色,指派了两个小太监跟着邵云朗一并回了“群鸭回”,帮他收拾东西。
眼见着要休年假,又出了丁鹭洋这桩事,各府也坐不住了,得消息早的,一早便派了人来接家里的孩子,又知道皇帝还未起驾回宫,生怕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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