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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 第 10 章(第7/13页)
不足为惧,一旦被地坤信引勾的发狂就麻烦了,那种情况邵云朗下手很难把握分寸,打伤谁都够御史台参他一本了。
还突然有点庆幸,幸好这人是个狗天乾。
就是肩膀真他娘的疼。
“殿下,如果是郢王,他可会对殿下不利?”顾远筝低声问。
邵云朗发现顾远筝提起他三哥时的神态有些奇怪,仔细一琢磨才发觉是因为没有多少敬意,和提起太学同窗时的语气差不多,都是淡淡的。
还没有叫他殿下时来的情真意切。
这微妙的差别对待让邵云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应该不至于,我更倾向于他在警告我,这件事……”
“这件事暂时不能查了。”顾远筝叹息。
他说的是暂时。
邵云朗自嘲的笑了笑,“确实。”
他因为身怀异邦血统,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这一点从诸位皇子的名字上就能看出端倪,太子邵云霆、旭王邵云霖、郢王邵云霄,皆取“云雨”之意,连身为地坤的八皇子因为母妃得宠也被赐了“霜”字。
而邵云朗的名字是和亲王世子们一样的。
他父皇,自他出生,就用这个名字告诫了他:不要争。
不争倒也没什么,那位子坐着也未必真的舒服,但他至少要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邵云朗揉了揉眉心,这些还要从长计议。
“殿下累了,早点歇下吧。”顾远筝起身,为他关上了窗,“此时再给宫中传消息怕是来不及了,端妃娘娘那边?”
“没事。”邵云朗摆手,“我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倒是你,不和家里递个消息吗?”
“常有的事?”顾远筝挑眉,墨色瞳仁掠过幽深的光,他低笑了一声,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生硬,“我一个天乾,家里没什么好忧心的,无妨,也就是回去跪祠堂。”
邵云朗一惊,“你爹管的这么严?”
顾远筝垂眸,目光又落在他肩上,“我爹要是知道我把别人给咬了,还会请家法。”
“那你别说啊,你不说我不说……不对!”邵云朗翻白眼,一手点在他肩上,“你活该!下次再敢对小爷呲牙,就买个止咬的面罩给你戴上!”
邵云朗说的“面罩”,是没有结契对象的天乾在易感期情绪躁动严重时专门佩戴的一种金属面具,只罩住下半张脸,用机扣固定住。
民间大多粗制滥造,一根棍子两端拴上绳子也能对付着用,有地位的天乾都有两三个侍妾,自然也用不到。
所以一般是有权势的地坤,买给自己结契的天乾,防止他们易感期出去偷吃,钥匙放在地坤手里。
邵云朗在黑市的拍卖场里见过一套银制的面罩,其上用于呼吸的镂空花纹雕成了孔雀,堪称巧夺天工,尾羽上还点坠着青绿宝石和金色流苏,华美又冰冷。
那玩意儿要是带在顾远筝脸上……
邵云朗:“……”
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多数天乾听见这话大概都会觉得冒犯,顾远筝却只是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仍是懒洋洋的,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邵云朗,低笑道:“若钥匙放在殿下手里,那自然是可以的。”
要不是还顾及着在后面盯着的“黄雀”,邵云朗很可能会当场打死顾远筝。
此时两人挂在画舫外侧,落脚的地方只有半个手掌宽,顾远筝咬他一口之后似乎清醒了不少,一手勾着船身上凸出的装饰物,一手护在邵云朗腰侧。
“拿开。”邵云朗呲牙,像只炸毛的小动物,“我能站住!”
“殿下……”顾远筝无奈,“你药性未消,站不稳的。”
邵云朗瞪他,“你倒是让我顶一下,把药性消一消啊?”
顾远筝:“……”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错了,等这件事结束,任凭殿下处置。”
这张脸低眉浅笑,温言认错的样子仍具有十分的杀伤力,邵云朗气哼哼的移开目光,透过窗子缝隙往屋里看。
他们这边争执刚停,那边就有人劈开了挂在门上的锁链。
那人手里握着剑,冲进屋里后左右环顾一圈,他这般目的明确,很显然是知道屋里该有人的。
发现屋里没人后,那人脸色终于变了,快步走到窗前猛然推窗。
窗外,半河月色,水光粼粼,织金河上丝竹靡靡,灯火依旧,似乎那两个少年从未上过船。
……
织金河下游有十里紫竹林,平日里是京中年轻公子小姐们常来游玩的地方,以庄竟思为首的一群小地坤偏爱此处,经常带着鸟粮点心来投喂这里的小动物,以至于这群傻东西都不怎么怕人。
邵云朗从河里浮出来的时候,惊动了河岸边筑巢的鸟儿,它们叽喳叫了一番又落下,站在枝头歪着脑袋,黑豆眼好奇的看着爬上岸的两只两脚兽。
河水冰凉,这么一激,药性都退了不少,一路游过来消耗了大量体力,邵云朗爬上岸就瘫着不动了。
一双手伸过来,半拖半抱的将他扶起来,狗天乾不愧是狗天乾,还有力气扶着邵云朗往干燥的草地上移动,邵云朗啪啪拍了两下顾远筝修长的爪子,没拍开,也就由着他去了。
两人一身狼狈的仰躺在空地上,邵云朗拂开额前散乱的头发,对着寥落的群星长出了一口气。
“持剑进来的人是禁军统领姜沛的次子,姜沛是我三哥的人……”邵云朗皱眉,“这件事,幕后之人是我三哥吗?唉?你扯我衣服干什么?”
顾远筝自袖中摸出一瓶药,递到邵云朗眼前,“殿下,你肩上还有伤,又沾了水,还是尽早上药……”
“你还好意思说?!”邵云朗缓缓眯起眼睛,“装地坤好玩吗?我把你当朵娇花,怕生怕你被风吹雨淋了,好家伙,一眨眼,娇花变铁树了。”
顾娇花:……
他叹了口气,垂眸低声道:“就是担心殿下会有这样的反应,才一直没敢说啊。”
他眼睫上滑落一滴水,看着像哭了似的,邵云朗一瞬间心软,又想起包厢里这人一只手按住自己就咬的那个凶悍劲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娘的……”他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扔过去,只好揪了几根草,“行,先不说这个事,你刚才咬我干什么?!”
顾远筝也茫然了一瞬,片刻后才目光古怪的看着邵云朗,“殿下,你身上有地坤信引的味道,是酒香,但现在……”
他皱眉细细感应,摇头道:“没有了。”
“扯淡。”邵云朗翻了个白眼,“你好歹编个像样的说辞,小地坤都是花花草草的味道,哪有酒味的地坤?酒坛子里腌入味了?”
他站起身,看了看周围,“你装地坤这事回头再说,先找个地方落脚,一会儿他们顺着河道找下来就麻烦了。”
踏青的公子小姐们这么多,会做生意的人早就在紫竹林一侧建了几处可供休憩的客栈。
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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