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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 第 9 章(第4/14页)
他刚隐约理出个头绪,就被一直垂着头的人捏住了手腕。
邵云朗愕然,“顾兄?”
他看着顾远筝,微微一愣。
人还是那个端方温润的人,眼神却和他平时看到的翩翩少年有些许不同,像束缚在笼中的兽,一朝挣脱锁链,那眼神似要磨牙吮血,把看中的猎物连皮带骨的吞入腹中。
可惜他抓着的不是柔软的小羊,而是另一条同样警觉的小狼崽,邵云朗近乎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手腕一挣,起身便往后退。
然而敏感期的天乾比他更快,在邵云朗起身的瞬间,顾远筝指节用力,反手将人按倒在画舫木制的地板上。
还不忘拖过一旁的软枕抢先垫在邵云朗脑后。
这一下痛倒是不痛,头拍在软枕里一阵晕眩,邵云朗隐约听见楼下不知情的客人破口大骂。
“他娘的!没开过荤啊?!动静能不能小点!床干塌了吗?!”
“嘶……”邵云朗抽了口凉气,“你……顾远筝!我服了,你是什么绝世威猛地坤啊……等等!你干嘛?”
顾远筝神色茫然又焦躁的俯身,凑近他鼻尖闻了闻,他皱着眉问:“殿下,你……是地坤吗?”
他离得近,又长又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就在邵云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貌逼的邵云朗呼吸一滞,差点就忍不住亲上去。
喉结滑了一下,邵云朗竭力克制。
“什么屁话啊,我是泽兑,再说你这时候找什么地坤啊……”邵云朗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指尖才碰到杯沿,顾远筝又凑了过来。
对方冰凉的鼻尖磨蹭着颈侧,邵云朗被蹭的又麻又痒,一手推着顾远筝的肩,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磨着后槽牙,强自忍耐把人掀翻吻上去的冲动,“顾远筝,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伏在他颈侧的人很轻的笑了一声,又哑又低沉的声音自胸腔里迸出,听的邵云朗背脊一麻。
“殿下……”顾远筝声音很轻,竭力的克制让这声音抖的厉害,“抱歉了。”
邵云朗:?
伏在他颈侧的人偏了偏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邵云朗先是疼的一抖,随即想到了什么,他霍然瞪大眼睛,脱口骂道:“草……顾远筝你……”
过往一幕幕反常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答案,邵云朗猛然回神,抬腿就要踹压着他的人。
甜软小地坤会咬人吗?不会!
会咬人的只有狗!天!乾!
顾远婳说将人安置在他的院子里了,顾远筝没想通邵云朗是用什么手段“买通”的自家小妹,顾远婳虽然单纯,但也没傻到放不认识的人随意进后宅的地步。
推门便看见邵云朗只着中衣,看着他一脸无奈的笑:“顾兄,能借件衣服吗?”
顾远筝手一顿,将门关上后才问:“殿下的外衫呢?”
邵云朗摸摸鼻子,“被……被你家小妹拿走了……”
他看出顾远婳很喜欢云罗织,恰好端妃那还有一匹,邵云朗很有眼色的贿赂给了顾家小姐,但那古灵精怪的丫头仍不放心,非要扣下他的外衫,要他践诺时拿布来换。
听完前因后果,顾远筝皱眉道:“胡闹。”
“唉!算了算了,你别训她,本来我翻墙进来就挺不像个好人的,初见印象都这么差了,你训她一顿,她要记恨我的。”
五殿下为非作歹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怕别人记恨他。
顾远筝想,自然不是因为那只见过一面的丫头特别,而是因为……那丫头是他的家人吧?
这样一想,他唇角不由自主的漫上些笑意,又听邵云朗说:“顾兄!你家风水好养人啊,地坤都生的这般钟灵毓秀!”
顾远筝:……
他没佩香囊,可惜邵云朗身为对信引不太敏感的泽兑,除非他有意释放信引压迫威胁邵云朗,否则他还真察觉不了。
顾远筝叹了口气,“我去给殿下拿件外衫。”
他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这是新做的衣服,这个年岁的少年,身量恨不得一天一变,各家给府里公子做衣服时总会做的略微大一些。
顾远筝本就比邵云朗高出半个脑袋,加上衣服宽松,邵云朗穿上后袖子长了,只能露出一点指尖,他也不介意,甩了甩袖子,给自己系上腰绳,顺便简略的说了说上午泛舟时看到的那八个地坤。
“……总之,顾兄你最近行事还是要小心一些,话说相府的家丁仆役怎么这么少?我翻墙进来都没人管的吗?”
顾远筝在里间找东西,闻言回道:“我爹才回雍京不久,宅邸是圣上赐下的,原有的仆役里有各个势力的眼线,都被我爹赶走了,新的还没来得及找。”
他拿着条系着丝绦的玉佩绕过屏风,“管家还在青州清点祖祠里的东西,家里暂时没有掌管后宅的人,这件事便耽搁了,殿下?”
邵云朗站在房门后的架子旁,面色古怪的指着一杆通体雪银色的长-枪,“这是你的吗?”
顾远筝颔首:“是。”
邵云朗:“我能拿下来看看吗?”
顾远筝笑了笑,“殿下自便就好。”
邵云朗把那长-枪从架子上拿下来,入手的分量让他一惊,差点没砸自己脚上。
这这这……
这枪杆不是镀了金属,而是实心的,其上雕刻了一只瞠目咆哮的凶兽,看材质还是西南特有的“岁金”锻造的,岁金比铁要轻,但硬度和韧性却又比铁要高。
由于开采和锻造困难,大昭境内还没有一支军队能全员配备岁金的武器。
可就算比铁轻……
邵云朗掂了掂这长-枪,估量了一下重量。
是庄竟思提起来半刻钟就能累哭的分量。
顾远筝装作没看到他愈发古怪的脸色,将那和衣服配套的玉饰递给邵云朗,见他还两手握着枪发愣,不由得失笑,上前亲手给他系在腰带上。
“殿下怕是关心则乱。”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半遮住眸光,“我爹刚还朝,事务繁忙,他本来是无暇去管青州这件贩卖人口的案子的,更何况我在青州是以地坤的身份参加的祭祀,而回到雍京后,便一直以泽兑的身份示人,应该足以掩人耳目。”
修长的手指理顺玉佩下面的流苏,顾远筝轻声说:“不过,多谢殿下了。”
关心则乱。
邵云朗耳根一热,将那长-枪放回架子上,掩饰的咳了一声,“确实是我心急了。”
“但这事确实蹊跷。”顾远筝沉吟片刻后问道:“殿下可还记得是哪艘画舫?”
……
入夜,一叶小舟将两位客人送上了“清梦楼”的画舫。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顾远筝轻笑,“名字起的雅致,还只接待持有‘清梦令’的客人,看来殿下应是常客。”
不知道是不是邵云朗的错觉,总觉得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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