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17、花前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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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有妖妃喜闻摔玉撕帛之声,姜听白原本不明白这种高级爱好的乐趣在哪里,但就在方才她把那枚玉质铃铛摔碎在地上以后,她终于悟到了。
    心情确实会变好那么一点点。
    姜听白盯着地上那一堆碎玉残骸,这样想。
    转机来得比她预料的快的多。
    摔过铃铛不过一柱香之后,一名飞白卫从外递进来了一封书信。
    是顾言昭的信。
    纸笺是味道清苦的辛夷笺,上书寥寥几行字,直截了当的解释了飞白卫驻守府内的原因,看得出是匆忙写就,却仍然宛丽飘逸,雍容有度。
    “执金军有失,昨夜军报上达天听,然勿虑勿惮”
    薄薄一张纸,姜听白差点没拿住。
    执金军是肃王的此次出征所率的军队,几十年间随肃王征战四方,不是私军胜似私军。
    有失是什么意思,姜听白下意识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不会是肃王一朝得胜志得意满,领着执金军造反了吧?那自己岂不就是被扣留在盛京的人质,等肃王一动作,立刻就被推上城门咔嚓斩首示众。
    她此时脑子转的飞快,这么一想,她突然被打着适龄成婚的名头急召入京,也恰好是在肃王领兵出征后不久的时间,恐怕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拐进天子脚下当质子的。
    这次真的是要被这便宜爹害死了。
    姜听白只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一转头看见那名递信进来的飞白卫仍然挎着刀立在廊下,不由得头痛。
    “他站在那干什么,监视我读信?”
    “似乎是”赤芍倒像是知道什么,“等着您回信。”
    这该回什么。
    顾言昭在信上说他已经入宫面圣,让她不要乱想,等着他的消息。
    姜听白怏怏的提着笔草草在纸上写了“知道了”三个大字,觉得不合适又补了句“多谢”,便有气无力的将信递过去。
    “送出去吧。”
    顾二靠在肃王府门前的石墩上,顶着大日头,百无聊赖的将自己的宝贝刀又仔仔细细擦了一个来回。
    从府门走出来的飞白卫远远扔给了他一封信,他捏在手里打量几眼,又想起飞白卫那帮千年不变的死鱼脸,心下不由得憋闷。
    只是送封信而已,大人竟派他亲自来。
    憋闷归憋闷,正事却不敢耽误,他取出随身带着的法器,尽职尽责的将信传了过去。
    侍从给顾言昭奉上信时,他正在奉灵阁的外间喝茶,等着盛帝的传召。
    白釉云纹的茶盏被轻轻搁在桌上,他从宫侍手中取了锦帕拭手,慢条斯理的拆开信笺,将那封不过一行字的信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久到待命的随侍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才合上纸页,吩咐道:“将这封信带回去,放在我书房案前的那方匣子上。”
    顾言昭拢了拢腕间的紫檀手串,不放心一般,又淡声说道:“放着就好,不要打开。”
    随侍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俯身退了下去。
    “顾相。”盛帝身边的大太监从内殿走出来,朝着面前这位大权在握的年轻人毫不含糊的行礼示意道,“陛下传您进殿。”
    顾言昭进殿时,看到盛帝正伏在案边作画,听到有人进来也未曾抬头。
    他见怪不怪,立在原地腰背挺得笔直,一手慢慢拨弄着腕间佛珠,垂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盛帝提腕画下最后一笔,直起身来看了许久,这才将笔搁在一旁,半晌却是说道:“朕瞧着,还是这青金石上色顺眼些。”
    执金军一事震惊朝野,聚讼不已,人心惶惶,各派各系都在暗中动作,等待着圣谕如何,然而盛帝好似全然不在乎一般。
    他不在意这尊荣的皇城外安危如何,他只忧虑画中美人髻上一寸翠翘,如何才能画得出其三分颜色。
    顾言昭面上看不出旁的神色,只从善如流的顺着论画风雅:“青金石色光辉灿烂,若众星丽于天也。”
    盛帝满意的应了一声,这才将半成的画作由着宫人移去一旁晾干。
    他近些年越发显现老态,半点不见当年南征北战的骁勇之姿,唯有这种时候,神情才明亮朗然起来。
    顾言昭察觉到是时候了,颔首开口道:“陛下”
    “成了,”盛帝摆摆手,“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背过手去,神色晦暗。
    得胜回朝,率一队轻骑先行的肃王行至扶风州内却突然失去了行踪。
    这件事在不同人的心中,有不同的意味。
    在推崇肃王的旧部武将心中,这是有人包藏祸心,怨怼功臣,肃王乃是为奸人所害。
    在满腹弯弯绕的文臣心里,这是手掌兵权的宗室大将与州郡藩王勾结,所谋甚大。
    而在以宗太后为首的世家的角度,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兵权终于有机会回到他们手中。
    盛帝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昔年戍鼓雁声,沙场百战,尸山血海里与他同进同退并肩御敌的胞弟,还有
    马蹄踏碎山河,马背上女子回眼,笑容比旗帜艳烈。
    回不去了通天路上无人和,最终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盛帝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便低了些许:“去通个气,朕已遣了精锐去寻肃王,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这兵权,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宗家人的手里。”
    顾言昭并不意外,颔首说道:“既如此,陛下不如撤了肃王府中的飞白卫?毕竟府中只剩嘉平翁主一人,难免有所惊扰。”
    盛帝闻言回头看了他好几眼,有些稀奇的说道:“朕前几日听了几句风言风语,说你在春日宴上为嘉平簪花,这事竟是真的?”
    顾言昭低下眼来,只含笑说道:“陛下见笑了。”
    盛帝的眸光暗下来。
    直到这时,人皇的威压才真正显现在他身上。
    顾言昭仍然立在原地,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帝王的倚重与猜忌向来并存,他恰好十分擅长处理这两者间微妙的平衡。
    半晌,盛帝的面色缓和下来:“也好。”
    他沉吟道:“按理说你的年岁,早该成家了,此番肃王若能平安回到京中,便让他松松肩上的担子,在府中操持他丫头的婚事”
    他停顿了一刻,像是满意自己的安排,肯定道:“也好。”
    顾言昭听着,唇角不动,眼睛却弯了起来。
    松松肩上的担子?
    他想起盛帝之前曾面斥宗太后心冷如石,不由得觉得有趣。
    这对亲母子,谁能说谁心狠呢?
    碧玉妆楼,亭台花榭,胆子大些的丫鬟踩着高凳点起了檐下纱灯,照得满园花枝秾华,当然,若不去看那些驻守府中的飞白卫,便是一副极好的景致。
    姜听白借着朦朦胧胧的灯影,踮着脚为花枝系铃。
    这本来是赤芍的活计,被她抢来,手底有件做的事情,不至于坐立难安的在屋里转圈。
    时人爱花,为避免鸟雀啄食花蕊,就用丝线在花枝上系一枚小铃,鸟雀来时铃铛叮叮当当,将鸟雀惊走。
    这是个细致活,姜听白系得专心致志,手臂都有些发酸。还剩下几支生得高的,她试了几次都碰不到,正打算停下来,手中的小金铃却突然被拿走。
    金铃响得叮叮当当。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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