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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 第48章 冬雪(第2/3页)
际的动作却没有任何令人遐想的部分。
她的手指太凉了,像是柔软的冰雪。
“如果没有它,你就会刺穿我的心,扭断我的脖子,是吗。”
少女轻声问。
阿诺德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
他真的就像一只路边的野狗,在没有熟悉的时候,会向所有试图靠近和驯服他的人类凶狠至极地呲牙咆哮,可是等到靠的足够近了,又会安安静静地趴下开,允许你摸一摸他脏兮兮的皮毛,而他只是懒洋洋地,沉默地望着远处,默不作声。
伊斯特想,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觉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的呢。
今天吗,还是很久以前。
或者说,我其实早就已经捕捉到了变化,只是没能,也并不愿意发觉而已。
她是生活在玻璃房子里的花朵时,亦或是玻璃房子里的那朵花上的一只昆虫,无法感知到喜悦,也不明白何为哀伤,茫然又空虚,捡拾着过去的碎片,拼凑着难以辨认的记忆,浑浑噩噩地活着。
但是唯独有那么一瞬间,曾经孕育出她的鲜血落到她的脸上,滚烫而粘稠,那样鲜明与激烈的愤怒,像是要把她活活烧死的火焰,痛苦的几乎把她烧成灰烬。
于是在之后的每一次午夜梦回,在心口处都有了灼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像是有人在空荡荡的胸腔里,发出爆裂的怒吼。
很吵。
是她的声音,或者不是,分不太清,但是唯一知晓的是——
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能够安睡,甚至她第一次知道了没有模糊而支离的梦境的夜晚竟然可以那么安静,依然也会做梦,梦醒之后,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依然会感到失神和陌生。
但是,不一样了。
她不太能理解。
但是。
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改变正在发生。
最鲜明的证据便是,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不可能发觉,她一定不可能理解,这幅画她曾经看过,并没有特别的感想,然而,就在刚才一瞬间,她看着银发狼人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那模糊的倒影,忽然仿佛穿过那安静而疏远的躯壳,从那些痛苦的,挣扎的,愤怒的记忆里,触摸到了前所未见的东西。
她想,那种感情是什么呢。
就像一片幽幽的湖水,那么静,又那么深,就好像将整个喧嚣的世界倾倒进去,也填不满万分之一。
冰蓝色的眼眸里一心一意地映照着那孤独而高傲的战神,他为了神而战斗,最终被神遗弃,然而他却从未感到过愤怒,在临死前的那一刻,他脸上竟然只有悲伤。
就像是在诉说着,从此之后,谁又能为您征战,谁又能伴您左右,谁能与您一同越过满是火焰与仇敌的战场,又有谁,会与您一起走过那些无穷无尽的时光啊?
是因为战神有着这样的忧虑,所以他的眷属狼人才会有这样漫长的生命吗,可是这世上并没有需要他们去陪伴的神明,他们忠心耿耿,他们战力超群,他们想要侍奉高贵的君主,死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上,就像传说里那些古老英雄,就像曾经的战神那样光辉不朽。
但是,所谓的命运,并不是那么仁慈的东西。
于是,狼人死于背叛,死于怨恨,死于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他们的血毫无意义地流下,将荒野染成一片鲜红的海,风一过,野草疯长,遮天蔽日。
而剩下的狼人呢,混血的狼人呢,怀揣着爱,也怀揣着愤怒与怨恨,身体里一半是死于人类背叛的祖先沸腾的鲜血,另一半却是来自于人类,它们在同一具躯体里厮杀不休,却又像是爱人一般彼此拥抱亲吻,哪一边都有所给予,哪一边都不可归去,要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呢,不会有回答的,即使问上一千一万遍,也只会听见来自深渊的回声。
得不到回答,却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要前行。
直到所有行过的路都坍塌,再也不记得曾经见过多少次月亮,爱过的人白骨上生出苍翠的青苔,满世界下着大雨,敲打着废弃礼堂残缺的半边屋顶,好像整个世界都就此终结,大厦将倾。
而此时路还未行过半。
终会死去的吧,在这个陌生的,一无所有的世界,在很久很久以后。
他眼睛里的月光就好像行过几的路,终于流淌到了他清澈而专注的眼眸里。
她想,他眼睛里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寂寞吗。还是悲伤呢。
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脖颈,咔嚓一声,取下黑色的颈环。
狼人惊愕地看向她,而少女的另一只手向直直他伸出,如同握着什么东西,狼人微微有些犹豫,片刻后,有些迟疑伸出手,接在她的手指下方。
一只沉甸甸的紫水晶的耳坠落在他的掌心里。
“这是从卡佩彭斯的塔拉矿山里挖掘出的紫水晶,产量很少,价格非常昂贵。”
狼人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为什么少女忽然开始讲解宝石的知识。
浅紫色眼睛的少女静静地说:“它的特性是极为坚硬,并且永不腐朽。”
“这是不会腐朽的宝石,一千年,一万年,都会保持这一瞬间的模样。”
更多不可思议的话语从那苍白的唇中轻轻突出。
“这是你属于我的凭证,你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骑士,你是我的战士,你要为我战斗,你要为我而死。”
“……即使几后,在新的主人面前,你也应当告知他,你从来不是无主的东西,你曾经被我所拥有,你有我赐给你的耳坠,哪怕海水干涸,天空塌陷,这一事实也永不腐朽,永不改变。”
那声音低沉轻柔却无比庄严,如同神明在云端布下绝无错漏的经文,这时候冬日的风徐徐吹起,藤蔓枝叶簌簌作响,黑色的头发随风而起,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灰暗的天空下灿烂燃烧。
很久很久以后,那只属于骑士的手终于不再颤抖,五指收拢,缓缓地握紧着那枚紫色的耳坠,收纳于掌心之中。
如同一个滚烫的承诺,千年万年,终于握在掌中。
—
一身女仆装的塔兰小心翼翼地在大教堂中行走,香烛的气味她很不舒服,但是让她惊讶的是,每一个路过的人,只要扫一眼她衣服上的家徽,便绝不会上前盘问。
真是……懈怠啊。她想。
正在这时,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说:“小姐,您在这里啊。”
伊斯特从油画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塔兰性格开朗的是完全不像所谓的魔女,她笑嘻嘻地说:“真巧啊,奥菲利亚也很喜欢画,正在那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呢,倒是贝尔抱怨个不停,说她讨厌黑裙子和黑帽子,就像一个黑色的寡妇似的,可是那也没办法嘛,虽然说净血骑士应该也随着教皇离去了,可是万一呢,对吧,小姐,一切还是以安全为上嘛。”
她又像是想要同伴辩解一般,话音一转:“不过,她们两个其实今天也挺开心的,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今天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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