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近我: 春日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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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数不完的缺陷咯。

    “既然皇上不计较,那你就起来吧。”不如就跟着顺坡下驴,符惊雪道:“还不谢恩,杵着干什么,当心又惹了皇上不高兴,罚你去射日。”

    “射日是个什么意思?”陈凤澜没听过这个说法,他其实和符皇后说过的话很少,当时在东宫,他是太子,她是他的太子妃,他觉得她整个人无趣无聊,异常沉闷。

    后来她与淑妃一战,竟然技高一招,反败为胜,他就更不喜欢她了。想不到她看起来不言不语、苍白瘦弱,心机和手段倒是一样不缺。

    今日在她宫中小坐,看她那眼神,自己就这么惹她嫌弃?

    陈凤澜刚刚才从淑妃宫塌上起来,并不想睡觉,这刻却起了玩弄之心,他故意搀她的胳膊,“既然皇后要午睡,正好朕也困了,不如一道休息吧。”

    四青连忙进内殿,通知铺床叠被,顺便备水,皇上要午睡。

    符惊雪被陈凤澜身上的香味刺激,真是难受想吐,三红见自家娘娘的脸色,暗自着急。正巧,外头小丫头冲她招手,她过去听,小丫头说:“三红姐姐,殿外怡婕妤来了,说是来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三红挑眉,低声吩咐:“别拦,让人进来,去吧。”

    “是。”

    陈凤澜搀着符惊雪的手,正要往内殿之际,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陈凤澜下意识松开手,符惊雪赶紧退后三步远,又转头,扬起笑脸,“哟,是怡婕妤啊,大中午的,你怎么来啦?是不是知道皇上在这里,专程来看皇上的?”

    妃嫔之间嘛,半真半假,姐姐妹妹叫着,背后插刀子也不手软,符惊雪往主位上一坐,端起一杯茶,压了压那股奇特的油腻的恶心,喝了半杯茶,才觉缓过来。

    陈凤澜一直在注意她,他发现她很讨厌他,很想避开她。他偏不想如她的意,他是君主,也是她的夫君,只有他不喜欢她,不要她,哪有她先厌弃他的道理。

    “怡婕妤,你有什么事,朕和皇后正要午休,你也想一起?”

    这话教人都不知道怎么回,怡婕妤当下就红了脸,告退都忘记了,脸上像滴了血一般,跌跌撞撞,逃跑似的,往凤仪宫外头走。

    果然,出了院子,摔倒了。

    宫女赶紧去搀扶,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陈凤澜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恶心。”符惊雪坐下,将皇帝喝过的茶杯递出去,说:“收起来,进库房,别再拿出来用了。”

    三红接过杯子,搁在身后,给她顺气,“娘娘,何必呢,帝后本该同心,您看大妃和汗王,那都是夫妻一体的。您这样置气,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大妃和汗王知道了会伤心的。”

    “我心里有数。”

    其实符惊雪心里没数,很快到了郊外狩猎的那一天,她着白袍,束长发,头上插着一支白玉蝴蝶簪,当真是英姿飒爽,俏丽无双。

    陈凤澜一手拖着苏静云,一手扶着江雪浪,这两位都是贵女,苏静云是不会骑马的,她是照着静止乖巧的闺秀准则长大的,唯一的特长,就是讨好男人。

    江雪浪倒是会骑马,只是兰州日照大,她怕晒黑,寻常不怎么出马场。所以今天她也没打算下场,在场外替皇上助威即可。

    陈凤澜四周一看,没瞧见她,问:“怎么没见皇后?”

    大监回答:“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骑马下场狩猎,往林场里面去了。”

    今天作陪的是二红,她是除大红外,身手最好的人,她与符惊雪,双人双骑,杀向丛林深处。“娘娘,咱们今天比试比试?”

    “好啊,谁怕谁。”符惊雪双腿一夹,“看我给你猎个大物回来。”

    兔子狍子常见,那头有只肥兔子,符惊雪抽出箭…矢,射向那只灰兔。“呲”,好像是人声,符惊雪骑马走近,果然见一人跌坐在树后,她伸出手,“喂,你没事吧?”

    沈让中了捕兽夹,他本就不善骑射,也不知在林中不要轻易走动,会轻易触发捕兽夹之类的东西,他右脚被夹伤,已经不能走路了。

    “呀,你的脚。”符惊雪翻身下马,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双匕首刺过来,沈让一惊,抬头看这个姑娘。

    皇家猎场中不该有姑娘,除非是景帝后宫妃嫔,可看她打扮,又并非是妃嫔。

    符惊雪双匕首撑开捕兽夹,下力一掰,捕兽夹打开了,夹子还新,没见铁锈,她说:“不可大意,回去就找人医治,伤了腿脚最后还丢了性命的人大有人在,你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一定要找个好的大夫看一看。”

    “好,多谢,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沈让腿上被夹的疼痛消失,抬头看了这姑娘第二眼。

    她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似月牙,还有两个小梨涡,她说:“我叫朵朵,花朵的朵。”

    “朵朵?”沈让道:“好名字,很适合姑娘。”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符惊雪笑,翻身上马,又伸出手来,“来,我带你出去。”

    这一波贵女入宫,总共入选二十一人,有十一人获封才人,九位美人,一位是婕妤。位份着实给得大方了些,可考虑新帝登基,给第一批后宫佳人们些许仁慈宽厚,也是说得通的。

    江雪浪就是婕妤,她父是兰州刺史,手握重兵,又掌兵权,又握地方之财政实权,她位份最高。且皇帝召宠之后,又赐下一封号,“怡”。可能皇帝觉得她仪态万千,又觉得她会伺候人吧。

    淑妃苏静云在宫里连翻白眼,想找个人说一说,却发现自己没有同档次的朋友,这等闲话都无人可说。

    如今比江雪浪位份高的只有她和符皇后,能说得起这种闲话的也只有高位妃嫔,难道叫她去找符皇后,一起说说江雪浪的闲话。

    再往下看,全是一水的美人、才人,跟她们能说得上什么废话?说多了,都嫌塞牙,好没成就感。

    百无聊赖间,贴身宫女姜媛儿告知她,皇上过来了。姜媛儿是她母家的表妹,跟着入宫说是伺候她,其实也就是备着固宠的。当时她在东宫时是侧妃,怀了孕后,就想将姜媛儿送给当时的太子陈凤澜。

    不过姜媛儿这丫头脑子好,说她有更好的办法帮着固宠,还能一举搬倒太子妃。她说愿闻其详。

    结果是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博,她就不太愿意了。

    姜媛儿说:“娘娘您想,你失去一个孩子,你就有可能当上皇后,您自己说,是当皇后好,还是生个孩子好。”

    苏静云反复思量,觉得自己也还年轻,生孩子不着急,将来还会有的,现在把太子妃拉下马是正事。于是自己跳了河,非说是太子妃干的。

    本来效果是很好的,可没想到,那些蒙古使臣来得这么凑巧,就像是掐着点儿来的一样,坏了她的好事。

    陈凤澜进淑妃宫里时候,她正在床上小憩,脱了鞋袜,小腿露在被子外头,他笑着走过去,姜媛儿极有眼色,早就带着宫女们退出内殿了。

    “怎么,看见朕来了,还在装睡。”陈凤澜摸着淑妃的头发,她的头发很密,也很柔软,缎子一般,缠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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