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近我: 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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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陈笑君只差两步,就是巅峰上的人了,现在军队没有一把手,二把手老了,临到退休,已经不大管事。三把手的位置悬空,等着下面四五六把手竞争呢。这是一种鼓励,鼓励竞争,各凭本事,风大浪大,掀起多大风雨,都皆凭诸侯手段。

    陈笑君就是等待爬上三把手位置的候选人之一,他战功赫赫,妻族强盛,钱和名声都不缺,似乎这么多年和港澳那边关系很紧密,在军队活动打点的资金源都是来自港澳士绅。

    这些高级将领的机密本不该是陈云白这个级别的能知道的,他能接触到这部分的内容,是因为他前年出任务的时候,救出了沈家的一个二世祖。

    沈清韵。这人是个二世祖,贪生怕死,他哥哥沈三娇是他们战区特种兵的头头,为什么沈长官叫三娇,是个姑娘名儿,据说是因为三娇长官前头有两个哥哥,都没活下来。于是家里生老三的时候,改了女孩名字,希望好养活一些。

    三娇是沈家的骄傲,那老四清韵就是沈家的孽障。他为了做出一番事业,想证明给家里人看,瞒着他哥,替换了一个战友,出任务的时候跑最前线去了。

    沈清韵临场反应能力不足,当场就被流弹打中胳膊,本也没什么,那哥们鬼哭狼嚎,把这边人给吓到了。嚎了几下,长官安排来个人把士兵抬下去,别误了大事。

    陈云白就是当时执行小队的人,就是他把沈清韵背出前线的。其实照道理,陈云白现在应该算是沈家的人,沈家一线的,和陈伏波她爸陈笑君不是一路人。

    毕竟沈三娇也等着上位呢。只是沈家老三能干是能干,资历终究有点不足,陈云白内心打鼓,这天赐的好机会,要让他攀上领导人了。

    “你别哭了,进屋吧,我给你倒杯水,你舒缓一下情绪。”

    “嗯。”

    陈璎从隔壁小邻居胖大海家出来,胖大海尿裤子了,他妈要给他洗澡,小江知青说了,男女有别,男孩换裤子,女孩是不能看的。

    于是陈璎回家,正巧见她爸和另一个阿姨进了院子,她没跟进去,缩在院子门口,听壁角呢。

    陈云白打了水,拿出个新毛巾,给陈伏波擦脸,又倒了热水,冲了白糖,端出来给小陈知青喝。

    喝了糖水,又擦了脸,陈伏波觉得妥帖多了,才又打开话匣子:“同志,是这样的,我是陈笑君的女儿,但我妈生我的时候,还没和他打报告结婚。我妈生完我,他就另外娶了一个女同志,我妈这些年抱着我养在外头,我们都没缠他。”

    “那你完全可以在首都生活,找个工作,怎么会下乡的呢?”

    “我不知道。”陈伏波端着搪瓷杯子,“我原先在京城管委会当文书,帮着整理笔录材料的,后面忽然就不让我干了,理由是我身体不好,要换人干。”

    “那你也不用下放到这么偏远的乡村的,你家里人不担心么?”

    “我不知道。”陈伏波摇头,“我觉得我肯定被人陷害了。”她说:“同志,我觉得有人在监视我,有人要害我。”

    “谁?”陈云白问。

    “崔剑阁。”

    聊了好大半天,陈璎坐在院子角落,都快睡着了,等乔霜至她们下工,才将陈家小樱桃提出来,笑她,“怎么,家都不会回了。”

    江雅安今天也上工去了,陈云白回来,她不大喜欢在家里呆着,宁愿去地里坐会儿,摸鱼。反正乔霜至她们都是摸鱼,做不完的活儿,陈窈川和赵安岳他们会帮她们收尾的。

    “姨,领导干部,领导。”陈璎很想把自己听见的全都表达给江雅安听,偏偏又没头没尾,说不明白。她急吼吼,指着自己家的院子,石桌子,一直重复,“姨,领导,有领导!”

    乔霜至没太明白,符惊雪的心要细一些,她马上想到下午家里就陈云白一个人,陈璎指着自家院子,说领导。要么是陈云白的上级过来了,有重要指令宣布;要么是陈云白在跟人打听自己领导,想干什么事儿。

    别说,符惊雪猜得不说十全十美,虽未中,亦不远矣。

    “进去吧,晚上烧红薯吃。”江雅安下午其实也把那匹湖蓝的缎子拿出去了,还给赵安岳,就说穿不了,没机会穿,让他退了。

    想来也知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不是几个散钱能买到的,退给赵安岳的时候,他没说什么,但当时氛围明显不好,周遭气压都很低。

    乔霜至在旁边打哈哈,“对对,赵知青,你先退了吧,这缎子在这农村实在穿不着,也没处穿。不如你下次弄一些碎花的棉布过来,我们都能穿,也让我沾沾你的光。”

    赵安岳没说什么,拿着缎子走了,他也是有尊严的人,不想死缠烂打,丢了脸面。

    陈窈川就在不远处站着,名义上是监督各位知青上工,其实也就是单盯着江雅安一人,这些都是知青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等赵安岳走了,乔霜至才低声说江雅安,“你干嘛和他拗,送了就送了,不行你直接卖了,他也不知道。”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符惊雪看一眼周围,低声回道:“拿人家的手短,现在收他一匹布,将来他说你欠他的,你怎么还?”

    “真麻烦!”乔霜至抿嘴,“咱还走不走了,我看赵安岳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我们是想走,想去港澳台过好日子。你看他,他又不缺钱,在哪里都有好日子。你这次又拒绝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转而去检举揭发我们?”

    “不是没有可能。”符惊雪道。

    “真的啊?那怎么办?”乔霜至急了,立马道:“那你赶快去安抚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以为他是猫是狗啊?”江雅安摇头,“不行,没用的,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在气头上。而且他一个大家少爷,财雄势大,如果我真要平他的怒气,恐怕我得嫁给他。这种牺牲,你说我的安抚还有什么意义?”

    乔霜至一下午都焦虑不安,盯着赵安岳,生怕他哪里不对劲,跑去干什么告状的事情。然而赵安岳并没有,等到下工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瞧不出什么不高兴了。

    善忍耐、有心机,——符惊雪对赵安岳新的定义。

    回溯叶宋进了村卫生所,嘴里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嚷着“小江知青”,一会子又变成了“伏波”,这两人的名字,来来回回地叫。村支书蹙着眉,嘴里的旱烟吧嗒吧嗒地抽,叶宋他妈急了,攘了攘自己男人,“你问问孩儿他大伯,这伏波是谁,小江知青又是哪个?”

    叶宋爸爸倒是个老实人,自小就是自己大哥罩着的,大哥不发话,他也不敢随便说话。加上自己儿子现在也是靠着他大伯,他大伯还能让自己侄儿吃亏?

    这道理他一个男人想得明白,她老婆一个妇人却想不明白,村支书还能让叶宋吃亏?当天下午,叶宋还在村卫生室躺着,她妈就跑去揪了一个叫陈伏波的知青的头发,揪得动静特别大,十里八乡都能听见叶老二那婆娘把一个小姑娘给揍了。

    陈云白还在家里,那天傍晚,村支书还没得到消息,反倒是陈伏波先上陈家告状来了。

    陈伏波是来找陈窈川告状的,女知青哭哭啼啼,头发都被薅掉了一大把,惨兮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走路踉跄,一副随时准备断气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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