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 第一百四十一章(只只,你劲儿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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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
    ……
    沈昼叶在电脑前愣神了许久,扣上了屏幕。
    屏幕的光敛去,满室的寂静与黑暗,她趿上小靴子,去敲隔壁办公室的门,叫陈啸之送自己回宿舍。
    -
    阳春三月,加利福尼亚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
    三月初,街边的咖啡店开始卖花,路边摆着三五个金属桶,百合和洋桔梗花上的水珠滴在地上,晨光熹微,沈昼叶跑过去时偶尔买几枝花,小心地用外套裹着,插在自己和陈啸之的办公室里。
    沈昼叶每天坚持晨跑。
    她自幼身体孱弱,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心跳如擂,然而这个二十五岁时的习惯却被保持了下来。让她每天坚持晨跑的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某种东西即将破土而出的征兆;但一件事,在之后看来是确定的。
    ――她所经历的是名为诞生的痛。
    在那种疼痛之后,有一样新事物即将破土而出。
    -
    沈博士仍住在Arastradero West的那间小宿舍里。
    陈啸之身上有种东方特有的含蓄与固执,甚至老派得过了头:他坚持不跟自个女朋友住在一个屋檐下,说什么同居得太快了对你不好云云……沈昼叶拿姓陈的封建余孽没咒念,也懒得花时间花精力与他争辩,就消停地睡在自己宿舍的小床上。
    这仿佛他们相处的一个剪影。
    ――那么老式,甚至有点民国时期知识分子相敬如宾的味道,根本不像属于当下年代的感情。
    可每次他们相遇,每次他们四目相对,他们的感情就如同漫过山岭的荣光与白雾,漾起恒久亘古的光。
    ……
    他们中午和晚上会一起去食堂吃饭。期间陈啸之可能找几个讲座问她要不要听――湾区,尤其是斯坦福的资源较之国内毫不逊色,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于是沈昼叶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不务正业地四处乱窜,听了不少CS的讲座和社科类的玩意儿,甚至还蹭过几个柴可夫斯基的论坛和茶话会――而每个讲座,陈啸之总是到得比她早一些,占一个座儿,悄没声息地示意她过来。
    讲座无聊的话他们就脑袋顶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找脑筋急转弯玩儿。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本科生谈恋爱?”有次茶歇时沈昼叶试探着问。
    陈教授比他女朋友还困惑,一边给她往小盘子里夹司康饼一边问:“现在本科生这么谈恋爱吗?”
    这是个挺有意思的问题,俩人端着盘子思索好半天。
    沈昼叶小声且歉疚地啃着司康饼道:“……得不出结论,我这儿样本量不够。”
    陈啸之脸上十分平静,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也颇为悻悻道:“我也得不出。”
    他的学生小口喝着红茶,很促狭地看着他,发出了嘁的一声。
    陈教授眼睛当即一眯:“嘁什么嘁?”
    女孩子很小心地吹着小纸杯,欠扁地说:“是看不起你的嘁。”
    陈啸之顿了下:“又看不起我了?”
    姓沈的毫不畏惧,甚至相当郑重:“嗯。”
    “……”陈啸之处变不惊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沈昼叶想了想:“因为你连本科生谈恋爱是啥样都不晓得。之之,连我们园里的猫都能在本科期间配对成功了哦,尘尘和一只长毛狸花生了一窝四只小猫猫,连姜丝鸭和薏米都出双入对过一段时间呢。”
    沈昼叶喝着茶,找事地说:“你连我们燕园的猫猫都不如。”
    “……,”陈啸之面无表情地揭她短:“那您就脱单了呗?”
    沈昼叶十分理直气壮:“没脱成哦。但我本科GPA4.0,忙着当江湖传说来着。”
    陈啸之:“…………”
    姓沈的喝着红茶攻击他:“而你就只是单身。”陈啸之:“……”
    姓沈的又说:“而且GPA还没有4.0。”
    “……,”陈教授面无表情地问:“那如果我当时脱单了呢?”
    正找事儿的沈小师姐忽然哽了一下。
    “――如果我当时找了个漂亮的,”他充满恶意道:“个子比你高,比你前凸后翘,就是你最想长成的C罩杯……的那种姑娘脱单了呢?”
    沈昼叶:“……”
    陈啸之恶毒地补充道:“头发也比你直还比你顺。”
    沈昼叶说:“…………”
    “你别说,当时还真有这么个追我的。”陈啸之现出怀念神情,“好像是我大二的时候吧?朋友派对上认识的这么一个人……”
    “你敢。”沈昼叶一字一顿,冷酷无情地打断了他。
    头发蓬乱乱的沈昼叶凶巴巴地威胁:“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
    人间四月。
    加州春盛甚,春雨细细密密,落于枝叶之上。
    时近傍晚天色昏暗,天地间酝酿一场昏黄暮雨,沈昼叶坐在办公室里,将从图书馆借阅的书归类,准备趁着图书馆关门前还书,忽然门外响起笃笃两声敲门声。“在吗?”陈啸之在门外说。
    女孩子听出他的声音,眨了眨眼睛,应道:“在。”
    于是陈教授推门而入。
    “准备还书?”他问。
    “嗯。”沈昼叶从书里抽出自己的书签,莞尔道:“要不然逾期了。”
    陈啸之叩了叩那摞书,问:“就这些?”
    沈昼叶点了点头,陈啸之便自然地将那一摞书往自己怀里一抱,示意她跟上自己。
    两个人下了楼。
    楼外春雨飘摇,天暗沉沉的,沈昼叶自觉撑开伞,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啸之身旁。
    路边花开了,一派鹅黄柳绿的春景,两个青年人走在世界的花与春天里,细雨浇在他们的伞上,像是包裹住他们的以太风。
    静谧之中,陈啸之忽然开口问:“――你痛苦吗?”
    沈昼叶微微一愣,然而紧接着她就明白了陈啸之所问何事。
    “……嗯。”她小声道。
    陈啸之正要安抚她些什么,沈昼叶却又说:
    “只只,处在我们的位置,很难不痛苦。”
    陈啸之抱着姑娘家的书,安静地看着她。
    “――我们位于环绕世界之海中央的一艘船上,”女孩子目光澄澈,“你我不过是脆弱的血肉之躯,我们没有地图,没有罗盘,海上的每一丝风浪和每一团聚集的积雨云都能轻易要了我们的命。”
    陈啸之低声道:“俄刻阿诺斯。”
    “――谁会不痛苦呢?”沈昼叶转了一下伞,小声说:“我们人是这样的孱弱。”
    陈啸之目光落在女孩身上。雨水如丝,拢着他们两人。
    “可是你我这艘船所探索的,每一寸未知的海,每一寸风浪和云,都将成为未来本身。”
    你双脚所踩过的,为之痛苦过的,每一寸土壤与大海――都将成为我们已知世界的一部分。
    ――因为苦痛是探索者的宿命。
    它永远与全新的事物相伴而生,是属于清醒世间的啼哭,是真理降临世间的产痛。
    -
    那一刹那,强风吹拂过他们的躯体。
    陈啸之抱着书,怔怔望着沈昼叶蓬乱的头发和发丝遮掩不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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