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仙尊的崽跑了: 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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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微走了不知道多久,在冰天雪地,看到了尔江,他逆着尔江往上走,在尔江一条分支的河流途经之地,看到了碧城。仿佛是命运的指引,那夜碧城灯火闪耀,碧河上的河灯顺着河流悠悠飘着,烟花怒放,碧河桥上人人对着烟花,对着河灯,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一只河灯从江微面前飘过,他恍惚看见上面的字,写着“愿神佛保佑我爱之人一生顺遂平安喜乐”,河灯中放的蜡烛烛火闪烁,碧河河水波光粼粼。
    身后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问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江微一回头,看到那个神情平静,眼睛却似乎看透了一切的老婆婆。她已是满头银发,身体佝偻着,像个行将就木的凡人,但江微知道,她绝非凡人,而是更高境界的修士,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无境。
    他用自己体内仅剩的、最后的魔气,提前为襁褓中的孩子化了形,让他成了一个普通的男婴。江微把孩子交给老婆婆,低声说:请您保护他。
    书婆婆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孩子,说:好。
    江微转身要走,他知道狂扬不会放过他的,他要离开这里。刚离开魔渊时,他是想去见宋从渡的,可不想把杀机也带过去,于是往蹇洲走;现在,他不想把杀机引到孩子在的地方,所以要离开蹇洲。
    他走出去两步,书婆婆叫住了他:“孩子叫什么名字?”
    名字?
    江微恍惚了一刹,他没有回头,但脑子里闪过在他眼前顺河流漂过的那盏河灯,那句心愿,他含泪笑了一下,说:“叫随澜,江随澜。”
    孩子哭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雪色里。
    *
    一百年后,狂扬为了对付孤琴,在平洲高原,见到了此前只在流言中听闻的、孤琴唯一的弟子、也是孤琴唯一情人的江随澜。
    江随澜喝醉了,站不稳,靠在他身上,他身上带的白鳞倏忽发烫,狂扬才猛地意识到,这就是当年江微不知道藏在哪的那个孩子。
    是他想要的白迆。
    是他无穷无尽的妙药。
    然而……狂扬视线微微下移,看着江随澜的小腹,觉得天意弄人,简直好笑。
    江随澜酣然而睡的时候,狂扬在月色中的吞天鹏上,盯着他,想到不久前死在孤琴手下的残羽,想到他还剩最后一瓶神血。
    一百年都等了,怀胎十月,他有什么不能等的。
    白迆既在手中,那他最早的计划就可以开始第一步。
    就是在这之后,魔修开始有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
    铜驼城。
    狂扬点了一支寻息香。
    寻息香出自一品阁。一品阁立于临洲,主要收丹修弟子,做丹药生意。这些丹修中有些另辟蹊径的,就会做出些奇葩来,譬如寻息香。
    燃一根所寻者常穿戴的、贴身的衣物、头发、玉石均可,便能找到那人。这就是寻息香。
    只是一来一支香只能用一次,产量又少,效果又不稳定——虽说介绍时说贴身衣物玉石头发接可,但若要稳定效果,实际上要燃血,价格又极其昂贵;二来搜寻范围有距离限制,在一定距离内,搜寻位置是极精准的,这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否则几乎就没用,由于过于鸡肋,这东西早几百年一品阁就不产了。
    不过在这寻息香还产时,有魔修喜用,买了好多囤着,后来带到魔渊,再后来,就落到了狂扬手中。剩的也不多,十来根而已。之前用了一根在了江随澜身上,现在又用了一根;当年点是江随澜的发,现在点的也是江随澜的发,血毕竟难弄到。
    只是这次,头发的效果不如上次,寻息香燃后闪动了两下,倏忽灭了。
    狂扬脸色吓人,一位魔修战战兢兢站在狂扬身边,说:“我听说,他是乘青鸢走的,必然是去雁歧山了,方才香线指引的也是雁歧山位置,准没有错的。”
    “哦,雁歧山,”狂扬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雁歧山?但你知道雁歧山在哪里吗?谁知道?”
    “啊?”那魔修抬头,一脸茫然,“雁歧山……不就在北原?”
    “北原,是啊,北原。”
    狂扬一边狞笑,一边把那魔修的脑袋拧了下来。
    北原何其之大,雁歧山从不是简简单单伫立在北原中。若你在北原上空一扫而过,是找不到雁歧山的,你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白雪皑皑的北原,到处都是雪,入目之处全无差别,雁歧山说是北原雪中唯有的一山芳菲,那样显眼好找,就不会这样平平安安存在千万年了。
    雁歧山的护山大阵,对外有迷阵效果,非山中人,看不透迷阵,就是雁歧山在你眼前,你也会觉得和北原别处雪山没什么不同。
    狂扬已留了个心眼,叫魔修跟在江随澜身后,一步都不能有差错。
    结果这魔修还是在铜驼城跟丢了人。
    若江随澜真回了雁歧山,就更难找了。
    他望着铜驼城热闹的景象,心中全是杀意。对另一个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的魔修道:“叫他们绕路,先不打若城,直攻铜驼城。再派人盯紧北原,看雁歧山若是出来人,是从哪出来的。”
    那魔修憋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他大声应道:“是!”
    *
    江随澜从竹林出来,猫没跟着。他有些走神,脸色苍白,情绪不好。见了殷淮梦,怔了一下,才说:“掌门说,他想留猫一晚,让我们今晚回小银峰,最后住一天。”
    殷淮梦听了,声音也是哑的,说:“好。”
    宋罗牵着青鸢过来,垂眼说:“你们自去吧。”
    就这样回了小银峰。
    陈设都是熟悉的,院子和江随澜离开时几乎没变。花木都荣荣,后院的葡萄又结了累累的一大串,江随澜随手摘了一颗,放进嘴里,还是很甜很甜。
    屋子里的东西更是一点都没动过的样子,只有床铺有人躺过的痕迹。江随澜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书架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话本和虚境玉简,随手拿了一块,神识探进去看,是一家包子铺的老板,天还没亮时就起来揉面、剁陷、做包子,包子放进蒸笼,过了一会儿,白色的雾气蒸腾起来,恍惚叫人能闻到那香味。江随澜记得,当初他看完这个,立刻就想吃包子,和师尊说了,师尊便去雁歧山的食阁说了一声,当天去食阁吃饭的弟子,见到的就是各种皮各种陷不同搭配不带重样的包子宴。
    时隔许久,想到那情景,江随澜还是忍不住弯了下唇。
    他把玉简放回去,在床上坐下了。
    殷淮梦站在门口,逆着光,神情晦暗,但能感觉到,是在看他。
    江随澜抬眼看回去,叫了殷淮梦一声:“师尊。”
    殷淮梦颤了一下。
    江随澜睡下去,拉了薄薄的锦被盖着,蒙起脸,喃喃着说:“不管怎么样,回到这里,始终像回了家一样。”
    良久,江随澜没有动静,呼吸均匀,睡着了。殷淮梦走进屋,把被子轻轻拉下来一些,让他的脸露在外面。
    即便睡着了,脸还是那样没什么血色。
    殷淮梦坐在床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
    太阳落山,夜色渐浓时,殷淮梦出了屋子,唤出琴,坐在前院,对着窗,缓缓弹着。从过去的十三支曲子弹起,弹完了,弹第十四支。第十四支是他堕魔后心中生出的旋律,是怆然悲伤,萧萧寒风,苍凉雪原,他周身的温度都降了,草上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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