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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谎言之诚》 48、第四十八章(第2/2页)
死了就出了，现这样的结果还行了。”
“啪”一声。
练盼盼像是极不甘心，把玻璃类的制品砸地上摔碎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上次说好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东西？什么东西？
纪询想，他耐心听着，但是这句话后，隔壁屋子突然没了说话声，只有一丁点脚步声，和“哗啦——”
霍染因轻声提醒：“浴室。”
对，哗啦的声响是浴室的水龙?拧开，水流出来的声音。
隔壁的两个人好像都进了浴室。
纪询直起身，来到浴室。
酒店的浴室不?，分成干湿区，?有个小小的浴缸，浴缸是坐式的，安插墙体墙体的交汇处，是个角形。
纪询先来到洗漱池位置，刚才听见的龙?声音，就是自洗漱池发出的。
但洗漱池上装着柜子，相隔柜子，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避开柜子，浴缸和洗手池的夹缝中，艰难倾听。
练盼盼还说话，但是他们似乎开了浴室的蓬?，?量的水声传来，掩盖着两人的交谈声。这确实是个保护隐私的好办法。
纪询暗自想到。
他们足够谨慎，而这符合投毒案幕后主使者的侧写。
但——听着实麻烦了。
“叩叩。”
墙面被轻轻点了两，站旁边的霍染因招呼他。
纪询打眼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霍染因站到了浴缸?，正指着上?的墙壁，轻声说：
“这听到的声音最?。”
纪询过去。
角形的坐式浴缸本来就小，放一个去都要坐着才能泡澡，他们两个?男人同时挤进去，空间一变得逼仄——更令人讨厌的是，为了保温，浴缸?还装了玻璃门。
而他们两人几乎将这角形空间塞满。
纪询呼出一气，抱怨道：“已经能够觉憋气了。”
但做刑警的，跟犯人时候更差的条件也经历过，也得上。
现只是浴室做点偷听工作，没风吹日晒的痛苦，没枪林弹雨的风险，已足开瓶香槟庆祝了。
“要不是警察盯上我们家了，想再给他来一份。”练盼盼说。
“别闹，别发经。”中年男人说。
听着这一对同伴已经有些分裂了。中年男人开始对女孩觉不耐烦。
确实，如果要对练达章毒，练盼盼是把最?便的刀，但她是刀子的同时也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从两次接触来看，她也没有属于凶手的冷静缜密理智。
她是经质的，不确定的。
投毒案成功于她，也可能失败于她。
因为刀子的锋锐是不分人的，一不注意，就要被反噬。
纪询微微侧?，和霍染因对视。
他们没有说话，只用几个简短的手势交流。
——再听一段，拿到准确证据。
——外?有窗台，翻过窗台，可房间拿人。
而后突然，一声娇媚鼻音响起来。
练盼盼呻吟道：“嗯——讨厌——不要这么急——”
等等？
纪询没有这个心理建设，手一抖，胳膊肘撞到蓬?开关。
只听“哗啦”一声。
冷水将缩底紧靠着窃听隔壁的两个男人浇了个正着。
他们一同站水柱底，看着彼此。
隔壁的练盼盼还说：“你说爱我——对吧——那就帮我解决我爸妈——都不解决我爸妈，叫什么爱我——啊——”
纪询反应过来，迅速关了蓬?开关。
他意识到对面发生什么了，他既觉得错愕，又错愕中寻找到了理所当然。
他想要离开，但这点夹杂呻吟中似是而非的线索，让他走也不是，听也不是。
几息之后，纪询转看旁边的霍染因。
霍染因也有微微的僵硬。
半?，他眨了一眼。
?才蓬?洒水流的其中一滴水珠，落他的眼睫上。
他合上眼，那水珠他长翘的睫毛上转一圈，滴来，落脸颊上，滚过他锋利的眉眼，滚过他薄薄的嘴唇。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手珠。
但他的手背也是湿的，属于工作时间的冷硬，这场突如起来的水中，隔壁意料之外的发展中，逐渐软化，湿成秾艳。
水将他们都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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