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孙皇后:你是我的皇后: 33、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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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的部下当中,特地引见给昭儿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靖,一个是房玄龄;一个是英雄惺惺相惜,一个是知己一见如故!
    马邑郡丞三原李靖,因为李家在太原起兵时与李渊产生闲隙,所以李家军攻入长安后,李渊要杀他。李世民却爱惜李靖的文武才略——因为听说李靖的舅舅名将韩擒虎早就预言这个外甥是将帅之才,而且当时的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也都很器重他,杨素还曾经指着自己的座位对他说,“这个位子早晚都是你的”,所以为他求情救他了一命。
    介绍给昭儿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也算沾亲带故,昭儿的一个堂姐嫁给了李靖的弟弟——不过那个堂姐在昭儿出生前就嫁过去了,她并不十分熟识。倒是以前听说杨素家里一个名为红拂的歌姬因为爱慕他而夜奔随行,被当时不拘小节的人传为美谈!李靖的文韬武略暂且不提,昭儿一直很是佩服他不顾世俗眼光,敢将一个出身歌姬的奇女子娶作继妻的胆魄,所以见到步入中年但风采不减的“传说中的人物”,不由在心里一番唏嘘惊叹,所以当听世民晾晒宝贝似的问道,“药师怎样?”
    昭儿就随口说道,“莫说是十几年前,就是现在,恐怕有眼光的绿拂、蓝拂还是要也随之夜奔——”
    “长孙昭儿!你说什么呢?”看到妻子眼中些许花痴的目光,李世民忍不住“质问”起来,真是让人火大……
    隰城县尉房玄龄是李世民在行军的路上遇见的,虽然也是一位“大叔级”的人物,两人却是如同旧识、谈得非常投机……
    “房玄龄?”昭儿沉思道,继而假装捋着胡子,一本正经地说,“仆观人多矣,未有如此郎者,当为国器,但恨不见其耸壑昂霄云!”
    世民一脸疑问,“夫人认识房玄龄?”
    “你记不记得已故的吏部侍郎高孝基?他当年就是这么对裴矩评价房玄龄的,舅舅听到后一直念念不忘,有一次无意中讲给我们听的!”昭儿笑着说,“秦公果然是‘慧眼同具’、眼力不凡!”
    世民哈哈大笑,揽住了她的腰,“那是当然!否则怎么可能找到如此佳人为妻?”
    “喂,李世民!好像是我的伯父和舅舅有眼光吧?”看世民得意忘形,本想灭灭他的威风,话一出口,心里直生后悔。
    “哦——”世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语调却已经拐了九九八十一个弯,看到妻子尴尬的娇态,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夫人最有发言权了!”
    感觉到世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腰间游弋,昭儿脸一红想要把他推开,“没个正经的样子!”
    世民却是不依不饶突然把她抱了起来,一脸坏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告诉我如何正经……”
    杨广在江都尽情享乐,见中原已乱,更是把每天当成末日来过,偕萧后及宠姬夜夜置酒摆宴沉醉其中……大臣们怎么劝都不肯回长安去,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便趁乱杀死了杨广,借萧皇后之名立秦王浩为皇帝,居住别宫,实际上是摆了一个傀儡;而宇文化及自己则占据六宫,奉养一如杨广……
    杨广的死讯传到长安,本来也是傀儡的隋恭帝借机禅位给了唐王李渊。五月甲子李渊即皇帝位于太极殿,随后李建成被立为太子,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
    “陛下和万贵妃传夫人入宫!”听到宫人来报,昭儿觉得有些奇怪,世民不在,怎么会单独召她入宫呢?
    “昭儿,爹一直都是把你当女儿看待,所以和万姨娘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想勉强你,我还没有告诉世民!”李渊缓缓说道,“近世以来,时运迁革,前代亲族,莫不诛杀。但是兴亡之效,岂是他人之力?我不想这样做!就是隋蔡王智积等子孙,也要量才选用。这位未嫁的长公主,爹更不愿随便对待。想来想去,如果封为秦王妃——”
    见到昭儿一愣,好像不大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渊和万氏对视了一下,眼色之中略有不安,万氏却只是低头不置可否,“王妃只是一个封号而已,你一向知书达理又识大体,不会让世民为难的,是不是”
    公爹,不,皇帝的眼睛里长者的期许多过王者的威严!没有说朕、没有说贵妃,可是爹和姨娘更有说服力——原来就是让自己把丈夫、把世民让给公主!尽管心已经开始乱了、疼了,但无论是对这个家,还是对新生的大唐,都不可能说“不”!昭儿还是掩藏起心里的千头万绪,施礼答道,“臣媳明白父皇的苦心,谨从父皇的安排!”
    道理不用再多说她也明白,这是新王朝的姿态——对待旧王朝的礼遇和大度,让一个身份仅仅次于太子、威望颇高的秦王娶前朝皇帝的女儿、主动禅位的皇帝的姑姑,再封为王妃,不仅可以安抚杨氏家族众多的枝枝叶叶,而且无论是朝中旧臣或是平民百姓都会对大唐心服口服的吧?
    与此同时,东宫。
    世民和建成谈完政事本来打算走,却听建成无意说了一句,口气像是开玩笑又有些惋惜,“二弟有福啦!但真是难为弟妹了!”
    “大哥什么意思?”世民觉得奇怪。
    “你还不知道吗?宫里面‘最有资历’的长公主是你的啦!”建成的语气不无调侃——新王朝的太子对亡国公主们的调侃,“为了安抚朝中那些老家伙们,爹还准备策封为王妃呢!”
    其它几个公主是隋炀帝的儿子元德太子的女儿,也就禅位的隋恭帝的妹妹们,年纪都很小,而建成说的公主却是隋炀帝的女儿,没有被杨广带着游幸江南,也未被许婚人家……
    建成没有发现世民脸色有变,又暧昧地加上了一句,“听说这个公主相貌不差!”大唐的太子自然不会担心自己没有美女,未来的皇帝会没有美女?这更多是大哥对弟弟的调笑!
    “世民——”建成话没说完却见世民火烧火燎地走掉了……
    宫内。
    “我不同意!父皇策封别人为王妃,让昭儿怎么想?让她如何自处?”世民声音不由大了起来,“让我娶公主可以,但王妃只能是昭儿!”
    “只是一个封号而已!你是一个男人,无论有多少女人,那杆称还不是在自己心里?”李渊的话更多是在劝。
    “只是一个封号而已吗?爹难道也要策封皇后吗?”世民像头被激怒的小牛犊,眼睛里充满了挑衅!
    面对儿子的口不择言,李渊很是生气!只是一声爹一个皇后,让李渊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立后的念头他确实有过,也有人选,面对儿子的质问,想到亡妻窦氏,一时又是羞愧又是伤感,厉声说道,“给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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