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每天都在小声哔哔: 21、哔哔x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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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剑还是她在平岸城时的训练用剑,几年不摸,一时间竟没能找回手感。
    藏好勤王杖,姜博喻和方才递剑给她的人变换了位置,动作生疏地挡开一个布衣青年的进攻,折身手肘发力,打落了他手中的桃木剑。
    “喝呀!”
    侧边刺来一把匕首,她躲闪不及,就地一滚,攻势被另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拦住。
    除去最开始被老人刺伤的那位,其余所有人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班社不过二十余人,赵家旧部少说也有近百人,乌压压一片,手持各色兵器,看得她后脑一麻:
    “兄弟,开个路,我去叫人。”
    “好!”
    不知是谁答应了她,抢在她身前打飞几个精瘦的汉子,硬是给她从包围中撕出个口子,一只手在她后心轻轻一推:
    “放心,我们把人留住,你注意安全。”
    她顾不上煽情,匆匆道谢,挤出开口发足狂奔,跑到汤明近前,将剑递了过去:“能走吗?”
    “回大人的话,那帮叛贼用的是木剑,伤得并不很深。”汤明借剑锋割下一条白布,抖着手在腿|根扎紧。
    “姜博喻在那!抓住她!杀了她给赵大人报仇!”
    “想杀她?先问过你明爷爷!”
    兵器交接声越来越近,姜博喻有心让汤明去叫人,自己回头帮忙,可若是因为他这腿耽搁了,反倒更麻烦。
    “带她们藏好,我去去就来。”
    路六和路七这会已经带人躲到了一棵大榕树后,姜博喻从衣服上又撕了块布下来,草草压在了他的伤处上:“可还能走?”
    “回大人的话……”
    “别回了!”她急得扶额,半扶半拖把人提过去,平安见了,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扁扁嘴,竟然要哭。
    朝露赶紧柔声哄她。
    “姐夫,”路六弹出一枚石子,头也不回地叫她,“我记得这附近有座土地庙,我们去那里汇合。”
    左右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其他人只要不这种时候蹦出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若是冲突升级,躲在附近也迟早被殃及到。
    姜博喻摇头:“不必等我,绕点远路,先回望都。”
    “锵!”
    “怎么还在这儿叙旧?”那人砍翻最先冲来的叛贼,却被他的护心镜一挡,“咔”的一声,剑硬生生从中折断。
    他也不客气,劈手夺来姜博喻的:“快走!”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追拢过来,她抽出勤王杖,抬眼问:“六姑娘能跑吗?”
    “你疯了吗?!他们要你的命,你让别人跑什么?!”
    躲开长斧,她一锤直击对方膝盖,顺势将人绊倒,大笑回他:“秦匀之,你怎么脾气还那么差?”
    “兔崽子,你要是也瞎只眼,熊脾气肯定比我差多了。”
    “还没走?”给她面具的人飞扑过来,拦住一柄干草叉,干脆利落地割了喉,“姜儿,舍不得你明哥是不?成!那咱哥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晦气,谁想和你死一起!”秦永义“呸呸”两声,“和易若是出了事,看你怎么回去和师父交待!”
    明敕哈哈一笑:“姜儿要是出了事,我必定不能独活,怎么交待,还得看秦小将军不是?”
    越说越不靠谱。
    姜博喻使巧劲又踢倒一人,跟着骂了句“晦气”。
    虽然眼下还能勉强支持,但他们应当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坐了好几年办公室,严重缺乏锻炼,体力早不如当时。而且她本该是走嘴炮流的万人迷女主,走的是娇软挂,力量相比普通女性都略有些欠缺,才打了这么一会儿就略有些脱力,全靠飙升的肾上腺素顶着。
    得想个法子。
    思绪运转,手上的动作不免就慢了。
    明敕和秦匀之替她挡下几轮进攻,又要照顾到身后的路老夫人,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嘶,这帮贼子倒是挺忠心。”
    “赵家横行江东多年,总得养出几个忠心耿耿之士。”
    但平常贵族家的侍卫都养得又高又壮,少有这般瘦骨嶙峋的。
    他们能一直跟着先前那老人,至少说明不缺吃穿,否则早另觅明主去了。
    应该是刻意饿的。
    “朝露!”她折身去树后,匆匆取过先前带来的食盒,向路老夫人说了句“抱歉”,揭开盖子,把点心向外撒去。动作幅度太大,陈玄给的小包也顺着飞了出去。
    有意志不坚定的抬手要接,被旁边的人敲了后脑:“作孽哦,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吗?”
    打架最忌分神。
    明敕素来不在乎什么武德不武德,“德”只适用在活人身上,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究竟会不会死。
    他熟练地扫开面前的人,抢上几步,先把就近那几对在闹内讧的解决了。
    秦永义见了,啐他一口:“也不嫌给师父丢人!”
    “无妨,左右这里无人认识你我,丢便丢了。”他嬉笑着挑起小包,以剑为支点,侧手翻蹦回她们身边,手腕一抖,将小包递来。
    它方才已被许多人踩过,加上针脚本就不密,他这一抖,竟直接把里头的药粉都撒了出去。
    “这是……”
    明敕胆大,还要掀开面具凑到跟前去嗅。
    秦永义空出手,一把揪住他后领往后急撤,语气又喜又气:“姜和易,你怎么还有这种药?!”
    “什么?”姜博喻不明所以。
    这东西陈玄给的时候,说是可以医治心病,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捂住口鼻!”秦永义低声叮嘱,看向姜博喻的眼神耐人寻味起来,“和易,士别三日,还真是得刮目相看。”
    “这啥啊是?”
    明敕此时也回过味来,嬉皮笑脸的:“姜儿,你怎么还搞来金杯散了?”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她回过头,看见愣在原地、带人来支援的周臧。
    捂脸长叹一声:“吾命休矣——”
    *
    社会性死亡也是死亡。
    有些时候,甚至比酷刑还要恐怖。
    她摘了面具,试图解释春|药这件事:“陈玄给的。”
    周臧是个老实孩子,当下就点点头,列队收尾、清理现场,明敕却不依。
    他扯下木雕脸子,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别有深意地附和:“哦——原来如此。”
    秦永义也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没变什么?”周臧叫人抬起汤明去包扎,好奇地凑上来问,“莫非姜大人以前便如此威严么?”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三人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师父收到你的信,就立刻派我们带人往望都赶。”明敕先抽出左手,右手抖啊抖的,将宽大的法衣甩到地上。
    秦永义皱眉,嫌弃地躲到一边:“法衣是你这么脱的?”
    “怎么?嫉妒你明哥天生潇洒?”
    他蜕皮般肩颈一缩一动,两条胳膊同时脱出法衣:“你那叫什么脱,简直蠢到了师父见了都要骂你脑子不好的程度。”
    “你学我说话?”冷不丁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姜博喻龇了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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