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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配[快穿]》 佛前(第2/11页)
于是连天子都怀疑儿子最近是宠妾宠昏了头猪油蒙了心。
但好歹是嫡出的皇子,未来的储君,自己养的孽障自己收拾,关门训子训了半日,终于把刺头训的知道了轻重缓急,知道了仗不是不打,只是现下不能打。
但帝王家哪有真感情,嫌隙还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种在了彼此心里。
从御书房出来,雍王去了未央宫。皇后最近因凌昭仪的事头疼的很,见了儿子心里方松快些。转眼想到如今外头的传闻,送快不过片刻又开始头疼。
皇后还是很会给儿子刷好感值,见儿子过来,便请陛下过来用饭,又顺带叫上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三皇子生母凌昭仪、五皇子生母冯妃,妻妾嫡庶一家亲,直接将天子好感值拉到满分。
冯妃年轻貌美,十五岁就生了五皇子,如今将三十,鬓边簪一朵盛开的牡丹,美人玉颜如花盛放,扎的皇后眼疼。但皇后要秉承自己一国之母的良好形象,笑的像尊菩萨。凌昭仪是和皇上一起来的,皇后见此心里恨的滴血,脸上还是纹丝不动。
三皇子与五皇子到的略晚,皇上爱屋及乌,近来看三皇子顺眼,宫人们御案摆膳,皇上笑问三皇子缘何晚来。三皇子长得最像皇上,尤其是眉眼一弯,活脱与皇帝年轻时像了个十足。他状似无意扫了雍王一眼,开口即诛心。
“王妃身子略有不适,儿子刚去瞧了瞧她。请太医一瞧才知道是有孕了,儿子为人父之喜,父皇为祖父之喜。双喜临门,还请父皇恕儿臣迟来之罪。”
诸人皆惊了一下,皇后反应最快,含笑与皇上道:“这可真是咱们皇家的喜事。”冯妃听着皇后言不由衷的话,斜飞个媚眼给皇帝,添乱。
“看来还是三皇子有福气,若是个男孩儿,那可就是咱们皇家头个孙辈,还是嫡出。皇上,这可得赏。”
凌昭仪是三皇子生母,随着冯妃的话凑趣,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人散后,皇后单留雍王说话。
雍王现在其实是有些怕见生母的,毕竟有之前王妃生辰宴的事,加上弟妹有孕,他的妻子却膝下空空。果然也不出他所料,生母令下人出去,诺大殿内空寂,开始同他说夫妻一体戮力同心的道理。
雍王听的倦的很,但他奉母至孝,仍打算耐心听生母训诫完,只是生母那一句:“你为亲王一日,那个狐媚子就不能是侧妃。”激得雍王抬起了眸。
是那样锋利的眼,像狼。
苍葭只当看不见,她眼含委屈,口齿清晰。
絮叨的雍王脑袋疼。
“许氏不过是我的婢女,她什么出身,我什么出身,她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王爷要还认我这个妻子,就将许氏打发了。”
话越说到后头越强势,气得雍王直拍桌子,苍葭耸耸肩,一脸的可怜。
雍王这段日子看惯了许忘忧这样的绝色,对于妻子偶尔的楚楚可怜没有半分可怜,反而觉得她可憎。
茶水泼了满桌,没等到妻子惊慌失措的脸,反而听她施施然唤下人进来收拾桌子。
雍王拂袖而去,待到许忘忧房中才想起来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不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妻子修好的么?
实在不驯!心里骂一句,望着爱妾娇俏的容颜,便干脆把妻子丢开了。
苍葭看着红霜欲哭无泪的脸,噗嗤笑了一声。笑的红霜滚下热泪,苍葭见状笑容更欢。
红霜是楚家的家生子,与雍王妃楚襄是伴大的情分,见苍葭如此,气的不顾尊卑,只想锤她。
苍葭直躲,嘴里道:“好祖宗,你可饶了我,快去替我跟马房说一声,明儿我要去灵隐寺上香。”
“娘娘是该去求一求菩萨了,西院那边现在越来越嚣张,王爷得了什么好玩意都流水似往里送,这哪是纳了个妾,这分明是进了个祖宗!”
红霜啐一口,越说越气。
苍葭佯作拿帕子要捂住她的口,又唬她:“当心隔墙有耳呢。”
吓得红霜登时不敢多言。
雍王今晚略显不知节制,许忘忧也实在缠人,她正是青春年纪,把男人的爱宠看的比天大,又初尝滋味,正觉妙处。
颠来倒去直到天亮,望着雍王眼底的乌青,美人说话含烟带雾,一拢轻愁拢了人心。眉微蹙,唇微张。
“奴耽误王爷正事了。”
昨日在妻子那受的郁气一扫而空,雍王朗盛一笑,哄她:“忘忧就是本王的正事。”
好不张狂。
许忘忧似笑非笑,惹的雍王又在她耳垂吻了一通,直等内侍过来催上朝催到第三次,方肯罢休。
妻子未来送他,他也不要妻子相送。
两人如陌路夫妻。
卯时,雍王出发上朝。
辰时,苍葭启程往灵隐寺去。
百年古刹,宁静致远。
苍葭从来不畏神佛,若不是从薄子里知道今天他也会来,苍葭是万万不想出门的。
唉,谁叫她是个敬业的人。
雍王妃这等身份自有高僧相迎,那高僧陡见雍王妃,一时愣怔,却不多言,只念一句阿弥陀佛。苍葭亦以佛礼相还。
她本不喜身上染檀香味,如今却只能入乡随俗。捐了功德,拈香而拜,心里却无求。
她心里空落落的,从无所求。
她以凡人身份做苍葭的那一世曾造下许多杀孽,宫里头竞争的太厉害,有些人不得不除,她不爱见血,又不得不见血。每杀一人便去佛前拈一柱香,她也是半神之身,为那些冤魂祝祷,能令她们早脱轮回之苦。
白泽今日随其姊楚王妃来灵隐寺礼佛。这是京中名刹,一进门便见一株合抱粗的古木,枝叶参天、盘枝虬干。他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树木蓝天,能让他想到自由与旷野,但他不信神佛。
姐姐从前也不信神佛,现在却入乡随俗,和那些汉人看不出差别。
白泽觉得好没意思。
吩咐下人不打扰,自己往后山转去了。
苍葭早便在后山守株待兔。
她今日身着烟紫色素面石榴裙,上着同色牡丹洒金深衣,挽一堕马髻,端庄中含着雍荣。要不怎么说各花入各眼,一如雍王对许忘忧一见倾心,白泽初见雍王妃便觉惊艳,如今再见更添钟情。
她就那么站着,抬头望天,看云舒云卷,如画一般。
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她略回头,看见一个身长八尺的少年。
玄色撒曳,眉眼有着凌厉的精致。
他的眉目里像有苍穹。
苍葭心中无喜悲,雍王妃的脸上无惊慌。她朝白泽颔首,唤他一声王子。
在她竟还记得我的欢喜中。白泽怦然心动。
那怦然心动的滋味太美妙了。他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在南诏有许多贵女爱慕,却还没有定亲。他的父母都对他抱有为王的期待。
风吹鸟鸣,万物寂静。苍葭垂下眼,等他走向她。
他真的慢慢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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